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还挂在院角的丝瓜藤上时，何雨柱已经踩着晨光进了空间。
他今天没直奔药田，也没去粮仓，而是绕到了那片总在“偷偷长”的果林。上次来还只有半人高的桃树苗，这会儿竟蹿到了齐腰高，枝桠上缀着些鼓鼓囊囊的花苞，粉嘟嘟的，像憋着股劲儿要炸开。
“这长速，比院里的老桃树快了三倍不止。”他伸手碰了碰花苞，指尖刚沾上露水，就见最顶上那朵“噗”地绽开半片花瓣，露出里面嫩黄的花蕊，像在跟他打招呼。
何雨柱笑了。这空间的“灵性”越来越明显了——你对它上心，它就给你回馈。就像人活着，你往前奔，日子才会跟着热闹起来。
一、灶台上的新花样
从空间摘了把鲜嫩的荠菜，何雨柱往厨房走时，心里正琢磨着给院里的孩子们做荠菜团子。刚进门就听见三大爷在灶台边念叨：“柱子，你说这玉米面掺点啥能更暄乎？上次蒸的有点硬，孩子们不爱吃。”
“掺点空间的麦麸试试。”何雨柱把荠菜往案板上一放，“我昨儿刚磨的，细得很，掺进去又软又带点嚼劲。”
三大爷半信半疑地舀了勺麦麸，混在玉米面里拌匀。等团子蒸出锅，揭盖的瞬间，热气裹着股麦香直冲鼻子，团子白胖松软，捏起来duangduang的，跟之前的硬疙瘩判若两物。
“嘿，还真成！”三大爷拿起一个掰开，里面的荠菜馅绿莹莹的，油润润的，“你这麦麸咋这么好用？莫不是加了啥好东西？”
“秘密。”何雨柱眨眨眼，塞了个团子给蹲在灶台边的何雨华，“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何雨华叼着团子，含糊不清地说：“哥，我也要去空间，我想看看麦子是咋长的。”
“等你把算术题算对了再说。”何雨柱敲了敲他的脑袋，心里却盘算着，下次带这小子去看看麦田——让他知道粮食来之不易，比光说教管用。
二、田埂上的新发现
吃完早饭，何雨柱扛着锄头进了空间的粮田。上次种的冬小麦该除草了，他刚弯下腰，就发现田埂边多了丛从没见过的植物，叶片细长，顶端结着串紫莹莹的果子，像迷你葡萄，摘一颗尝尝，酸甜带点涩，汁水顺着喉咙往下流，竟比山楂还解腻。
“这又是啥新玩意儿？”他翻出那本快被翻烂的《农家杂记》，对着植物比划半天，终于在最后几页找到行小字：“紫珠，味酸甘，可制果酱，亦可入药。”
正看着，裤脚被轻轻拽了拽。低头一看，是只灰扑扑的小刺猬，背上扎着几颗野栗子，正仰着圆脑袋看他，像是在说“这果子能吃”。
何雨柱乐了，摘下颗紫珠递过去。小刺猬凑过来闻了闻，小心翼翼地用尖嘴叼住，咔哧咔哧嚼得欢，背上的栗子掉了颗，滚到他脚边。
“谢礼？”他捡起栗子，掂量着，“行，回头给你炒点瓜子仁，就当回礼。”
小刺猬像是听懂了，晃了晃脑袋，驮着剩下的栗子，一颠一颠地钻进了麦田。何雨柱看着它的背影笑了——这空间里的小活物，倒是越来越通人性了。
除完草，他摘了半筐紫珠，打算回去试着做果酱。刚走出粮田，就见溪水边多了个竹架，上面挂着几串晒好的玉米，黄澄澄的，看着就喜人。
“这又是空间自己搭的？”他走近了才发现，竹架下还蹲着只老母鸡，正领着群小鸡啄地上的玉米粒，看见他来，老母鸡“咯咯”叫了两声，像是在邀功。
何雨柱笑着摇摇头，往鸡窝里摸了摸，果然摸出三枚温热的鸡蛋，蛋壳上还沾着点细草。“行，中午给你们炖点小米粥，补补。”
三、院墙外的新动静
从空间出来时，院门口围了几个孩子，都是院里邻居家的，见他出来，一个个仰着脑袋看他：“柱子哥，你上次说的甜杆，啥时候能吃啊？”
