柳林县的晨光刚漫过黑松岭的山脊，黑松岭前沿预警哨的王小五就攥着望远镜，瞳孔骤然收缩 —— 西北方向的天空中，十五个小黑点正快速移动，翅膀扇动的阴影在云层下连成一片，正是蛮兵的飞鸢编队！
“快！发信号！五架大的！十架小的！朝县城来了！” 王小五嘶吼着推醒身边的同伴，两人同时行动：一人举起黑旗（代表大型飞鸢）与红旗（代表多架编队），在山顶来回挥舞；另一人点燃火折子，将裹着铜粉的硫磺团扔进柴堆，绿色的浓烟立刻冲天而起，在晨雾中划出一道醒目的信号。
三里外的传声站，士兵老张耳朵贴着竹筒，清晰听到王小五的吼声：“黑松岭！五架大飞鸢！十架小飞鸢！朝柳林县！” 他立刻摇响绳子上的铃铛，对着另一头竹筒嘶吼同样的内容，信号像接力棒一样，一刻钟后就传到了柳林县指挥部。
“呜 —— 呜 ——” 凄厉的防空警报响彻县城，杨岩芯抓起桌上的布防图，快步冲到城墙头，望远镜里已能看清飞鸢编队的轮廓：五架大型飞鸢居中，翅膀展开像黑色的巨鹰，机身两侧的机枪枪管泛着冷光；十架乙型飞鸢分左右两翼，低空飞行，显然是想绕到侧面偷袭。
“传我命令！” 杨岩芯的声音透过号角传遍各火力点，“中层拦截圈，高空点优先打大型飞鸢，中低空点压制乙型飞鸢；机动防空队一、二队支援黑松岭方向，三队守西侧山口，防止蛮兵绕后；内层防御圈，防空洞组织百姓隐蔽，步兵做好街头反击准备！”
一、战前部署：防空体系的全员动员
（一）中层拦截圈：火力点的紧急备战
黑松岭半山腰的高空拦截点，班长周虎正指挥士兵调整床弩角度。他踩着战壕边缘，盯着越来越近的飞鸢，吼道：“都给俺精神点！大飞鸢目标大，先射翅膀主骨架！箭簇里有炸药，命中就炸！” 两名士兵合力拉动牛筋弓弦，“咔嗒” 一声将弓弦卡进扳机，另一名士兵将钨钢尖高爆箭推进箭槽，准星对准最前面那架大型飞鸢的左翼。
落马坡驿站的中低空拦截点，三名士兵正给防空铳装纸壳定装弹。“快！再快！小飞鸢要到射程了！” 射手李根手指扣在扳机上，目光死死锁着左侧飞来的乙型飞鸢，“注意风向，现在刮西风，瞄准的时候偏左半寸！” 他身旁的弹药手手忙脚乱地递过子弹，掌心的汗水浸湿了纸壳。
各火力点的士兵们都在争分夺秒备战：有的加固掩体沙袋，有的检查弹药箱，有的用抹布擦拭床弩导轨 ——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对防空体系的第一次实战检验，败了，柳林县就会变成火海。
（二）机动防空队：马车上的紧急驰援
钱宝才坐在第一队的马车上，车厢里的改良床弩用帆布固定着，他一手抓着车辕，一手擦着额头的汗：“快！再快！黑松岭的高空点撑不了多久！” 驭手甩着马鞭，马匹在官道上狂奔，车轮碾过碎石溅起火星，车厢两侧的铁板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二队的马车刚转过山弯，就看到两架乙型飞鸢低空飞来，机身下的炸弹已经挂好。“停车！架炮！” 钱宝才的副手王勇跳下车，指挥士兵展开床弩，“瞄准飞鸢腹部！那里是炸弹挂载点，炸了它自己就会炸！” 士兵们动作麻利，三十秒内就搭好床弩，高爆箭呼啸而出，正中其中一架飞鸢的腹部，“轰隆” 一声，炸弹被引爆，飞鸢瞬间变成火球，坠落在山谷里。
（三）内层防御圈：百姓与步兵的协同
县城里，防空洞的洞长张大妈正指挥百姓有序进入：“老人孩子先下！妇女们拿着急救包！都别挤，里面能装下！” 她扶着一位拄拐杖的老汉，往防空洞深处走，洞里的油灯已经点亮，墙壁上挂着的水袋和干粮袋整齐排列。
街道上，林羽带着步兵连搭建临时火力点。士兵们将木箱堆成掩体，上面铺着沙袋，机枪手趴在后面，枪口对准天空。“都给俺记住！飞鸢低空时再开枪！打翅膀和座舱！” 林羽拔出长刀，指着西侧街口，“那里视野好，安排两个防空铳小组，一旦有飞鸢突破，立刻打！”
二、中层拦截：血与火的空中绞杀
（一）高空对决：床弩 VS 大型飞鸢
“三百五十步！放！” 黑松岭高空点，周虎猛地扣下扳机，高爆箭像一道黑色闪电，直奔最前面的大型飞鸢。“命中了！” 士兵们欢呼起来，却见飞鸢只是晃了晃，左翼虽然被炸出个洞，却没断 —— 大型飞鸢的骨架竟是用精铁打造的！
“妈的！换穿甲箭！射座舱！” 周虎骂了一句，士兵们立刻换箭。这次，箭簇精准命中座舱，“噗” 的一声穿透薄铁皮，里面传来蛮兵的惨叫，飞鸢顿时失控，翅膀歪向一边，撞向旁边的乙型飞鸢，两架飞鸢缠在一起，坠向地面，爆炸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
