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徒桂、闵亿星、周淼来到了玖和镇东边的一户人家调查,这家的家庭成员有做打更人的丈夫、在家照顾孩子做家务的妻子、还在种地的老母亲,和一个刚满三岁的孩子。这家失踪的是妻子,据说是在晚上出去上厕所,之后就不见了。
到这户人家门口时,周淼自告奋勇地上去敲门:“有人在吗?我们是御灵宗的弟子!来调查最近的人口失踪案件。”
来开门的是这家的老母亲,她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把门打开,她个子很矮,大概只有一米四多一点,皮肤晒得黝黑,手上都是茧子。她十分热情地把我们请进来,并让孙子去搬凳子来给我们坐。
“四位仙师,我们家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只有点普通茶叶,希望各位不要嫌弃。我的儿子去街上卖菜去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吧。”
老太太让我们坐下,并进屋给我们烧水泡茶。那个小孩在房门后面好奇地盯着我们看,周淼好像还挺擅长照顾孩子的,他朝小孩子招招手,说道:“你过来啊,我们不是坏人,哥哥这里有好多好玩的。”
小孩慢慢地从门后走出来,看见周淼对他笑,便放下戒备,呲着大牙朝我们这边跑过来。周淼把他自己刻的小鸟形状的护身符拿给这个孩子玩,小孩拿着左看右看,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我扭过头,看到司徒桂的脸上眉头紧皱,我担心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司徒桂摇摇头,叹息道:“我只是觉得这个阿婆家过得好辛苦啊。你看他们家只有那么两间房舍,衣服也是一看就穿了很多年了。还有这个孩子,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我从小在司元派长大,家里对我虽说不是娇生惯养,但也是有求必应。若不是下山这一趟,我真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人生活得如此艰难困苦。而且这个可怜的孩子还失去了母亲……”
我和司徒桂说话的时候,这个孩子已经爬到周淼的腿上坐着了,拿着周淼给他的护身符爱不释手。阿婆也泡好茶提着茶壶出来,看到这一幕,连忙劝阻说:“大牛,赶紧下来!这像什么话。”
周淼赶紧说:“没事的没事的,我喜欢小孩子,大牛也很乖,没有捣蛋。”
“这、万一把仙师您的衣服弄脏了可不好。”
“没事,衣服脏了洗就是了。”
我也说道:“阿婆,您就不要叫我们仙师了,我们还担不起这个称呼。”
司徒桂附和说:“对啊,我们刚开始修行没多久呢,您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就好。我是阿桂,她是阿花,这个是周淼,这个是亿星。”
“阿婆,给我们讲讲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阿婆给我们倒茶,然后把孙子大牛支开,自己搬了个凳子坐下,给我们讲述她的儿媳妇失踪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二十天前发生的事情,当时是晚上亥时,我和大牛睡一间房,我儿子儿媳睡一间房。我和大牛都睡熟了,什么都没发觉。她醒过来跟我儿子说她尿急,想去上厕所。本来我们晚上都会把尿桶提到屋里去的,但是那天晚上她忘记提了。她就打算拿着油灯去茅厕上,最近经常有人失踪,我儿子还叮嘱她小心一点,遇到危险就大叫。她去了好长时间还没回来,我儿子虽然担心,但也没多想,以为她临时想拉屎,然后就睡着了。到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发现身边空空的,我儿子就到处去找,哪里都找不到。后来也去报官了,但官府的人也找不到。我们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你们来了。”
说着,阿婆噗通一声跪在我们面前,不停地给我们磕头:“求求各位仙师,一定要帮帮我们找到我儿媳妇!大牛他才三岁!他不能没有娘啊!”
我赶紧上前把阿婆扶起来,我问她:“当天晚上你们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吗?”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外面安静得很。”
“那我们可以去茅厕看看吗?”
“可以可以,各位请跟我来……”
阿婆带我们到她家后面的茅厕,一靠近就闻到一股发酵的屎臭味。一个很大的粪池上面摆着两块木板,晚上要是光线不好一个不小心就掉粪坑里去了。司徒桂捂着鼻子,条件反射地往后退,说什么也不愿再靠近一步。闵亿星也是,控制不住得直干呕。只有我和周淼能抵抗这种浓烈的气味。
我在外面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集中精力仔细观察现场有没有什么线索。和官府的调查结果一样,现场没有脚印,茅厕的围栏和屋顶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没有爪印和毛发,现场也没有留下血迹。如果是人类所为,这个人肯定力大无穷且行动敏捷,但长相和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如果是妖邪所为,那么这个东西一定很聪明,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通常妖邪作祟都会非常随意地把现场弄得一团糟,因为它们根本不担心人类来追捕它们,普通人类没有杀死或伤害它们的能力,只有修士才能杀死它们。
我和周淼赶紧检查了现场有没有灵力残留,可能过去了很长时间,已经检测不出来了。
离开之后周淼说:“过去二十天了,检测不出来也正常,如果其他组的人也没有检测出来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司徒桂说:“啊?!为什么这么说?”
闵亿星神色凝重地给司徒桂解释道:“人作案会留下痕迹,妖邪作祟会有灵力残留,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说明这个东西是以前从未见过的。恐怕就不是我们这些炼气期的弟子能对付得了的,估计至少要请个结丹期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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