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脚下一勾,绕着树干惊险躲过,差点没站稳跌落下去。
心中冒起一股无名火,此生最恨偷袭狗!
待站稳身形,环顾四周,却并未瞧见偷袭之人。
只隐约瞧着结界边上,有些光影闪动。
易然心中思忖,难道有人出界了?
“你这妮子看够了吗?能下来了!”
树下的云雀长老,发现了她的动静,吆喝着让她下去,即刻到黑岩祭台领取比赛获得的奖品。
“这就来......”
..........
而一边的结界外,趁着族中混乱,狼狈逃出结界的炎续之,正不断回头看易然是否追了出来。
方才那一冷箭,正是他放的,没想到却被对方躲了过去。
这几日在牢中,总算想清楚了前因后果。
先前在断崖边,就是这狡黠的女子,坑害了自己,方才那一箭,算是自己的回礼。
“咕......”
几日都水米未进了,腹中饥饿感阵阵传来,炎续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储物袋。
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腰间,这才想起储物袋,早已被古禹族人抢了去。
一向风度翩翩,遇事淡然处之的他,此刻却气到咬牙切齿。
袋中祖父留给他的空间玉简,他可是珍藏了百年,都没舍得拿出来用。
里头还有不少他珍藏的符箓、秘籍,如今却叫这古禹族人抢了去,直让他心疼到滴血。
他鲜艳欲滴,好似涂抹了女子口脂的红唇,此刻都被咬得破了皮。
“没想到这古禹族,尽是一群蛮夷之辈!不论老少,个个狡诈。
以后若遇上,还得多加防范才是,尤其是那易然,更是表里不一。”
一想到那日易然装死时,肩头衣衫滑落,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炎续之又有些心头微颤,脸颊泛红。
“我这是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正脱离正轨,他连忙深吸一口气,不断提醒自己,要正心正念。
切不可被心魔占据了自己的心魂!
“还是先回仙门复命,金乌神树一事,还得从长计议,此地不宜久留,耽搁了入祈神宗一事,得不偿失。”
他自语道:“易然......我记住你了!我这一趟全拜你所赐,下次见面,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他念动起御剑诀时,才突然想起,连自己用来御剑飞行的大宝剑,都被一并抢了去。
他的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这蛮荒之地,他再也不想来第二次!
平复好自己的心绪后,他只好引出自己藏于体内的日昇箭。
用弯弓幻化出一支圆柱形的巨大箭矢,摇摇晃晃地踩了上去,朝着仙界飞入了云层中。
被炎续之拉进黑名单的易然,对于被帅哥看光光还记小本本的事,却毫不知情。
她正喜笑颜开地跟在族长身边,和阿依达一同上到了十几米高的黑岩祭台上。
乐呵呵地向阿依达探起了口风,“那盒子里是什么宝贝啊?”
阿依达也颇为期待地看着族长手中的木盒子。
悄声向她回了句:“你等会就知道了。”
易然:“......”
当我没问......
族长走到祭台边缘,将盒子高高举起,对底下的一干族人高声宣读着。
“以大羲母神之名,授予阿依达、易然,黑岩髓各一滴......”
台下族人,振臂高呼,为阿依达二人比赛胜出兴奋不已,唯独乌鲁卫在一旁阴沉着脸。
族长打开木盒,取出两只小玉瓶,交给二人。
“此物珍贵,百年才集一滴,有洗经伐髓、生骨养血之,效可要好生使用,别把它浪费了。”
易然二人高兴得直点头,双手接过小玉瓶,翻看半天,也没能打开这小瓶子。
阿依达提醒她道:“瓶子上有长老们的特殊封印,我们是打不开的。
这黑岩髓见光即灭,需得等到三日后的月圆之夜,阴气旺盛之子时。
瓶上的封印,才会自行解开,到那时,你再运功吸收它,功效斐然。”
说到最后一句时,易然能感觉到阿依达的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
看来这黑岩髓,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
她握着小玉瓶轻轻摩挲着,更加视如珍宝。
又想起来自己憋了好久都想知道的话:“对了,那族长说的荣誉称号是什么?”
