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在这里说的什么晦气话?”
文物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脸色一沉,皱眉质问,“还不赶紧把这个疯子拉出去!”
“史领导,他叫张磊,是工地的安全员。”
立马有人凑到了他的耳边,小声解释,“案发当时也是他在大喊,说这是什么镇煞坟,不吉利,大凶!”
史领导怒斥:“一派胡言!”
“赶紧把人拉出去,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些,愚昧!”
“是。”
“是复仇,是诅咒啊!!”
张磊被两个人架住了胳膊往外拖,但他整个人就像是中邪了一样,扯着嗓子高喊,声音里竟然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哭腔,“谁都逃不掉,姓李的,你们谁都逃不掉,哈哈哈……逃不掉,逃不掉!”
张磊很快就被人拖远了,但他那渗人的声音却像依旧在每个人耳边萦绕不散。
“逃不掉,逃不掉……”
轰隆!!
刺眼的白光哗然闪过,天边骤然炸起一声惊雷,地面都在颤抖!
“啊啊啊!”
几个工人吓得惊叫一声,直接跌坐在地上,连安全帽都滚出去老远。
史领导正欲喝水,被这雷声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的保温杯哐当一下砸在地上,里面的枸杞红参哗啦啦地淌出来,液体很快被脚下的土地吸收,空中却还升腾着热气。
“这……这不会真的摊上事儿了吧?!”
一个工人哆哆嗦嗦地戴好安全帽,腿软得爬都爬不起来。
史领导目光如电,凶神恶煞地看过来:“别胡说!”
雷声的余波还在胸腔里震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焦糊味。
“看!你们看!”
有人惊魂未定地抬头,却看见刚刚的那道闪电,竟是精准无误地劈在了最开始被挖出来的那口立棺上!
棺材被劈成一片焦黑,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恍惚间竟然觉得,内壁刻画的那些诡异纹路,像是由原本的深褐色,逐渐变成了深红!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叮铃铃——”
突兀的铃声响起,在这样的氛围下带来的惊悚程度毫不亚于午夜凶铃,顿时所有人齐刷刷地朝这边看过来。
被看到的那人下意识地捂了把口袋,回过神来又尴尬地笑笑,赶紧接起了电话。
只是才听了一句话,他嘴角尴尬的笑意就彻底凝固。
“史……史领导。”
他抬起头,嗓音艰涩,“火葬场那边说……他们的车在路上,突然爆胎了。”
“……四辆车,同时爆了!”
又是一阵死寂。
本就诡异的气氛因为这句话,更添了几分不安。
史领导也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样的情况,发生一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
但是先是天气骤变,再是四辆殡仪车同时爆胎……
巧合发生得多了,就绝不是巧合了!
“是复仇,是诅咒啊!”
“逃不掉,姓李的一个都逃不掉……”
张磊带着诡异哭腔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回响。
“姓李的……”
史领导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死的是李伟光,李——”
“快!快快联系李家的那些人!”
-
“妈!妈你到底怎么了!”
“妈妈你快醒醒,我是你儿子李建国啊!”
“呜呜呜奶奶,奶奶不要——”
滴答——
粘稠的血滴在地上,银发苍苍的老太太单手拎着菜刀,赤脚一步步走来,目光呆滞可怕。
飞溅的血染红了她的半边脸,顺着脸上的褶皱蜿蜒而下,留下一道道可怖的痕迹。
她的身后,另一个白发老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气绝身亡。
他身上大大小小几乎几十道伤口,刀刀见骨!
“奶奶,奶奶我是你孙女啊……”
几岁的小姑娘和父母缩在一起,嚎啕大哭!
他不明白,一向和蔼可亲的奶奶,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不仅残忍地杀死了爷爷,力气也变得超级大,爸爸和妈妈加起来,竟然都不是她一个花甲老人的对手!
“姓李的……”
老太太机械地歪着脖子,缓缓举起了手中的菜刀。
“都得死!”
菜刀在空中划过雪亮光芒——
然后重重落下!
鲜血飞溅!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男人态度敷衍,“现在李家老大家就剩下了那个小姑娘,还是她奶奶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用菜刀生生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才保下了那小姑娘一条命。”
“但是亲眼目睹至亲一个个在自己面前惨死,凶手还是自己的亲奶奶,亲奶奶的死法也那么惊悚,她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心理创伤,至今在医院静养。”
“老二家的李伟光在工地上就死了,他父母悲痛欲绝,在送葬的路上出了车祸,命倒是保住了,但是根据医生所说,很有可能就变成了植物人,醒来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一。”
“目前只有老三家暂时无事,我们在他们家周围暗中布下了阵法,但是那背后的邪祟一日不除,他们就始终无法脱离危险。”
兰亭垂眸认真看着资料,一言不发。
男人抓了抓头发,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看完了吗?”
“要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也没事,毕竟这事的凶险程度可见一斑,也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解决得了的。”
听得他语气中极为明显的轻视,兰亭不禁挑了挑眉。
“可闭嘴吧你!”
女生翻了个白眼,冲兰亭道,“他就是自己没用解决不了心里烦得很,所以才对着别人撒气呢,你别搭理他。”
男人恼羞成怒:“我解决不了,你倒是解决啊!”
“行了!”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中年男人一拍桌子,怒道,“乌鸦笑猪黑,个个半斤八两有什么好说的?”
“李老三家的阵法也只够支撑两天了,到现在都没有个头绪,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回来,至今下落不明,现在还吵,有什么好吵的!”
哒。
兰亭合上文件夹,发出轻微的声响。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抱歉,这个案件太严重,也因为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进展,所以大家的情绪都不太佳,让你看笑话了。”
“无碍。”
兰亭并没有放在心上,“你刚才说,派出去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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