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军如黑云压城,兵临襄阳城外。此次南征,由蒙哥汗之弟,战功赫赫、雄心勃勃的忽必烈亲自统帅。旌旗蔽日,号角连营,数十万铁骑与步卒组成的庞大军队,将襄阳围得水泄不通,肃杀之气直冲霄汉。
襄阳城内,气氛凝重,却也众志成城。这并非全靠那位名义上的守将吕文德。吕文德虽居高位,却庸碌无能,面对蒙古精锐,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一切城防调度、兵力部署,几乎全权倚仗郭靖与黄蓉夫妇。
郭靖曾为蒙古金刀驸马,深谙蒙古战法,更得岳武穆遗书真传,用兵沉稳老练,深得兵法之妙。他虽无官身,却以其卓绝的武功、赤诚的侠义之心和力挽狂澜的守城之功,赢得了全城军民发自内心的敬重与信赖。无论是江湖豪杰,还是普通士卒、城中百姓,皆愿听其号令,共抗强敌。
黄蓉则以其无双智计,协助郭靖查漏补缺,调配物资,稳定人心,将偌大一个襄阳城打造的固若金汤。
在郭靖的指挥下,襄阳守军凭借城墙之利,军民一心,屡次挫败蒙古大军的凶猛进攻。滚木礌石、热油金汁、强弓硬弩,在郭靖的巧妙布置下,化作一道道死亡的屏障,让蒙古兵卒在城下尸积如山。
郭靖,这个名字已然成为蒙古统帅心中的一根尖刺,眼中钉,肉中刺。忽必烈深知,欲破襄阳,必先除郭靖。然而郭靖不仅深得兵法之妙,自身武功更是登峰造极,降龙十八掌威震天下,等闲之辈近身不得,万军之中亦能来去自如。蒙古军中虽也网罗了不少武林好手,但想要在乱军之中刺杀郭靖,却是难如登天。
战事,一时陷入了胶着。蒙古铁骑虽悍勇,却在这座由郭靖和黄蓉铸就的钢铁城池面前,一次次撞得头破血流,不得不退回去修整。
......
蒙古大营,中军金帐之内,灯火通明,酒肉飘香。虽非大汗御帐,但忽必烈作为统兵亲王,其帐内陈设亦显华贵威严。他设下盛宴,款待麾下新近招揽的各方高手,既是犒劳,亦含笼络与震慑之意。帐内气氛热烈,却也暗流涌动。
忽必烈坐于主位,统领一方大兵,虽非大汗,却已初具雄主气度,目光扫过帐下众人,最终落在身旁一位身着黄色僧袍、身材高大的僧人身上,朗声笑道:“诸位英雄皆是万里挑一的豪杰,今日能齐聚本王帐下,共图大业,实乃幸事。本王特为大家引见,这位是我蒙古国师,金轮法王。法王出身西藏密宗,武功已臻化境,佛法精深,此次南征,特来助阵,乃是我军之擎天玉柱。”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金轮法王身上。只见他面容古拙,眼神开阖之间精光隐现,虽静静而坐,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
在座之人,如尹克西、潇湘子、尼摩星、马光佐等,皆是眼高于顶、自负武功了得之辈。他们见忽必烈对金轮法王如此推崇,言语间将其地位抬得极高,心中不免生出几分不服与嫉妒。
那尹克西生得一副胡人相貌,高鼻深目,手中习惯性地捻着一串晶莹剔透的宝石念珠,他率先起身,道:“久闻国师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王爷如此器重,想必国师定有惊天动地之能。在下尹克西,平生最爱结交天下英雄,尤其喜好以武会友。不知国师可否赏脸,让我等见识一下西藏密宗的绝世武学?”
潇湘子面容枯槁,如同僵尸,此刻也阴恻恻地接口道:“不错,王爷麾下皆是能人,法王既为大汗亲封的国师,必有不凡手段。若能让我等开开眼界,也是美事一桩。” 其他人虽未说话,但那跃跃欲试的眼神,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金轮法王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心知若不稍露手段,难以服众。他目光扫过面前餐盘,见那肉丸圆润饱满,心下已有计较。当下微微一笑,伸出筷子,稳稳夹起一枚肉丸,却不食用,朗声道:“王爷设此盛宴,群贤毕至,贫僧借这枚肉丸,与诸位英雄游戏一番,以助酒兴如何?”