刚问完,易然就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捂紧了阿依达的嘴。
“你不用说了,我自己等会就知道了......”
阿依达疯狂点头,内心更是佩服得不得了,惊叹于易然何其聪慧,连自己想说什么,她都能提前预知。
等易然将秀手从他脸颊上移开,空气中都还残存着一丝香气。
阿依达再次羞红了脸,内心狂跳不止。
此时的族长,走到二人中间,高高举起二人的手臂,呼喊道:“族人们,为他们喝彩吧!恭喜易然、阿依达,成为我古禹族正式的——守村人!”
“喔喔喔喔~”
台下掌声雷动,欢呼不止,连族长和阿依达也跟打了鸡血一样,开心得手舞足蹈,跳起族舞来。
唯独易然一脸懵,“不是?守村人?这个封号认真的吗?我不太想要呢!”
毕竟在我们那儿,想成为守村人很容易的。
只需要双手插兜蹲在村口,见人就笑,见狗就搂,鼻涕口水满嘴流,如此......就是一名合格的守村人了。
台下的易二妹、易小弟,已经笑成了折叠屏,怎么折,都在笑......怎么笑......都停不下来。
无人理睬她的发声,全族都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中。
本族先祖曾预言,族中只要有能修出人元根的子弟,便代表本族在百年内能安全无虞地生活下去。
倘若哪天没有了人元根和守村人,就代表着他们古禹族以后,将会走向衰落,也预示着灭亡。
如今有了阿依达,再加上易然有光秘之目,更象征着古禹族,必会愈加繁荣昌盛,欣欣向荣。
大家将易然和阿依达围了起来,拉着她们一起围在篝火旁为他们庆祝。
一名神色慌张的族人,小跑到族长身边,凑到其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将一个绣着精致纹样的储物袋交给了族长,一副等候发落的不安神情。
族长紧锁着眉头盯着储物袋,半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手让那前来报信的族人退了下去。
那名族人如临大赦,紧绷的肩头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恭敬地行了礼退下了。
族长拿着手中的储物袋交到桑托手中,耳语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
桑托小心地收好,安慰性地拍了拍族长的肩头,让他放宽心,不是什么大事,该来的不该来的,都躲不掉。
他只盼着和这些孩子,能多享受一日平静的日子,便算是幸事。
易然看着族人吃着美食,喝着美酒,也暂时忘却了白日的不悦和愁苦。
这里的氛围,让她感受到了真切的温暖,和长老们无私的大爱。
只因为她与老祭司桑托同为长臂马猿一族,便将她也归为族人,这让来自异世界的她,很是感动。
同时,内心也有些歉疚。
自己身上的秘密,出于谨慎,并未跟任何人透露过,自己始终都在对所有人设防,保持着一份戒备心。
此刻易然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过于冷漠了,族长和长老们,可是待她如同亲人一般。
桑托拄着法杖,端着杯盏,走到易然身边坐下,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
“你只要真诚待人,问心无愧就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必有歉意。”
易然一脸错愕:“您能听到我心里话?”
桑托小啜一口,乐得哈哈大笑:“妮子,你这脸上都明摆着呢!”
易然无言地撇撇嘴:“还以为您有什么了不得的神通呢!”
“我可没有你那光秘之目,能看清人体内所有的秘密。”
桑托猛地放下手上的杯盏,扭动了几下身子,拍拍易然的肩膀。
“你身上是不是又长血虱子了,全跳我身上来了。”
易然跳出两米远,为自己证言:“我今天刚洗了澡,别诬陷我啊!”
“快快!给我挠挠!”
桑托说着,转身就变出了本体,让易然给他逮虱子。
易然无奈地走近,帮桑托翻找起来。
她也是没想到,要论这世上最无情的生物,当属蚊子和这血虱子。
挤爆几颗血虱子以后,易然逐渐上头,“还怪解压的......”
于是,她就在老桑托毛茸茸的后背上,给他东翻西找,对血虱子家族开展了灭门行动。
掐着掐着,她却发现桑托后背上的奇怪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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