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求神无用
黎明云崖。
这里汇聚了各地的政客。
理所当然……
会有人仇视着那刻夏。
走着走着，就有一位年迈的祭司忽然骂了他一句，“哼，渎神的学者也能来到这里？”
那刻夏：“看来我在这里不受欢迎呀。”
年迈的祭司：“呵，阿那克萨戈拉斯？我本以为你跟着其他学者一道，死在那黑潮里了。”
那刻夏：“身为刻法勒的祭司，竟不知道尊重死者的道理么？”
年迈的祭司：“笑话！”
年迈的祭司：“你们这群渎神的异端，配不得至高之神尊重。”
年迈的祭司：“好心提醒你，此行在黎明云崖，收起那些谵妄之语吧。我已不是当年那位只能看人眼色的辅祭了，对付你……”
“有的是手段！”
【星：这么不受待见吗？】
【凝光：翁法罗斯，是一个信仰神明至狂热的国家。】
【刻晴：假设英雄，你信仰至深的神明，被他人妄言诋毁，你还会以礼相待吗？】
【星：我信欢愉的，如果谁诋毁我的信仰……那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帮他们一起诋毁！】
【花火：太欢愉了。】
那刻夏不是开拓者。
面对威胁，他自然会以相同的态度反呛回去，“造化之神竟能创造你这种信徒，真不知是该感到可笑还是可怜。”
“依我看，已死的泰坦给不了你如此底气吧？”
“那是谁，凯妮斯？”
似乎是底气被戳穿，年迈的老者怒不可遏：“你……！！！”
“哼……看在凯妮斯元老青睐有加的份上，姑且放你一马！”
“走吧！别再妨碍至高之神降福于我等。”
这个态度转变，倒让那刻夏有些惊叹，他在心中暗想道：
（能从旁人口中听到这件事，看来凯妮斯确实带着些诚意，事情或许比我想象得要顺利些……）
瑟希斯：“啊呀，好一场精彩的交锋，不愧是刻法勒的信徒。”
那刻夏轻笑一声，“哼，这是褒义还是贬义？”
瑟希斯：“是褒义哦。”
瑟希斯：“身为救世之神的信徒，自当是嫉恶如仇。”
祭司看不见瑟希斯。
所以在他眼中，那刻夏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他怒斥道：
“我说了，走，走远点！”
“别像个疯人自言自语，妨碍我冥想！”
（真是受够了……第十五个门扉时能不能快点来？）
就这么想着，那刻夏转身远离了那位年迈祭司。
毕竟，尊老爱幼，也是一个学者必须具备的美德。
……
走着走着。
瑟希斯被壁画吸引目光。
“啊呀！那壁画上的大树……莫非是吾？”
那刻夏凑了上去。
几位学者，正驻足在此对壁画上的大树，进行激烈辩论。
“每一株植物……”
“每一条枝蔓、每一片林叶都可能是瑟希斯的化身……”
“正因此，凡人无从得知它真实的模样，便将泰坦绘作巨树，智慧描募成果实，以此象征它将知识平等分享给众人……”
“实在是精妙绝伦啊！”
听着他们的讨论。
那刻夏和瑟希斯也将目光落在壁画中的那棵大树之上。
那刻夏：“……”
瑟希斯：“这壁画。”
瑟希斯：“着实有些抽象了。”
那刻夏：“真分不清你是在夸赞还是贬低自己。我很好奇，理性之泰坦学过修辞吗？”
瑟希斯：“呵呵，哪里的话，吾当然是觉得有趣咯？”
瑟希斯：“说不好，这就是『我们』究竟为何物的答案呢。”
那刻夏：“哼，我可不想承认自己是这种丑陋的模样。”
瑟西斯：“呵呵……难道说，汝是出于这种缘由，才在树庭遇袭时妄图炼化吾之灵魂不成？”
那刻夏：“既然你这么清楚，当时又何必出手将我救下？”
瑟希斯：“在吾看来，汝仅持这点便足以与凡夫划清界限哪。”
那刻夏长叹了一口气。
难以理解，为何这世上还有人能理解自己，“哎……一颗脑袋里怎么会同时住着两个疯子。”
瑟希斯：“所以……”
“汝此行来黎明云崖，莫不是仅为了寻求庇护吧……”
“汝究竟意欲何为？”
那刻夏：“全盘计划就在我的脑子里，你不妨自己找找看。”
瑟希斯：“呵呵……”
瑟希斯：“那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瑟希斯便翻找起那刻夏的记忆，“一岁、两岁……”
瑟希斯：“……”
瑟希斯：“诶呀，大名鼎鼎的七贤人竟非得抱着大地兽玩偶入睡哪？有趣……”
【那刻夏：……】
【遐蝶：那刻夏老师……】
【阿格莱雅：啧，没想到你这“大表演家”倒有颗童心呢。】
那刻夏：“够了！”
瑟希斯：“汝的灵魂在颤抖呢，少见，那玩具背后，想必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吧？”
那刻夏：“哼……反正你我都时日无多了，说说也无妨。”
【那刻夏：……】
【星：突然好兴奋啊。】
【三月七：我们就这样光明正大地窥探别人的隐私，是不是有点不好？我们要回避一下吗？】
【希佩：吃瓜.jpg。】
那刻夏娓娓道来：
“那是我姐姐给我的礼物，按照家里宠物的模样做的玩偶。”
瑟希斯惊叹道：“汝还有家人哪，他们也在这奥赫玛城中？”
那刻夏不予回答。
而是开口示意，“你不是爱看我的脑子么？继续往后翻。”
“用不了多久……到五岁那年，你就知道答案了。”
瑟希斯：“……遍地黑潮，不忍直视哪。”
那刻夏回忆道：
“年幼的我同样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吉里奥、艾格勒、刻法勒……当然，还有你。能求的泰坦我求了个遍，可惜，都无济于事。”
瑟希斯：“这……莫非就是汝研究『炼金』的开端？”
“正是。”那刻夏看着壁画上的那棵大树，朗声道：“一切都始于你那座绿意盎然的庭院。”
“我在那里求学的时候，自然也接触到了塞勒苏斯的理论。”
瑟希斯：“唔，吾记得他。就是他首先提出来『灵魂』的概念，没错吧。”
那刻夏：“不仅如此，他还认为所有生命和物体组成、运动和变换全都源自于『灵魂』本身。”
那刻夏：“于是，我想……既然一切生命皆出于同一根源，为何我不能以自己为代价，让至亲复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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