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樾湾和溪铭园的家具都置换好了,随时都可以搬过去。”
何姩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搬过去?我也要搬过去吗?”
付珩西手支着头悠悠道:“我们已经结婚了,总不能一直分居吧?虽说是演戏,但戏要是不演真一点的话没人会相信,所以最好是住在一起。”
“好。”何姩绞着手指,抿唇点了点头。
付珩西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处,“怎么了?你不方便?”
“没有。”
何姩抬眸看他,道出自己心里的顾虑:“我现在是住在清清家,搬出来的话我得跟她说一声,还有就是,要是我爸妈问起来,我可能会瞒不住。”
“那就不瞒。”付珩西十分平静放下手。
何姩认真严肃,“我的意思是,可能瞒不住我们结婚的事。”
“何姩。”付珩西沉沉黑眸透出真诚,“我说过,和我结婚的事,你没必要瞒着任何人,也不必背负着会给我带来麻烦的心理负担。”
何姩看着他,“但这毕竟只是协议婚姻。”
付珩西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勾唇浅笑,“你放心好了,对我来说,这并非是见不得人的婚姻,现在以至未来三年,你都是我名正言顺的太太。”
“当然,你若担心外界的影响,你也可以选择隐瞒,那些善后工作你也不必担心,我都可以处理。”
何姩思绪微微一滞,她总能被付珩西无心说的话拨乱心绪,偏离了清醒的轨道。
但很快,她就被刻在脑海中的合作关系四个字拉回了现实。
二人虽是“合作”关系。
但付珩西都说了没顾虑,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后顾之忧的忧就让他去解决吧。
何姩心里也有数了,同他商量:“我有个要求,我希望我的生活圈子能不受到影响,能做到吗?”
付珩西将手放到桌上,十分笃定,“可以。”
何姩想了想,还是告诉他:“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明天我让刘特助过来接你。”
“不用麻烦他了,我东西不多,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付珩西没做强求,又绕回最初的话题,“搬家的事,你决定好了再跟我说。”
“我现在看看哪里的距离离我公司近一点。”何姩打开手机地图,查看这两处住所和自己公司的距离。
“都是差不多一样的距离。”她喃喃道。
然后抬头问:“你平时比较喜欢住在哪儿?”
“溪铭园吧。”付珩西眼底显现几分落寞。
溪铭园8号是颜老先生去世前斥巨资为付珩西购置的房产。
想着将来给外孙做婚房,房子购置没多久,他就去世了。
房子一直空着,直到前年付珩西才重新装修。
何姩刚才并没有注意到旁边人的神色,“行,那我们就住溪铭园。”
夜已深,二人的谈话也到此结束。
“那,晚安。”何姩脸上总是带着笑意。
“晚安。”
两人各自回到房间躺下。
何姩的生物钟很准时,七点就醒了。
付珩西已穿戴整齐,正在佩戴腕表,那神采奕奕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只睡了三个多小时的人能有的精神。
看到沙发上睡眼惺忪的何姩,他嗓音低缓平和,“才七点钟,怎么不多睡一会?”
何姩抬手抓了两下有些乱糟糟的头发,“睡不着了,一会还要吃早餐等输液,要输完液后才能办理出院手续。”
付珩西的手机铃声响了,是刘特助打来的。
“付总,今天的早餐要为你准备哪些?”
付珩西问沙发上挠头的人,“早餐,你想吃什么?”
刘特助闻言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受宠若惊抬高音量。
“回付总,我想吃牛扒培根芝士堡加一杯生椰拿铁。”
付珩西无语的声音,“没问你。”
“噢。”刘特助吃瘪止声。
“早餐,你想吃什么?”付珩西再一次询问何姩。
何姩也没有胃口,“粥吧,什么粥都可以。”
付珩西继续对电话那头道:“买一份粥,什么粥都可以。”
“还有,你的牛扒培根芝士堡和生椰拿铁也给我准备一份,我报销。”
刘特助得寸进尺嘿嘿道:“付总,我能多吃两个吗?”