“快了，再有半个月就能砍了。”何雨柱揉了揉最前头那个小丫头的脑袋，“咋，嘴馋了？”
“不是！”小丫头梗着脖子，“我娘说，要是甜杆甜，就多砍点，让我爹拉去集上卖，攒钱给我哥交学费。”
何雨柱心里一动。院里几户人家日子都不宽裕，尤其这丫头家，她哥去年考上县中学，学费愁坏了全家。他想起空间里那片刚结果的山楂树，又想起那丛紫珠，忽然有了个主意。
“这样，”他蹲下来，看着几个孩子，“你们帮我个忙，每天来给院里的菜浇浇水，我教你们做山楂酱和紫珠酱，做好了拿到集上卖，赚的钱归你们，咋样？”
孩子们眼睛都亮了，小丫头拽着他的袖子：“真的？柱子哥，你可别骗我们！”
“骗你们是小狗。”他拍了拍胸脯，“明天开始，我教你们辨认野菜，还教你们熬酱，保证能卖个好价钱。”
正说着，三大爷从院里出来，听见他们的话，笑着说：“你这小子，倒会琢磨。行，这事我支持，我那口老砂锅，给你们熬酱用！”
何雨柱看着孩子们雀跃的背影，心里头热乎乎的。他想起刚住到这院里时，自己还是个愣头青，啥也不懂，是院里的街坊帮衬着，才慢慢站稳脚跟。现在能帮衬帮衬他们，心里踏实。
四、油灯下的新盘算
晚上，何雨柱坐在灯下，借着昏黄的光，在纸上写写画画。左边写着“空间作物：紫珠、甜杆、冬小麦、荠菜”，右边写着“用途：自食、做酱、赶集售卖”，中间画了个大大的箭头，写着“攒钱，给院里修条石子路”。
院里的路坑坑洼洼，一到雨天就泥泞难走，孩子们摔过好几次。他早就想修了，就是手头不宽裕。现在有了空间这些宝贝，说不定真能把这事办成。
正写着，门被轻轻推开，何雨华端着碗热水进来，放在他手边：“哥，你又在想啥好事呢？”
“想给院里修路。”他把纸往弟弟面前推了推，“你看，这样行不行？”
何雨华凑过来看了半天，指着“紫珠酱”说：“这个肯定好卖，上次我尝了，比供销社的山楂酱还好吃。哥，我也帮你，我去捡柴禾，烧火熬酱！”
“行啊。”何雨柱揉了揉他的头发，“等路修好了，哥带你去空间摘紫珠，让你摘个够。”
何雨华欢呼一声，蹦蹦跳跳地出去了。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纸上的计划，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纸上，把“修路”两个字照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这事儿不容易，得一点一点来，就像空间里的庄稼，得一天天侍弄，才能有收成。
但他不怕。毕竟，日子是往前奔的，只要脚步不停，总能走到想去的地方。就像那丛紫珠，昨天还只是棵小苗，今天就结了满串果子；就像院里的孩子们，昨天还在为学费犯愁，今天就有了盼头。
他吹灭油灯，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明天该先熬哪样酱，该让孩子们先学认哪种野菜。黑暗里，他仿佛能看见那条修好的石子路，干干净净，孩子们在上面跑着跳着，笑声能传到老远老远。
这日子啊，就像空间里的藤蔓，只要肯往上爬，总有一天，能爬到挂满果子的地方。而他，就愿意做那个扶着藤蔓的人，一步一步，往前挪，往前奔，不慌，也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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