话音甫落,他手腕一抖,那肉丸便自筷尖飞起,不高不低,缓缓落向席间空地。此举意在引众人出手,考较功夫。
尹克西反应极快,手中宝石念珠“唰”地甩出,珠串灵动如蛇,直取肉丸,劲力含而不露,意在缠绕卷夺,手法精巧,带着商贾的算计。
潇湘子阴恻恻一笑,枯瘦五指成爪,隔空虚抓,一股阴柔诡异的吸力凭空而生,罩向肉丸,指风带着些许腥气,招式歹毒,令人防不胜防。
尼摩星低吼一声,蒲扇般的大手后发先至,直抓过去,臂骨轻响,掌风凌厉刚猛,走的是纯粹的力量路子,一力降十会。
马光佐见三人出手,也不甘落后,哈哈一笑,胖大身躯依旧坐着,却猛地一拳捣出,拳势沉雄,并非打向肉丸,而是击向肉丸下方的空处,一股猛烈的拳风向上冲击,意图将肉丸震飞,搅乱局面,再凭蛮力抢夺。
四人几乎同时出手,风格迥异,劲力交织,那肉丸在空中滴溜溜乱转,被数股力道牵引,形势瞬间变得复杂。
金轮法王作为始作俑者,岂会旁观?他手中筷子后发先至,精准地点向肉丸,并非抢夺,而是运起一股柔劲,使其在空中猛地一旋,顿时让尹克西的念珠卷空,潇湘子的吸力落偏。
肉丸在空中划着不规则的弧线,成了五人内劲交锋的核心。
尹克西见一击不中,念珠回撤,却不收回,珠串如同鞭子般抽向尼摩星探来的手腕,口中却笑道:“尼摩星兄好急的性子!” 明为打招呼,实为阻挠。
尼摩星怒哼一声,变抓为拍,一掌震开念珠,反手又向肉丸抓去,却感觉一股阴寒指风袭向自己手肘,正是潇湘子暗中出手干扰。
潇湘子阴笑着,指风连点,不仅针对尼摩星,也分出两缕袭向马光佐再次捣来的拳风,显然打着浑水摸鱼、让旁人互相消耗的主意。
马光佐被指风所扰,拳势一滞,气得哇哇大叫,索性不再刻意争夺肉丸,双拳连捣,刚猛拳风四处冲击,进一步搅乱场中气机,让谁都难以得手。
金轮法王身处漩涡中心,一双筷子如同穿花蝴蝶,总在关键时刻出手。他时而以筷尖轻点肉丸,使其险之又险地避开抓取;时而又以筷身格挡侧面袭来的暗劲,如尹克西念珠的抽击或潇湘子的指风;面对马光佐无差别的拳风冲击,他则身形微晃,便以巧妙身法卸开力道。
那肉丸在五人劲力牵扯下,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在空中翻滚、跳跃、旋转,时而冲向尹克西面门,时而又飞向潇湘子胸口,引得几人不得不频频变招自保或反击,场面混乱不堪,却又凶险异常,比拼的是各自对内劲的精妙控制与瞬间应变。
混乱中,金轮法王瞧准一个空隙,那是马光佐一拳震开潇湘子指风,尼摩星与尹克西的劲力又恰好互相抵消的瞬间!他筷子如电刺出,并非硬夺,而是在肉丸底部轻轻一挑。
肉丸受此一击,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绕过尼摩星挥舞的巨掌,穿过尹克西念珠的封锁,避开潇湘子抓来的枯爪,在马光佐愣神的目光中,“啪”一声轻响,不偏不倚,重新落回了金轮法王面前的餐盘之中,滴溜溜转了几圈,稳稳停住。
席间瞬间安静下来。
尹克西、潇湘子、尼摩星、马光佐四人动作僵住,脸色变幻不定。
金轮法王缓缓夹起那枚肉丸,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然后才平淡开口:“承让了。”
几人脸色更加难看,却也无话可说。
经此一番较量,尹克西等人虽未出全力,有些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金轮法王武功确实技高一筹。
比试结束,帐内气氛依旧带着几分微妙的压抑。
忽必烈适时地将话题引回正事,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襄阳城高池深,郭靖黄蓉更是心腹大患,诸位皆是人中龙凤,不知对此僵局,有何妙策可速破此城?”
金轮法王深知方才的较量已暂时确立了自己的威信,此刻正是展现价值之时。他微微颔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王爷,贫僧得到消息,那黄蓉临盆在即,此刻正是她最为虚弱之时。郭靖对其爱惜至极,必会倾力守护,此亦是他心神牵绊、防御可能出现疏漏之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尹克西、潇湘子、尼摩星和马光佐等人:“城墙虽高,却难不住我等。若我等几人联手,趁夜色掩护,悄然潜入城内,直扑其核心所在。此行目标明确——若能一举格杀郭靖、黄蓉,则襄阳群龙无首,军心必溃,届时王爷大军压上,破城易如反掌!”
此计可谓毒辣。
尹克西捻着念珠,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接口道:“国师此计甚妙。” 他虽不服金轮法王,但对此能立下大功的机会,却也心动。
潇湘子发出沙哑的冷笑:“嘿嘿,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辰。”
尼摩星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噼啪声响,瓮声道:“早就想会会那郭靖的降龙十八掌了!”
