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 第一辑 回忆满满,温暖太少
作者 小孩他妈
而我和懒马那一次相聚后,就是漫长的离别。一开始,还有书信联络着友情。她说如何想念家乡和曾经美好的校园生活;说她日日带孩子的艰辛和繁琐;说她看过的好书,喜欢的画册;说着说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工作上的忙碌,联络的信件,就断断续续,越来越少了。
也可能到最后,是我们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了。她在城里的生活,缤纷多彩,丰富绚丽,构筑起一个我看不懂融入不了的世界,所以我匮乏的语言,可能已经无法精准地描述她的世界。
而我在乡下的生活,除了描述金黄的麦穗,绿油油的禾苗,还有家中的鸡飞狗跳,都是她耳闻目睹了好多年的乡下生活模式,实在是没有能让她耳目一新的新颖题材。
文字再好,描述再精彩,终究还是千篇一律的旧时老风景罢了。
所以,真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塑造什么样的朋友圈,我和懒马的友谊,就这样慢慢泯没在了时间的长河里,好多年没有再激起一丝波澜。
在这期间,我曾经去上海打过一次工,时间不长,只有短暂的两个月。好像是在中山北路的一家新开张的熟食店里做小工。
店主是个女老板,五十来岁的退休工人,闲着无聊,开启了第二次自主创业。他老公是厂里的一个小领导,每天下班过来帮忙,然后夫妻俩再一起回家带孩子。
就一个宝贝儿子,十七岁了吧,长得细皮嫩肉,娘们唧唧的,夫妻两个视若珍宝 。恁大一个小男子汉,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不知道帮助父母分担一点活计。
初来乍到,老板还挺客气,阿芳长阿芳短的叫个不停。我也挺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帮老板操持着一个店,倒也其乐融融。
毕竟拿人家一百五十块钱一个月,总要对得起人家的钱不是。
可惜我心思太细腻,神经太敏感,太会察言观色了,之后陆续经历了两件事之后,再加上身体又旧疾复发了,我就坚决辞职不干了。
第一件事,是手磨辣椒酱。
老板自己做卤菜,想要口味独特,吸引顾客,就决定用自家手磨的辣椒酱拌菜。每次那种又长又红的尖辣椒,一买都是五六斤。
我也不知道那年头有没有插电的破碎机,我只知道,从我进店开始,老板就是用那种手摇式的破碎机,慢慢将一大堆红辣椒绞碎成泥。
自从老板教我做过第一次之后,那就成了我专属的活儿,之后老板就再也不插手。每做一次,大概能用一个礼拜这样。
其实活倒不是重活,就是太折磨人。
因为每次绞辣椒的时候,要一只手摇机器手柄,另外一只手在机口按住红辣椒,使劲对机堂内里塞。等五六斤的辣椒绞完之后,按着机口的手,已经火辣辣的无处安放了。
即使再用洗洁精洗,用冷水泡,那火辣辣的感觉,没有一天半天的也消散不了。
每手磨一次红辣椒之后,那火辣辣的滋味都要酸爽很久,我是特讨厌干这活。
有一天,又要磨红辣椒,无可奈何,还得咬咬牙,硬着头皮干啊!
我刚磨了没多点,老板老公那天休息,过来的早,看到我在磨红辣椒,就二话没说,叫我去帮老板干别的活,他来磨辣椒。
我很识趣地跑去老板身边帮忙干活,在这期间,老板叫了他老公两三次,叽里呱啦的上海话我也听不懂,只是看表情连蒙带猜的估计,是叫她老公去干别的活,辣椒叫我去磨。
老板老公的话我也听不懂,只是猜着估计是说,也没有多一点了,他干完再去干别的事。
老板的语气挺不耐烦,显而易见地是对她老公生气了。
没多一会,老板老公辣椒磨好了,把器皿也洗干净收拾起来了,就过来帮老板干活,一刻也没闲着,是那种看着很疼爱老婆的好老公人设,不知道老板哪里还来那么多的不满意。
活都干完了,坐在厅堂里等着顾客来买菜,老板老公是辣的直甩手。老板不但不用温柔疼惜的语气表达对老公的心疼,还用讥讽的语气和不屑的神态,嘲讽老公的多管闲事。
似乎那磨红辣椒一事,就垛在了我头上,因为我是她花钱雇用的人,必须干最苦最累的活。
那辣椒灼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而且那么多的量磨下来,按住机口塞辣椒的手,就好像是一直浸泡在辣椒水里一样,真的是从皮肤渗透到了骨头里,一时半会儿的,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消除那种烧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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