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新春的暖阳与共赴的新程
大年初一的清晨，青风村被第一缕新春的阳光唤醒。积雪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屋檐上的冰棱开始融化，滴落在地上“嗒嗒”作响，像在敲打着新年的序曲。祠堂前的旺火还剩着通红的炭火，昨晚的烟花碎屑混在雪地里，像撒了把彩色的星星。
我和父亲提着拜年的礼盒往各家走，礼盒里装着两界合制的糕点——人界的芝麻酥、异界的星果糕，还有一小罐新酿的米酒。“初一拜年要趁早，”父亲踩着融雪的路说，“老规矩，见了长辈要磕头，孩子们能得压岁钱，图个吉利。”
星璃穿着件新做的红棉袄，领口绣着两界花的图案，正带着孩子们给王奶奶拜年。孩子们排着队，规规矩矩地给老人磕了头，王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从兜里掏出用红布包着的压岁钱，分给每个孩子——人界的铜钱串和异界的能量晶币，在孩子们手心里闪着光。“乖娃子们，”王奶奶摸着小胖墩的头，“新的一年要好好长，多帮家里干活。”
祠堂里摆着“新春宴”，是各家凑的菜，比除夕的更丰盛。母亲端上刚蒸好的“年糕”，用两生稻和甜晶麦混合蒸的，切成方块，蘸着流萤蜜吃，软糯香甜。“年糕年糕，年年高，”母亲给每个人夹了一块，“吃了这糕，今年的日子准能往上走。”
秦老汉端着米酒，挨桌给大家敬酒，脸上的皱纹里都堆着笑。“今年开春，咱要干几件大事，”他嗓门洪亮，在祠堂里回荡，“一是把两界田的灌溉渠再修宽点，二是在村西头盖个新学堂，人界的先生和异界的智者一起教书，让娃们都能学本事！”
“好！”满祠堂的人都叫好，张村长从邻村赶来拜年，举着酒杯说：“我们村也想跟着学，开春就派年轻人来取经，把你们的好法子都学回去！”父亲笑着碰杯：“啥取经，互相帮衬着来，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下午，阳光更暖了，雪化得更快，田埂上露出了湿润的泥土，带着淡淡的腥气。我和星璃去两界田查看冬小麦，掀开草帘和能量毯，麦苗在阳光下舒展着叶片，绿得发亮，叶尖上还挂着融雪凝成的水珠。“你看这苗，”星璃用指尖碰了碰叶片，“根扎得更牢了，开春一追肥，准能蹿得飞快。”
育苗棚里的春菜苗已经长得有半尺高，嫩绿的叶片间抽出了新的芽。父亲和星璃的阿爸在调整能量灯的亮度，“开春光照足了，”父亲说，“灯可以少开两小时，让苗儿多晒晒自然光，长得更结实。”
孩子们在雪地里放风筝，风筝是人界的沙燕和异界的星鸟形状，在蓝天上飞得高高的，线绳在手里绷得紧紧的。小胖墩的沙燕风筝差点撞到树上，阿羽赶紧用能量轻轻一托，风筝又稳稳地升了上去，两人拍手欢呼，笑声顺着风飘出老远。
星璃拿出《两界农事录》的新本子，在扉页上写下“新春新计”，旁边画了个小小的耕田图。“今年要把每个田块的产量都记下来，”她说，“再试试新的作物杂交，说不定能培育出更好的种子。”我凑过去，在旁边添了几笔，画了个学堂的轮廓：“还要把孩子们的读书声也记进去，这才是青风村的希望。”
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融化的雪水在田埂上汇成小小的溪流，朝着两界田的方向流淌。祠堂前的空地上，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开春的活计，有人说要学种新的星果，有人说要跟着异界伙伴学能量修理，你一言我一语，眼里都闪着期盼的光。
“你看这暖阳，”星璃望着天边的晚霞，“把雪都化了，把路都照亮了，像在催着咱们往前赶呢。”我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混着泥土的气息，心里踏实又敞亮。
忽然明白，所谓的新春暖阳，从来不是简单的季节轮回，而是这共赴的新程——你修渠，我盖房；你育苗，我教书；你带着老手艺，我揣着新想法，像这融化的雪水与新生的麦苗，在春天的召唤里，朝着更丰饶的未来，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下去。
夜色降临时，各家的灯笼又亮了起来，比除夕的更暖。新的一年，就在这暖阳与灯火里，在两界人共赴的脚步里，悄悄铺展开来，像幅刚动笔的画卷，等着我们用汗水和心意，画出最绚烂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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