马光佐头脑简单,自然不会拒绝。
见众人并无异议,金轮法王心中稍定,知道至少在共同利益面前,这几人暂时可以协同行动。他总结道:“既然如此,我等便依计行事。今夜子时,便请诸位做好准备,随贫僧一同行动。务必做到悄无声息,一击必杀!”
......
襄阳城内,夜已深沉。
郭府内院此刻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期盼的气氛。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门外,郭靖紧张的在门外等待。房内传来黄蓉压抑的、断断续续的痛哼声,每一次声响都让他的心随之揪紧。
郭芙在一旁来回踱步,俏丽的脸庞上写满了担忧,时不时踮起脚尖试图从门缝中张望,却又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急得搓手。武敦儒、武修文两兄弟守在她身旁安慰。
房内,烛火摇曳。
黄蓉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汗湿鬓发,平日里灵动狡黠的眸子此刻因剧烈的阵痛而显得有些涣散。她紧咬着唇,努力配合着稳婆的指令呼吸、用力。
“夫人,用力!”经验丰富的稳婆一边忙碌,一边大声鼓励着。
......
然而,谁也没有察觉到,几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已经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越过了高大的城墙,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正朝着此处潜行而来。
郭靖虽心系产房内的妻子,但其武功已臻化境。就在那几道黑影悄无声息潜入的时候,竟然提前发现了几人,他朝几人飞身而去,目光如电射向阴影处,沉声喝道:“谁?!”
这一声断喝如同春雷炸响,顿时打破了夜的宁静。
行踪暴露,金轮法王等人不再隐匿。尹克西手腕一抖,一条镶满宝石、金光闪闪的金龙鞭如同活物般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直扫郭靖下盘,鞭影晃动间,宝石折射出迷离光彩,扰人视线。
几乎同时,潇湘子身形鬼魅般欺近,他那柄暗藏毒砂的纯钢哭丧棒悄无声息地直点郭靖后心要穴,棒身黝黑,在夜色中几乎难以察觉,唯有破空时带起的丝丝阴风,透骨生寒。
尼摩星怒吼一声,蛇形铁鞭如同毒蟒出洞,带着一股诡异的螺旋劲力,缠向郭靖脖颈,鞭身扭曲不定,难以捉摸,而他自身关节也发出轻微异响,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配合铁鞭攻击,正是瑜伽软功的妙用。
马光佐则最简单直接,熟铜棍带着一股恶风,以力劈华山之势,朝着郭靖头顶猛砸而下,势沉力猛,仿佛要将地面都砸裂。
四人联手,兵器、拳脚、奇功异法,瞬间构成一张死亡之网,将郭靖笼罩其中。
郭靖虽惊不乱,深吸一口气,内力奔涌。他深知此刻不能退,身后就是产房!只见他左脚踏出,身形微侧,避开熟铜棍的猛劈,右掌一招“神龙摆尾”拍向铜棍侧面,将其引偏;同时左手呈爪,使出“擒龙功”的巧妙劲力,并非硬接,而是凌空一引一拨,那灵蛇般缠来的铁鞭竟被他引得方向一偏,与尹克西扫来的金龙鞭撞在一起,发出“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而面对潇湘子那无声无息点向后心的哭丧棒,郭靖竟不回头,听风辨位,身子猛地向前一倾,同时右脚向后闪电般踢出,正是“鸳鸯连环腿”的招式,脚尖精准地点向哭丧棒棒身!
“砰!”
腿棒相交,郭靖身形借力前冲,潇湘子则感觉一股刚猛力道从棒身传来,手臂微麻,攻势顿挫。
郭靖竟在四人合围之下,凭借超凡武功与丰富经验,硬生生接下了这第一轮猛攻!
然而,就在他旧力刚尽、新力未生,身形因化解四人攻势而微微凝滞的刹那,一直冷眼旁观、寻找最佳时机的金轮法王动了!
他曾经在大胜关和郭靖比试过,深知郭靖的厉害,只见他僧袍鼓荡,身形如大鹏般掠起,双掌一错,龙象般若功催至顶峰,居高临下,双掌携着排山倒海般的巨力,直击郭靖头顶“百会穴”!
掌风未至,那恐怖的压迫感已让周遭空气仿佛凝固!
这一下时机拿捏得妙到毫巅,正是郭靖防御最薄弱的瞬间!
郭靖临危之际,显示出远超常人的韧性与战斗本能。他不及闪避,猛地吸气压腰,将全身功力聚于双臂,交叉向上硬架,正是降龙十八掌中守势最稳的“羝羊触藩”!
“轰——!”
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在场中炸开!
