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大军在傀域和璃国的边境集结,最靠近傀域的貉县已经惨遭毒手,那里的百姓被残忍杀害,家里的财物被搜刮一空,等魔教的人们发现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拿之后又飞回空中,将众人的法力汇聚成一个大火球,火球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到貉县这片土地上。整个貉县被砸下去一个坑,房子都被砸成扁平状,地面上燃起熊熊大火。时而是木头燃烧的声音,时而是空中魔教人士得意的笑声,此时的貉县仿佛一片地狱图景。
我们接到集合命令是在魔教屠戮了貉县的一炷香后,那时各门派的结丹期及以上的修士都感觉到了巨大的能量波动,于是便火速派人前去查看。没想到带回来的是魔教发动攻击的消息。
当时我和几位师兄弟在尝试骑着冰霜芦毛马在江面上跑,冰霜芦毛马可以把脚下踩过的地方冻住,而这种冻住只会维持几秒钟,不至于像《冰雪奇缘》里一样把整个港湾冻住。我们骑着冰霜芦毛马在江面上跑着跑着就听见乌山那边传来沉重响亮的钟声,那是乌山最高点上的那口五米高的大铜钟发出的声音,只有万分紧急的时候才会敲响这口钟,平时要是有哪个弟子调皮敲了这口钟是要被关一个月禁闭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幻听,断断续续地说:“怎、怎么回事?是、是在、叫我们回去吗?”
高大壮在震惊之余想了想,接着肯定地说:“是的,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我们赶紧回去!”
于是我们快马加鞭往乌山赶。等我们来到演武场时这里已经站了许多人,还有其他弟子源源不断往回赶。
我找到了司徒桂和周淼,站在他们身后,小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让大家来这里集合?”
周淼歪过头跟我说:“我也不晓得。听说有几个外出捉妖的师兄都被叫回来了。这次肯定是出大事了。”
司徒桂说:“啊?我们才只是筑基期啊,我、我还不想死。”
我赶紧安慰她:“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别自己吓自己。放心,有我在呢,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眼看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掌门不管那些还没来的,站在大殿的屋顶上说道:“刚刚收到消息,魔教大军在傀域边境集结,貉县已经遇害,所有百姓无一幸免,那些茹毛饮血的魔教恶徒们连一只老鼠都不放过。我们身为名门正派,定要除魔卫道,为貉县的百姓讨回公道,将魔教恶徒挫骨扬灰!”
顿时人群中一阵骚动,大家议论纷纷:
“正魔要开战了吗?可是我只是个炼气期七层,我也要上战场吗?“
“听说魔教的人吃人肉喝人血,还用人的心肝来下酒,正是一帮禽兽不如的东西。”
“终于开战了,我一定杀光那帮狗崽子!”
有些一腔热血无处挥洒的弟子就盼着有这么一个机会来大展拳脚,但更多的是像我们这样从小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也没什么远大抱负,只想着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度过此生的人。我们在听到要开战的第一时间脑子里想的是:“我不会死在战场上吧,我还不想死啊。”
接着掌门又说:“除了个别修为尚浅的炼气期弟子外,其他人都必须跟随端木嬿前往边境。此去一定凶险,各位一定要保重。”
随后掌门手一挥,从殿内飞出密密麻麻的宛如鸟群一般的酒杯,酒杯精准地落到每一个人手上。掌门先拿起酒杯说道:“各位,此酒算是为你们饯行。”说完,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们也效仿。酒喝到口中略带苦涩之感,我知道这是好酒,可我却品不出来,只感觉一股暖意从口腔滑到喉咙,又转移到胃里,紧接着夺眶而出的是我的泪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我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我想起那些充满思乡之情的边塞诗,总感觉这里的快乐、幸福都将离我远去。
我们一队一队地跟着端木师祖还有黄玟师叔前往边境,我已经提前拜托师父帮我照顾我的狗、嗜金鼠和藤蛇,大猫峰上的灵兽太多,肯定要留人照顾,所以师父就不去了。还有舍监也是,她会些法术,但算不上正儿八经的修士,于是就留下来负责后勤工作。神农 师祖肯定要跟着去,他可是大夫,而白麒师祖本来是不用去的,但在神农师祖的软磨硬泡下还是跟着去了,去帮神农师祖打下手。
等我们御灵宗弟子赶到的时候,乱石岛的已经和魔教打了有一会儿了。两队人马相隔百米,完全是在用阵法来进行比试。虽然是白天,但战场上整个天昏地暗,时不时能听见几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一道道闪电往魔教方阵上劈,魔教弟子们齐心协力形成一道黑色的屏障来抵御雷击。
端木师祖一声令下,便骑着她的坐骑金刚狮子,手拿朱雀鎏金宝剑带领我们朝魔教大军冲去。我被现场的氛围影响,脑袋里没有之前那些担忧的想法,只是心跳加速,周围的声音都变得模糊,手里拿着佩剑,一个劲地朝前面冲。
“杀——!!!”