付珩西语无波澜,“嗯,只要你吃得下,十个都行。”
挂掉电话,付珩西发现何姩正笑眼弯弯地盯着自己。
“你对刘特助他们真的挺好的。”
付珩西也坐到沙发上,轻描淡写说:“总裁办这几个助理秘书一毕业就进了高捷,那时候我刚创立高捷不久,公司也正处于低迷期,他们是陪我熬了无数个日夜,看着高捷一步步爬起来的。”
何姩忍不住感慨:“那他们算是元老级别咯。”
“是。”付珩西脑海浮现那些奋斗的过往,嘴角溢着轻松的微笑。
病房中,洋溢着同一种为之苦尽甘来的欣慰气氛。
何姩想到付珩西财力雄厚的家世背景,沉默了片刻,按捺不住好奇心。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付珩西套上西装外套,闻言抬眸看何姩一眼,点了点头,指尖有序地一粒粒扣上外套的扣子。
“你问吧。”
何姩:“付氏集团涉及了那么多行业领域,在国内算是第一梯队上的企业,你又是父母膝下唯一一个孩子,是名副其实的继承人,你为什么还要自己出来单拼?”
付珩西刚系好扣子,听到这些话,脸上的悦色缓缓淡了下去。
何姩立马就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抱歉,我……”
付珩西扯平了衣角上的小褶皱,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语气意味不明。
他说:“因为这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话不糙理也不糙,答案正解,让人认同。
当然,这话题也该就此终止了。
何姩不敢再乱问了。
她尴尬笑了笑,从沙发上起身,“我先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刘特助也刚好拎着早餐进来。
他活力满满开口打招呼:“太太早上好。”
“早啊。”
付珩西手里提着两个公文包,对何姩汇报他今日行程:“公司今天有两个会议,下午还要会见两个有意向跟公司合作的合作商,会比较忙,可能没法抽身来接你出院。”
何姩抿笑,“没事,你忙你的。”
刘特助将早餐放在桌上,空出手去接付珩西手里的公文包。
“不用。”付珩西嘱咐刘特助:“你把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去公司,你今天就留在医院帮太太办理出院手续,晚一点你联系司机送你们回家。”
刘特助点头应好,还是接过了老板手上的东西。
何姩目送他们,病房内又恢复一片寂静,她走向餐桌坐下,打开包装碗盖晾凉热粥。
刘特助一来一回不过十分钟时间,回到病房内,他并没有拘谨,非常知礼自来熟地一口一个太太挂嘴边。
他在一旁的小餐桌上吃早餐,结果真往肚子里塞完了三个汉堡。
何姩举着勺子顿住,惊叹不已,“你一口气吃了三个汉堡,不撑吗?”
刘特助猛吸了一口咖啡,笑得一脸满足,“不撑呢,不多吃点的话,身体跟不上要消耗的脑力和体力。”
何姩深感体会,笑着打趣他:“那还要吃吗?我再给你点两个?”
刘特助手脑并摇,“不用了,谢谢太太。”
八点多时,尚芸清也来了,一进门先环顾了一圈,结果没找到其它人迹。
“你老公昨晚有没有过来陪你?”
何姩昨天没有打扰尚芸清,所以并没跟她说付珩西过来陪护的事。
她眯着眸审视:“你怎么会这么问?”
“就……”尚芸清撅着嘴挠了挠脸颊。
何姩一眼看穿,“该不会是?你叫他来的?”
“嗯。”尚芸清弱弱点头,“我这不是想给你们两个木头人多制造点机会吗?”
还以为是付珩西有心,原来是托了尚芸清的福。
何姩心情低落了几分,垂下眸低喃:“我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过来。”
尚芸清赶紧找补,“哎呀,我顶多算是在火箭筒后点了一把火,那不愿意来的人,谁都推不动,你放心,他心里肯定是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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