双掌交击,气劲四溢,吹得周围众人衣袂狂舞,修为稍弱者甚至站立不稳。
郭靖浑身剧震,脚下青石板“咔嚓”一声碎裂开来,双足陷入寸许,脸色瞬间一白,一口鲜血涌至喉头,又被他强行咽下。金轮法王这蓄势已久的全力一击,终究是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然而,他交叉的双臂依旧稳稳架住了金轮法王的双掌,身形如同钉在地上,未曾倒下!
金轮法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郭靖在力战四人之后,竟还能硬接自己这必杀一击!
郭靖此时显示出雄厚的根基,在五人的围攻下,竟然还是拿他不下。
此时朱子柳、点苍渔隐已然赶到。
武敦儒和武修文两兄弟的父亲武三通乃是一灯大师门下渔樵耕读四大弟子中的“耕”,四人情同手足,如今两兄弟母亲丧命,父亲生死不知,他们二人对其很是怜悯。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郭靖的府邸中方便传授两兄弟一阳指。
朱子柳判官笔疾点尹克西,渔隐铁桨横扫马光佐,瞬间加入战团。鲁有脚等丐帮高手与官兵也蜂拥而入,喊杀震天。
金轮法王五人虽强,但郭靖这超出预料的坚韧,以及迅速赶来的援兵,使得他们瞬间陷入了重围,原本计划的闪电斩首行动,已然受挫。
就在郭府乱战一团之际,产房内传出一声响亮而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划破了夜的紧张与肃杀。
“生了!夫人生了!” 稳婆的声音带着喜悦,她抱着一个裹在襁褓中的婴儿,推开房门。
一直紧张守在门前的郭芙激动地抱起襁褓中的孩子,武敦儒、武修文也立刻围拢过来,好奇的看着郭芙怀中的小不点。
金轮法王等人也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几人虽然大占上风,但想要短时间内拿下郭靖看来是不可能了,他眼中精光骤然一闪,擒杀郭靖黄蓉或许已难如愿,但若能控制他们的孩子,不啻于握住了一张王牌,不怕他们不就范!
心念电转间,金轮法王突然脱离战团,身形却并非向前,而是如同鬼魅般向后急退,方向直指正抱着婴儿的郭芙!
这一下变起肘腋,谁也没料到身为蒙古国师的金轮法王,会突然舍弃正面强敌,转而袭击一个抱着婴儿的少女!
“芙儿小心!” 郭靖目眦欲裂,想要救援却被尹克西的金龙鞭和尼摩星的铁鞭死死缠住。
武敦儒、武修文见金轮法王扑来,双双抢上,一左一右,使出平生所学奋力阻拦。然而他们的武功与金轮法王相差太远,金轮法王只是双袖一拂,一股磅礴巨力涌来,两人便如遭重击,闷哼一声向后跌开。
郭芙只觉眼前一花,她下意识地将怀中婴儿抱得更紧,但金轮法王的手掌只是在她臂弯处轻轻一拂一勾,一股巧劲传来,郭芙手臂一麻,那襁褓便已脱手!
金轮法王一把抄住啼哭的婴儿,身形毫不停留,足尖连点,已向后飘出数丈,落在了院墙附近。
金轮法王一击得手,抢到婴儿,毫不恋战,低喝一声:“走!” 身形如大鸟般腾空而起,直接掠过院墙。尹克西、潇湘子、尼摩星、马光佐四人见状,也知不宜久留,纷纷虚晃一招,各施身法,紧随金轮法王之后,如同鬼魅般融入夜色,向着城外方向遁去。
郭靖眼见幼子被掳,狂吼一声,不顾体内翻腾的气血和已然不轻的内伤,强提一口真气,朝着金轮法王等人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
朱子柳、点苍渔隐、鲁有脚等人见状,又急又怒,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招呼一批轻功好手,紧随郭靖之后追去。
就在这时,产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黄蓉脸色苍白如纸,浑身被汗水浸透,虚弱的几乎站立不稳,她竟强撑着,怀中抱着另一个小小的婴儿,挣扎着走了出来。原来她腹中竟是双生之胎!
她在房内也听到动静,却只看到院内一片狼藉。
“孩子……我的孩子呢?” 黄蓉声音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郭芙哭着扑到母亲身边,说道孩子被金轮法王抢走,爹爹和朱伯伯他们已经追出去了。
黄蓉闻言,只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险些栽倒在地。她强忍着眩晕和产后极度的虚弱,将怀中第二个孩子塞到郭芙怀里,挣扎着就要往外冲:“我去把孩儿追回来!”
“娘!您不能去啊!” 郭芙和武氏兄弟大惊失色,死死拦住她。黄蓉此刻刚生产完,元气大伤,莫说追敌,便是走路都摇摇欲坠,出去岂不是送死?
“娘,你放心吧,爹一定能把孩子抢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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