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云见秦韵和春梅进来,忙站起来道:“大嫂,这位妹妹,快来炕上坐。”
秦韵帮她介绍身边的春梅:“秀云,这是六婶家的春梅。”
春梅喊了声:“二嫂。”
秀云红着脸答应了。
秦韵在炕上坐下来,和秀云说起话来。
几个人在屋里说说笑笑,秀云觉得自己也没那么紧张了。
等到了吉时,秀云出去和老二举行了仪式,在领导面前宣了誓。
婚礼就算完成了。
酒席按照老二的想法,没有充大头,摆的规规矩矩,两道荤菜,一盘炒鸡蛋,但是他特意请来给单位食堂做饭的大厨,众人吃的都很满足。
秦韵吃了饭和秀云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
也不是她不想多待,实在是现在很容易累,还需要频繁上厕所,去哪也不方便多待。
怕秀云多想跟她解释了下。
秀云看着她的大肚子表示非常理解。
秦韵回到家先上了个厕所,就在炕上躺下了,没怎么动就觉得有些累了。
李承宗送完客人回来见媳妇睡得正香,低下头亲了亲她睡的红扑扑的脸。
也脱了衣服在媳妇身边躺下来了。
。。。
每年进了十二月,社员们每天都掰着手指头盼期待着发钱粮的日子。
今年大队又开了食品厂,都盼着今年的工分能涨点钱,社员们路上碰到谈论的都是今年工分能值多少钱。
李承宗又开始忙的脚不沾地,今年食品厂的盈利大部分来自红糖,按每斤五毛钱卖给了县里的供销社,纯利润就差不多有一万块。
豆腐粉条这些就赚个辛苦钱,几个月下来赚了五百多块,不过说是厂,其实也就是个几个工人的小作坊,能赚这些也算不错了。
在众人的期盼中终于迎来了分钱粮的日子。
大队长清咳了两声,拿着话筒“喂,喂”喊了两声,就开始讲话。
照例说了下感谢国家感谢领导的话,
知道社员们早就等不及了,就大声宣布:
“咱们青龙泉大队今年开了食品厂,在六队长李承宗的带领下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加上今年年景好,所以咱们今年工分价值涨幅很大,一个工达到五毛二分钱。”
大队长话音未落,下面的社员热闹的就像炸了锅。
大队长也早就料到这个情形,也没制止,体贴的让社员们尽情激动,毕竟当会计算出来今年每个工值五毛二的时候他兴奋的都快蹦高高了。
所以,社员的激动他都懂。
老农民一年到头恨不得长在地里图啥,还不就是图赚个工分,让家里人能吃饱饭,给孩子多吃几顿细粮。
杨老头激动的手都哆嗦了:“这一下子可涨了不少,去年才三毛三。”
他旁边的老太太赶忙道:“老头子,你快算算,咱家今年能分多少钱。”
其他社员也都是,知道了今年工分的价钱先是激动了一番,就赶紧算自己家的工分,能分多少粮,多少钱。
算完自己家的还不算,有那好打听的还上蹿下跳打听周围人家的:
“哎~大军家的,你们家今年能分不少钱吧,家里这么多壮劳力,我记得去年还分了一百多块呢。”
大军媳妇:“我们家人多,听着是多,可算到每家身上也没多少。”
问的人撇撇嘴,一个大队的,谁还不知道谁,又不问你家借钱,还藏着掖着的,没劲,转头又问起了别人:
“承发娘,你家今年可不得了,一家四口,三口人都能赚满工,这分了家就是好,日子眼看着就红火起来了。”
承发娘嘴里也谦虚着,但脸上的笑确是没断过。
不远处挤在一块站着的她婆婆和大嫂正在说悄悄话,还时不时朝她们这边看。
青龙全小学的操场热闹非凡,但凡有个屋顶都能给震翻了。
小孩们也跟着凑热闹,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又那灵活的知道今天爹娘高兴,趁机提要求:“娘,我想吃橘子瓣糖。”
孩子娘要换了平时肯定下一句就是:“你看你娘我长的像不像糖。”
但是今天心里高兴,也就从口袋里掏出五分钱递给孩子:“别自己去,让山子带着你们一起。”
孩子高兴的接了钱答应一声就跑远了。
隔壁王庄有个小的代销店,卖些针头线脑零嘴什么的。
一群孩子都要到钱,笑闹着去了王庄大队。
大队长又喝了口茶,觉得差不多了,让他们再说下去天黑都说不完。
拿着话筒:“行了,别吵吵了,现在开始说一下分配政策。”
分配政策关系到每家能分到手的钱粮,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今年呢和往年一样还是按照人六劳四的政策分。”
这几年都是这个分配政策,大部分倒也能接受。
家里劳动力少的暗暗松了口气。
那劳动力多的家庭不乐意了:
“大队长,不能每年都让我们吃亏吧,我们天天累死累活的忙活,他们倒好,干不了多少活还占着人头粮。
我可听说了,人家别的大队有三七分的,还有二八分的。”
“是啊,大队长,没有一直让一边吃亏的道理。”
队里劳力多的人家不少,每次分的时候也不是没意见,只是不不愿意出头得罪人,毕竟乡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这次见有人挑头,也就跟着附和起来。
大队长和坐在旁边的李承宗对视一眼,其实社员有这种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他们都能理解。
可作为大队干部,要考虑全局。
公社哪个队里没有几家老弱病残劳力少的人家,没有几个二流子懒汉。
老弱病残的就不说了,也实在没办法,谁也不能保证家家人口兴旺吧。
没儿子的家庭人家闺女嫁出去了,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人家老两口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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