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通折腾,陈宇今儿个直睡到日上三竿,当阳光透过草屋缝隙直射到陈宇脸上,刺眼的光芒让陈宇醒了过来。
看着旁边摆放着昨晚掺了水的两筒高度白酒,陈宇心中有了计划。他简单整理仪容后,提上这两瓶“毛台”就往城门方向走去。
轮值的士兵早已熟悉了他的身影,远远地便有人朝轮岗亭内示意。不多时,陆青山一身轻甲,步伐沉稳地走了出来。
“陆哥,早啊!”陈宇笑着迎上前,不像流民见军官,倒像街坊打招呼。他先拿起其中一个竹筒,递了过去:“这是昨日我托陆哥帮我带的浊酒,经过我一晚上的改良,来,你先尝尝!”
陆青山接过,入手微凉。他略带疑惑的拔开木塞,动作依旧带着谨慎。然而,就在塞子离开瓶口的瞬间,一股极其凝聚、凛冽霸道的酒香,如同挣脱牢笼的猛兽,骤然迸发出来!这香气纯粹而极具穿透力,瞬间盖过了清晨潮湿的空气,连他身旁的士兵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面露惊异。
陆青山瞳孔微缩,深深看了一眼竹筒内清澈如水、却散发如此浓烈气味的液体。他略一沉吟,竟真的仰头抿了一小口。酒液入喉,一股灼热却纯正的暖流瞬间炸开,迅猛却不呛喉,与他平日所饮的浑浊之酒有着天壤之别。他闭上眼,细细感受了片刻,再睁开时,看向陈宇的目光已大为不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
“如何?”陈宇笑眯眯地问,带着点炫耀的意味。
“霸道,却纯粹。好酒!”陆青山言简意赅,但评价极高。
得到陆青山的肯定,陈宇紧接着说:“陆哥,小子斗胆,再请求陆哥帮个忙”,陈宇拿起另一个竹筒道:“陆哥持此酒,去城内寻一处出名的酒楼,将此酒给酒楼管事,请其品鉴一二,询个价码”。
陆青山知晓,就凭他刚才品尝的这一口,这个酒的价码绝对低不了。他似乎猜到陈宇是何用意,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后沉声道:“在此等候。”
说完,他转身便走,步伐比平日似乎快了几分。
醉仙楼的孙管事正拨拉着算盘,核对账目。小伙计引着陆青山进来,他见是守城的军官,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相迎:“陆校尉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有何指教?”
陆青山没有客套,直接将那个竹筒放在桌上:“受一位朋友所托,请孙管事帮忙品鉴此物。”
孙管事疑惑地拿起这其貌不扬、甚至还刻着两个歪扭土气字样的竹筒,拔开木塞。下一秒,他整个人如同被定身法定住,脸上的笑容僵住,转而化为极度的惊愕!他也算是个酒中行家,一生尝遍南北名酒,却从未闻过如此霸道、如此纯粹的酒香!
“这……这是何酒?”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小心翼翼地倒出一小杯。只见酒液清澈透明,毫无杂质,挂杯明显。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抿了一口。
烈!极致的烈!一股灼热的暖流如同刀锋般划过舌尖,迅速蔓延至喉咙,带来强烈的刺激感。但紧接着,那股灼热散去,留下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醇厚与回甘,香气在口腔中久久不散。
“琼浆玉液!这简直是琼浆玉液啊!”孙管事激动得满脸通红,猛地抓住陆青山的手臂,“陆校尉!敢问这酒从何而来?有多少?我醉仙楼全要了!价格好商量!”
陆青山面无表情地抽回手臂,淡淡道:“此酒难得,目前仅此一筒。酿造之人,正在城外等候。管事若有意,可随我去见上一见。”
“见!一定要见!还请陆校尉引路”,孙掌柜难掩激动之色的说。
正在城门外等候的陈宇,远远的看见陆青山从城内方向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人。
“小样,我就笃定懂酒的人都拒绝不了毛台的诱惑”,陈宇内心暗喜。
陆青山领着孙管事走到陈宇近前,说了一声:“小子,此乃城内醉仙楼孙管事,你们自己谈”,便径直走向一边的轮休处坐下。
孙管事看到等候在此、衣衫褴褛却眼神明亮的陈宇时,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化为难以置信的错愕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酿酒大师,竟是一个城外流民?
陈宇将孙管事的反应尽收眼底,却不卑不亢地行礼:“小子陈宇,见过孙管事。”
孙管事迅速收敛心神,商人本色尽显,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小兄弟真是……令人惊叹啊!这酒……不知是如何酿造的?是否可将酿造之法出售给我醉仙楼,价格必让你满意。”
“孙管事言重了。此乃祖传秘法,非卖品。在下逃难至此,是想以此技艺谋一条合作共赢的生路,而非变卖祖产。”
“是孙某唐突了,既如此,那小兄弟有多少存货,我醉仙楼可尽数购买,价格好说!” 孙管事退而求其次的询问道。
“实不相瞒,并无半点存货”,陈宇无奈道。
“那小兄弟以美酒引我出来,莫不是只为了消遣孙某?”
“孙管事莫急,若管事诚心想要合作,小子倒有个提议”,陈宇顿了顿,继续说道:“请管事借我两大坛你们醉仙楼最好的原酒,再加三口上好的铁锅。两日后,我还你一坛堪比甚至超越方才你所品过的佳酿。若成品入不了管事的眼,小子分文不取,原酒和铁锅我如数赔偿。若成品管事满意,往后合作的具体方式,我们再议。如何?”
陈宇抛出了他构思已久的“对赌协议”。
孙管事闻言,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小兄弟,不是孙某不信你,只是这空口无凭,便要赊借这许多物资……这风险实在太大,孙某也只是管事,并非醉仙楼东家,着实难办啊。” 他心想着,万一这流民拿到物资便销声匿迹,他也无从找起。
“唉,小子明白。我此举确实强人所难,孙管事的顾虑在情理之中。今日之事,就当结交个朋友,方才那筒酒所剩无几,权当给管事的见面礼了”。
随后,陈宇转向陆青山所在的方向,高声道:“陆哥,今日之事,劳烦你了,谢啦!”,说完,陈宇转身向流民区走去,但是,走的步伐却特别慢。
陆青山朝着陈宇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陈宇的话。
一旁还在纠结的孙管事,看着陈宇和陆青山这简单的对话,突然一拍脑袋,心里想到:“害!陆校尉亲自进城替他送酒,现如今,他又称呼陆校尉为‘陆哥’,他怎可能是寻常流民?”
“小兄弟留步!....”
陈宇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像极了现代人砍价成功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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