我们飞到魔教的屏障旁边,使出浑身解数来破坏屏障。有的用武器砍,有的用法力击打,有的驾驭着灵兽冲撞。
魔教毕竟人数没我们这边多,不一会儿屏障就出现裂痕。领头的陈文陈武兄弟俩眼看撑不住了,便大喊道:“快撤!”
魔教弟子像虫群一样四散奔逃,黑乎乎的一片往傀域的方向飞去。
回到傀域,陈猛质问道:“怎么回事?不战而屈人之兵,算什么男人!简直是丢我的脸!”
陈文说:“叔,您消消气,主要是 这次我们 确实失算了,还以为顶多就来一个门派,谁知道五大派还有下面的一些小门派都来了。”
“所以呢?你们就这么灰溜溜地跑了?”
“不是不是,我们回来是来重新集结人马的,之前只带了三分之一,现在看来所有人都得去。还有,我叔,您也得去,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您去就等于是皇帝御驾亲征,能大大鼓舞士气,再加上您的摄魂术,一定能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陈武也附和说:“是啊是啊,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为了团结各派,您务必要出战。只要您御驾亲征,我相信用不了多时,我们就能拿下璃国。”
陈文说:“等拿下璃国,我们便拥立您为王,到时候所有人都得对您俯首称臣。然后再纳他三千嫔妃,日日看戏听曲,时不时办场宴会与民同乐,好不快活。”
陈猛听完,那是心花怒放,高兴得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说的好!我以后当上了皇帝,就封你们两个当丞相,一左一右,再赏赐几间宅邸给你们,最后送你们几个天姿国色的美女。让你们也享享福。”
陈文陈武跪下不停地给陈猛磕头,嘴里说着:“谢谢叔谢谢叔!”、
之后,陈猛身穿甲胄,手拿两把大刀,带着此次参战的全部人马又来到了边境。
此前我们看着魔教弟子跑了,都十分不解:“这、这怎么就跑了呢?都还开始打呢。”
我跟旁边一个不明所以的乱石岛弟子说:“我跟你说啊,魔教弟子的实力相当不行,大部分都是炼气期。我猜是他们整天忙着内斗,都没时间好好修炼。”
“真的假的?你又是如何得知?”
“你可别小看我,我可是进傀域调查过才得出结论的,还真不是瞎猜的。”
“这么说,这场仗岂不是十拿九稳了。”
“不可掉以轻心,那个阎罗殿的殿主‘假阎王’会摄魂术,可以在瞬间把人的魂魄从体内抽离,基本上这人就必死无疑。虽然每七天才能用一次,但这种法术的力量也着实不可小觑.
说的是,我在遇见你之前都从未听说过这么阴毒的法术。“
”这算什么,傀域那些阴毒狠辣的法术多了去了。我还见过一种可以操控他人替自己做事的法术,只要戴上那个被施了术的面具,就会被施术者操控,无论死人活人都可以,而且这面具一旦戴上就很难摘下,不撕下一层脸皮都没法摘下来。“
”天呐,世上真有这种法术?“
“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道友,你可真乃神人也,居然能从傀域这么危险的地方全身而退,我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其实也不能算全身而退,我背上还是受了伤了。”
“什么?”那人惊讶地捂嘴感叹道:“是什么伤?严不严重?被何所伤?”
