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的天气反复无常,连着几天倒春寒,林晚书在妇联和各个街道办之间奔波,不慎染了风寒。
起初只是有些鼻塞,她没太在意。周凛川那几日正好在带新兵拉练,每天早出晚归。林晚书不想让他分心,自己找了点感冒药吃。
这天夜里,周凛川结束演习回家时已是凌晨。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门,却发现林晚书蜷缩在床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晚书?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滚烫!
林晚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沙哑:你回来了...我有点冷...
周凛川立刻打开灯,这才看见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嘴唇都冻得发紫。他心头一紧,迅速给她加了一床被子,然后转身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林晚书虚弱地拉住他的衣角。
叫军医。周凛川按住她的手,你发烧了。
不用...她还想拒绝,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周凛川眉头紧锁,直接拿起床头的军用电话:接医务室。我是周凛川,马上派医生来我家。
不到十分钟,军医就提着药箱赶到了。
39度8,军医量完体温,脸色凝重,怎么烧这么高才叫医生?
周凛川站在床边,看着林晚书虚弱的样子,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先打一针退烧。军医准备着注射器,周师长,您帮我把林同志扶起来。
当冰凉的酒精棉擦在皮肤上时,林晚书瑟缩了一下。周凛川立即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稳稳地扶住她的肩膀。
不怕,他在她耳边低语,很快就好。
针头刺入的瞬间,林晚书疼得咬住嘴唇。周凛川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疼就咬我。
这句带着军人直白的话,让一旁的军医都忍不住笑了。
打完针,军医又留下些药:今晚要有人守着,体温可能会反复。
送走军医,周凛川打来一盆温水,浸湿毛巾,轻轻敷在林晚书额头上。
对不起...林晚书声音微弱,给你添麻烦了...
别说傻话。周凛川拧着毛巾,我是你丈夫。
这句话让林晚书眼眶发热。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军衬衣的领口敞开着,露出结实的锁骨,显然是被匆匆叫醒的。
你明天...还要带兵...
请假了。周凛川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后半夜,林晚书的体温果然又升上来了。她开始说胡话,一会儿叫着,一会儿又喃喃着不要卖我。
周凛川紧紧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回应:我在,晚书,我在这里。
当他用温水给她擦身降温时,林晚书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泪眼朦胧:凛川...你会不会也不要我...
周凛川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他俯身,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不会,永远都不会。
天快亮时,林晚书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了。她沉沉睡去,周凛川却毫无睡意,就坐在床边守着她。
晨光透过窗帘时,周轩揉着眼睛推门进来:爸爸,妈妈呢?
妈妈生病了。周凛川把儿子抱到床边,我们小声点,让妈妈好好休息。
周轩看着妈妈苍白的脸,小嘴一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男子汉不能哭。周凛川摸摸儿子的头,我们要照顾好妈妈。
林晚书醒来时,已经是中午。阳光暖暖地照在床前,周凛川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一条毛巾。
她轻轻一动,周凛川立刻惊醒: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林晚书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心疼地问,你一直没睡?
周凛川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嗯,退烧了。
这时,周轩端着一杯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妈妈喝水!爸爸教我兑的温水!
林晚书接过水杯,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心里涌起满满的暖意。
这场病让她发现,这个看似冷硬的男人,其实有着最柔软的内心。而这份认知,比任何退烧药都更让她温暖。
周凛川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轻轻握住她的手:以后生病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林晚书重重点头,眼角有泪光闪烁。
窗外,一树玉兰正在悄然绽放。这个家,这个春天,都因为这份相守而变得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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