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斗好战的妖兽们按兵不动,实在是稀奇。
易然却看出了眉目。
“这些妖兽,想必是被那猎兽使的迷之操作整懵了。
它们虽灵智不高,无法口吐人言,但也看懂了眼前这人在残害同族,下意识推己及人了。
各自都在担心自己贸然出手后,别的妖兽会像眼前的人类一样,转头来对付自己。”
于是,一种名为‘心眼’的东西,正悄然在它们原本平滑的大脑里长出褶皱。
易暴听得连连点头,“有道理.......人性的黑暗让它们开眼界了,我估计它们原本的脑仁儿,也就只有易乍鼻子里的小零食那么大”。
易乍:.......
“小零食是我特意留给你们的。”
说着从黑洞洞的大鼻孔里抠出了一大块,要亲自孝敬两个紧紧捂着嘴巴的姐姐。
易然谢绝了他的小零食,默默地掏出一颗烟雾弹.......
易乍是个识趣的,赶紧乖乖跪安退到一旁,不敢再造次。
易然抛动着手里的烟雾弹,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
“敌不动它动,来都来了,不打一架可惜了。”
易暴深以为然,疯狂点头,她早就想试试这玩意儿的威力了。
两人在村里这几天可没闲着。
私下靠着自学,补上了锻造法器课的内容,还琢磨出了烟雾弹。
有人问起她二人在忙什么,她一律回答在睡大觉,主打一个卷死自己,惊艳别人。
她可太享受扮猪吃老虎、一鸣惊人的感觉了。
这不,研制出的烟雾弹就派上用场了。
“等会我一扔,你俩就......懂了吗?”
“明白。”
简单交代好易暴易乍的任务,易然就准备伺机而动了。
妖兽们踌躇着不敢上前,脑子里都是那人残害同类的狠戾,和充满杀气的眼神。
好几只涉世未深的妖兽,已经踩着小碎步,偷偷撤出了两米远。
内心纷纷呐喊着:“人类阴险又狡猾,早知道就不追来吓唬他们了,打又打不过,现在跑还来得及吗?这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萝尔斯夜火蛇略略略的蛇信子也不吐了,它有点担心自己的舌头不保。
万一这个阴险的人类给它一刀削了,它还怎么感知环境,吸引小母蛇也得靠蛇信子呢!
看其他妖兽都按兵不动,它也打起了退堂鼓。
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问题。
双方陷入了紧张的对峙中。
“帮你们一把......”
易然抬手一掷,手里的烟雾弹就甩了出去,滚落在妖兽们的包围圈里。
原本一触即发的局势,彻底打破了平衡。
妖兽们出于本能,纷纷想要逃离这片被烟雾弹覆盖的区域。
那猎兽使抬起衣袖捂住口鼻,转身就冲着易然所在的方向奔逃过来。
方才易然掷出那冒白眼的黑球时,他就根据其落地方位,估算出了幕后之人所在的大概方向。
想要坑害他?就别想全身而退!
他举剑劈下,几道明亮的剑光将草木劈成两半,切面光滑得如镜面一般。
凌厉的剑气,将原先那处大坑,砍出了一道五米纵深的沟壑。
却没发现任何藏人的踪迹。
“何方贼人,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敢不敢出来一战?”
“不敢,我惜命。”
易然用传音笛,真诚地回答了他的提问,人也早已换了方位。
傻子才出去应战呢!有那力气,不如回去帮易乍搓粪球......
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进那人耳中,他完全无法辨别真人在哪个方位。
敌暗我明,他直觉对方言语中有诈。
方才那冒白烟的法器,明明能同时击退十几只法元根的妖兽,对方实力深厚却不想露面,难不成......这暗处之人与自己相熟?
他甚至对那冒白烟的法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却连出手之人在哪个方位,都无法探知。
他释放出周身的全部灵力,来感知对方,却依旧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所在。
猎兽使心惊不已:【不妙!此人的实力,怕是达到了自己难以匹敌的程度,还是先带回那头云虎玄牛的兽骨再说。
所幸已经完成了门主交代的任务,猎兽使损失惨重,而今只剩我一人,独自对战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此人实力捉摸不透,恐是难缠之人。】
他警惕地四处张望着,口中默念起御剑的口诀来,脚下已经准备开溜了。
易然看着对方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盘算着自己拖延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希望阿依达那边一切顺利。
眼看这猎兽使想逃,她也准备收网了。
她倏地扔出捕兽网,大网落下,网中捉鳖,鳖大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那人见她飘然现身,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的女子,顿时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你这个毒妇!贱皮子,等老子出来,定把你丢到军机营里供万人享用。”
他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能想到的,对女子最为狠毒的脏话,一鼓作气骂了出来。
易然不怒反笑,俯身道:“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放过你?”
易然一个字也不想和他废话,她的时间宝贵得很,还得赶着回去交作业呢!
捕兽网下的猎物,完全使不出灵力,眼前之人就是凡夫一名。
易然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长剑,那人抬手,还想使出灵力对抗挣脱出去,却发现周身灵力全无。
易然眼都不眨地举着剑,捅穿他挥在半空来不及收回的手掌后,又顺势刺穿了他的心口。
那人直挺挺地倒下,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把你的心、他的心穿一串......”
易然开心地哼起了歌,又拿着长剑在那人身上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瞧着是把好刀,便准备将此物喂给肚子里的金乌神树。
算算时日,有好一阵子都没让她的小金乌进食了,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它。
“哎呀!”她一拍脑袋,“忘记问他来此地干嘛的了?杀早了,还能抢救一下吗?”
地上那人:.......
你看着我涣散的瞳孔,再说一遍......
时间倒退回三名猎手使离开后。
盘旋在天际的阿依达,见几人走远,担心运用灵力被底下之人察觉,便使出了最原始的物理攻击—天降大石。
将那人砸得头破血流,当场昏死过去。
匆忙落地稳住身形后,他小跑到云虎玄牛的身边,打算先将它救回族里再说。
易然那边不能拖延太久,他必须尽快接走这只妖兽,要是拖了后腿,自己就没脸面出现在易然面前了。
这幼年期的云虎玄牛,此刻侧躺在地上,也有小山峰大小,灯笼大的眼睛紧闭着,显然已经被打晕了。
阿依达赶紧掏出化形粉,想将它化为哈力那般大小,方便打包带走。
可它却怎么也不张口。
阿依达只当它是被下毒了,口唇僵直无法张口,却不知这云虎玄牛此刻内心慌成了一团。
“怎么办怎么办?这人类要害我,呜呜呜......我要阿娘,这都是坏人,人类真的好阔怕......”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估摸着那三个猎兽使就快回来了。
阿依达还是灌不进去一丁点药粉,手心都急出了冷汗。
口中祈祷着:“请母神帮帮它吧!再喂不进去,我们的计划就失败了,这可怜的小幼崽,就要成为他们的食物了。”
云虎玄牛眼皮跳了跳,虽没有全然理解阿依达话中的意思。
但对方想帮自己的意愿,它还是理解到了。
直接大张嘴唇,像等着阿依达喂饭似的张圆了嘴,眼睛却还是紧闭着。
阿依达看着它突然打开的血盆大口,一脑袋问号。
“母神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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