“就是被面具操控的阎罗殿弟子。”
“天呐,你的经历可真丰富,都能写话本了。”
“过奖过奖。”
我们聊天的时候,端木师祖正和其他门派的前辈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众人讨论了一会儿,便打算带着手下的小辈先在这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
可刚准备走,就看见远处乌泱泱来了一群带煞气的人,领头的那个满脸横肉,左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刀疤,身上穿着全套的盔甲,手里拿着两把大刀,这便是“假阎王”陈猛。他的后面跟着的依次是各门派的掌门和长老,再后面是筑基期弟子,最后是炼气期弟子。那些掌门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的是用人骨做成的权杖,有的是冒着紫烟的铜香炉。
端木师祖大喊一声:“保持阵型!不要慌张!听我号令!”
众人立马回到原先的位置,紧紧握着武器,目光直视前方,等待着端木师祖的下一步指示。
现场的气氛严肃起来,没有人偷偷讲话,全都紧紧盯着对面的动作。接着魔教那边率先出击,端木师祖也立刻带领我们冲上去。
骑着坐骑的人在最前面跟着端木师祖,他们可以冲乱敌方阵型。紧随其后的是手拿重型兵器的队伍,他们的武器要么是巨剑,要么是斩马刀,这种兵器的威力极大,可以瞬间连人带坐骑砍成两截,使用者都是高大威猛的体术双修,缺点是机动性较差,一旦被近身就容易露出破绽。再后面跟着的就是我们这些使用剑、枪、刀,还有一些冷门兵器例如伞、扇、水袖的弟子。而最后面的就是攻击范围最广的远程攻击部队,他们大多是馨乐门的弟子,所用的武器皆是乐器,有用箜篌的,有用琵琶的,有用琴的,也有用箫的。他们会将攻击藏在弹奏的音符中,向敌方甩出一道真气,真气在空中变化多端,时而分裂成多道,时而变成箭的形状,时而又变成针雨从敌人正上方落下。
端木师祖骑着狮子所向披靡,她的狮子刚冲过去就撞翻了魔教的一群小兵。她又拔出宝剑挥砍,魔教弟子血肉横飞,血渍溅到了狮子的毛上,将金狮子染成斑点狮。
乱石岛的洛苍长老用阵法将一群魔教弟子和端木师祖一起关在法阵中,刚开始魔教弟子还摆好阵型拼命攻击狮子,想把端木师祖从狮子背上拉下来。但片刻之后,就演变成了端木师祖单方面的碾压,她只是一挥剑就砍下了几个魔教弟子的头。很快这些被困在阵中的魔教弟子全都身首异处,有几个一直扒在阵法边界不停摸索,脸上是害怕的表情,想要寻找从里面出去的方法。
等到阵中魔教弟子全都死了,洛苍长老打开法阵,然后又如法炮制,将另一组魔教弟子关进去。他们两个配合得极好,这种方法能保证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魔教弟子,不会让这些坏事做尽的人侥幸逃脱。每一次,端木师祖都会指使狮子确认阵中的魔教弟子都死光了才会示意洛苍长老打开法阵。
我和周淼、司徒桂、闵亿星、木齐岳组成小队,将自己的后背交给朋友,朝着魔教弟子猛烈进攻。此时我的肾上腺素不断飙升,我的思路也越来越清晰,我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杀光他们,然后回乌山吃火锅”。
在我们旁边的是一个使用水袖的女人,她在人群中不停旋转跳跃。水袖收起又抛出去,然后卷起一名敌人收紧绸缎,把敌人的肋骨及其五脏六腑都压断。她的脚微微踮起,轻盈地转动裙摆,仿佛是战场上盛开的一朵白莲花。很快,她又卷住了一个魔教弟子的脖子,轻轻一用力,对方就被她勒断了脖子,而她洁白的裙子依然光洁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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