可剩下的四架大型飞鸢立刻调整阵型，机身两侧的机枪开始扫射。“卧倒！” 周虎一把将身边的士兵按进战壕，子弹像雨点一样打在掩体沙袋上，碎石和沙土溅了士兵们一身。一名士兵的胳膊被流弹擦伤，鲜血直流，他却只是撕下衣角简单包扎，继续装箭：“俺没事！还能打！”
（二）中低空压制：防空铳的密集火力
落马坡方向，三架乙型飞鸢突破到两百步射程，试图俯冲投弹。“开火！” 李根扣下扳机，防空铳的枪声在驿站旁响起，子弹连成一道火线，击中最前面那架飞鸢的尾翼。飞鸢失去平衡，炸弹提前掉落，落在空地上炸出个大坑，泥土溅起两丈高。
“好样的！再打！” 李根连续扣动扳机，却突然听到 “咔嗒” 一声 —— 子弹卡壳了！他急得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拆开枪管，掏出卡住的纸壳碎片。就在这时，一架乙型飞鸢朝他冲来，机枪子弹打在掩体上，木屑飞溅。
“俺来帮你！” 弹药手小张抓起另一支防空铳，对准飞鸢翅膀射击，子弹打穿帆布，飞鸢翅膀开始漏气，摇摇晃晃地坠落在远处的田地里。李根也终于修好枪，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对准天空射击。
（三）机动支援：补位的 “救火队”
钱宝才的第一队终于赶到黑松岭南侧，刚架好床弩，就看到一架大型飞鸢正朝高空点俯冲，机枪扫射得战壕里的士兵抬不起头。“瞄准它的发动机！” 钱宝才亲自调整准星，高爆箭呼啸而出，正中飞鸢机身下方的木柴发动机，火焰立刻窜起，飞鸢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坠下来，砸在离高空点不远的山坡上，爆炸声震得地面都在抖。
“周班长！俺们来了！” 钱宝才跳下车，带着士兵冲进战壕，“俺们带了新的穿甲弹，专门打大飞鸢的铁板！” 周虎抹了把脸上的泥土，咧嘴一笑：“来得正好！剩下三架大的，俺们一起收拾！”
西侧山口，第三机动队也与绕后的两架乙型飞鸢交上了火。队长赵刚用防空铳连续命中飞鸢座舱，里面的蛮兵驾驶员应声倒下，飞鸢失控撞在山壁上，碎木和帆布散落一地。“还有一架！别让它跑了！” 赵刚追着另一架飞鸢射击，子弹打穿它的翅膀，飞鸢只能狼狈地掉头往黑风口逃去。
三、内层防御：飞鸢突破后的街头反击
（一）漏网飞鸢的突袭
战斗进行到半个时辰，大部分飞鸢已被击落，但仍有一架大型飞鸢突破中层防线，低空冲向兵械坊。机身两侧的机枪疯狂扫射，兵械坊的木棚被打得千疮百孔，几名工匠来不及躲进防空洞，被弹片划伤。
“不好！它要炸兵械坊！” 杨岩芯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立刻下令：“内层防空铳小组，拦截那架大飞鸢！步兵连，用手榴弹炸它！”
街道上，步兵王二正带着小组埋伏在粮囤后面。他看到飞鸢越来越近，吼道：“拉弦！等它到五十步再扔！” 三名士兵同时拉开手榴弹引信，等了两秒，奋力朝飞鸢扔去。“轰隆！轰隆！” 手榴弹在飞鸢下方爆炸，弹片击穿机身底部，飞鸢摇晃了一下，却没坠毁，反而加速冲向兵械坊的熔炉。
（二）紧急拦截：防空铳与床弩的配合
就在这时，讲武堂操场的防空铳小组开火了！射手是讲武堂学员李山，他趴在沙袋后面，瞄准飞鸢的机枪枪管，三发子弹连续命中，机枪顿时哑火。“好小子！打得准！” 旁边的床弩手趁机射出高爆箭，正中飞鸢的右翼，“咔嚓” 一声，主骨架断裂，翅膀耷拉下来。
飞鸢失去平衡，一头撞在兵械坊旁边的空地上，机身摔得粉碎，里面的蛮兵要么被撞死，要么被随后赶来的步兵俘虏。李山跑过去，捡起飞鸢残骸里的机枪，兴奋地喊：“俺们打下大飞鸢了！俺们打下大飞鸢了！”
（三）百姓的支援：防空洞外的互助
防空洞外，张大妈正带着几名妇女给前线送水。她们顶着弹片的危险，提着水桶穿梭在街道上，看到受伤的士兵，就用急救包帮他们包扎。“快喝口水！歇会儿再打！” 张大妈给一名防空铳手递过水壶，看着远处坠落的飞鸢，眼里闪着泪光，“杨先生说得对，咱们的防空体系，真能护住俺们！”
一名年轻妇女抱着刚烧开的草药水，递给战壕里的士兵：“这是止血的草药水，擦在伤口上管用！” 士兵们接过水，感激地看着她们 —— 正是有了百姓的支援，前线的士兵们才能心无旁骛地战斗。
四、战斗收尾：胜利后的总结与伏笔
（一）打扫战场：战果的统计与武器回收
中午时分，战斗终于结束。柳林县周围的战场上，散落着十四架飞鸢的残骸：五架大型飞鸢全被击落，十架乙型飞鸢击落九架，仅一架逃脱。士兵们正在清理残骸，回收可用的武器零件 —— 有的拆机枪枪管，有的卸飞鸢的木柴发动机，有的收集未爆炸的炸弹。
“报告杨先生！” 统计兵跑到指挥部，手里拿着战果表，“本次战斗，击毁大型飞鸢五架、乙型飞鸢九架，缴获机枪十挺、炸弹三十枚，歼灭蛮兵飞行员和机枪手共计四十六人，俘虏八人；我方伤亡：士兵轻伤十二人，百姓轻伤三人，无阵亡！”
杨岩芯接过战果表，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打得好！咱们的防空体系，经住了实战检验！赵老栓，你带工匠去拆解飞鸢残骸，看看蛮兵的技术有没有新变化，尤其是大型飞鸢的精铁骨架，能不能借鉴到咱们的武器上。”
赵老栓早已在残骸旁忙活起来，他拿着钢凿敲了敲大型飞鸢的骨架，对杨岩芯说：“杨先生，这精铁质量不错，比咱们的铸铁硬多了！要是能把这铁融了，做床弩的箭簇和防空铳的枪管，威力肯定能再提一成！”
（二）战俘审讯：蛮兵的新计划
苏妙音正在指挥部审讯俘虏，其中一名是蛮兵飞鸢编队的小队长，名叫松井。在苏妙音的追问下，松井颤抖着说出了一个重要情报：“高桥联队长…… 还在造更大的飞鸢…… 叫‘天鸢’…… 翼展六丈…… 能装两门铜炮…… 还有…… 还有‘甲胄飞兵’…… 穿着铁板甲…… 能从飞鸢上跳下来作战……”
苏妙音立刻将情报汇报给杨岩芯，杨岩芯眉头紧锁：“天鸢？甲胄飞兵？看来高桥正雄还没放弃，反而在升级武器。” 他走到布防图前，在黑风口旁画了个问号，“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得继续改进防空武器，还要训练反空降的战术，应对蛮兵的新威胁。”
（三）军民庆功：胜利后的凝聚力
傍晚，柳林县举行了简单的庆功宴。城墙上挂满了红灯笼，士兵和百姓们围坐在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馒头和肉汤，谈论着白天的战斗。周虎正给百姓们讲打大型飞鸢的经历，手舞足蹈地描述高爆箭命中时的场景，引来阵阵欢呼。
杨岩芯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感慨万千 —— 从刚穿越时的孤军奋战，到现在有了完善的防空体系，有了并肩作战的士兵和支持的百姓，龙炎军的力量越来越强。他端起碗，对众人说：“这次胜利，是咱们所有人的功劳！但蛮兵还会来，咱们还要继续造更好的武器，建更牢的防线，总有一天，咱们要把蛮兵彻底赶出咱们的土地！”
“好！” 众人齐声响应，声音震得灯笼摇晃，在夜色中映出一片温暖的光。
五、伏笔：蛮兵的新威胁与龙炎军的应对
深夜，杨岩芯在指挥部里研究飞鸢残骸的零件。赵老栓拿着一块精铁过来，说：“杨先生，俺们测试了，这精铁的硬度是咱们铸铁的两倍，但熔点太高，咱们的熔炉烧不化。得想办法改进熔炉，不然没法用。”
杨岩芯接过精铁，放在油灯下观察：“我记得青石镇的铁矿里有锰矿石，要是在铁里加些锰，就能降低熔点，还能增加硬度。明天你让人去青石镇运锰矿石，咱们改进熔炉，争取早日用上精铁武器。”
苏妙音这时走进来，手里拿着新的探报：“杨先生，探到高桥正雄在黑风口建了新的飞鸢工厂，还从省城调来了铁匠和工程师，看样子是要加快造‘天鸢’。”
杨岩芯点点头，在纸上写下 “改进防空武器”“训练反空降战术”“侦查天鸢工厂” 三个任务，递给苏妙音：“通知各部门，明天开始执行这三个任务。蛮兵的新威胁很快就会来，咱们必须做好准备，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
窗外，夜色渐深，兵械坊的炉火却再次燃起，工匠们开始改进熔炉；讲武堂里，士兵们在灯下研究反空降战术；黑松岭的预警哨，王小五还在盯着黑风口的方向，手里的望远镜从未放下。
龙炎军知道，这次防空胜利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但只要他们团结一心，不断进步，就一定能战胜任何威胁，守护好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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