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影脚尖轻点师父剑,就越到了易然上方,朝着易然扑了过去。
易然看见那人影,一愣神,任其熊抱着。
“太好了,你没死,我以为又要给你收殓骨灰呢!呜呜呜呜呜.......”
易然拉下易暴的手臂,将她上下扫了一眼,也深感意外。
“还好,胳膊腿儿都全着,仙门弟子那么多,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说到这儿,易暴抹掉脸上的眼泪,开始回忆自己的光荣战绩。
“那老贼,确实是想过河拆桥杀了我的。
但好在他有个大傻子徒弟,说什么人妖共存,不忍心滥杀无辜,就把我给放了。”
易暴顶着一副‘你快夸我’的得意表情,看向易然。
易然没答话,只转头在地上捡了根趁手的树枝捏在手里,将上面的枝杈去掉。
挑眉问她,“还有呢?你还对那大傻子干嘛了?”
易暴便把自己要了炎续之的名字,写下战帖坑害仙门弟子之事,都说了一遍。
说得眉飞色舞,全身心都沉浸在自己卓尔不群的计谋里。
哪曾想,易然却扬起手上的树枝,对着她的小腿就是一阵招呼。
“你干嘛?打我干什么?”
易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大姐。
“我都多大了,还把我当小孩儿打,我不要面子的吗?”
易然丢了树枝,又一把揪住她的脸。
“人家违抗师命放了你,你反倒坑了人家一把。
说人家是大傻子,这不是让心善之人寒心吗?”
“他师父要我的命,我难不成还要对他们感恩戴德吗?”
易然不服气,一个劲儿地犟嘴。
“他师父固然可恶,可他未曾掺合古禹族一事,咱们得恩怨分明。”
易然手中的力度又加了几分。
“啊啊疼疼疼疼疼~~~”
易暴这才连声求饶,握着易然的手腕,让她赶紧放开,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易然这才放开她。
易暴揉着胀痛的脸颊,眼里含着泪,嘴角却撅着,颇为不服气。
于她和易乍而言,这个姐姐在某些时候,更像是她的母亲,充当着教育她们的角色。
对于易然教给她们的三观和人情世故,大部分时候,她都是服气的。
可今日这事,她却着实不赞同易然的做法,都跟仙门的人翻脸了,还要心存感恩。
上梁不正下梁歪,掌门滥杀无辜,都是鸡鸣狗盗之辈,那仙门少主,能是什么好鸟?
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背过身去不看易然。
易然知道,易暴这是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便自言自语解释起来。
“我一直教你和易乍,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敌若犯我,我弄死他。”
“我们有仇必报,有恩同样也必报。”
“听你刚才那话,你说的那仙门少主,应该和那炎尚丘不是一个阵营的。
你这样坑他,他又岂会善罢甘休?
说不定此刻已经东窗事发,忙着四处找你这个以德报怨的小人复仇呢。”
听到这两句话,易暴才终于有了反应。
她转过头,眼神慌乱地看向易然。
“我...我好像跟他提了一嘴,说......回古禹族的事,他不会真为了报复我,四处找我吧?”
“什么?”
易然惊得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向这个胆大心粗的妹妹,“你可真是.......”
易然点指着易暴的额头,恨铁不成钢。
“回去再收拾你。”
莫辞极有眼色,二话不说,背上桑托老爷子,展开双翅,要往灵界赶。
此时桑托又清醒了过来,手指着合欢林的方向。
口中喃喃自语,蹦出几个‘灵石~宝贝’之类的字眼,看那意思,是让易然等人往那处去。
易暴这才发现桑托的状态不对,忙问这是怎么了。
莫辞便把桑托中毒,和几人回来找配方的事情,粗略说了一遍。
易暴猛然联想到,既然桑托中了毒,那炎尚丘想必也是。
炎续之得知他师父中毒,说不定真会赶来此地找自己。
她催促道:“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晚了就被发现行踪了。”
易然看着桑托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也想赶快回灵界配解药,好解了他的毒。
至于宝贝什么的,完全不必急在这一时。
她口中安抚着桑托,翻身到了莫辞的鸟背上,在莫辞的耳边小声说了句。
“回灵界,快~”。
莫辞长鸣一声,直直飞向高空。
桑托却像是感知到了要离开此地,猛地从易然身侧挣扎起身,朝着高空迈了出去。
易暴惊呼一声,伸手去捞,却只摸到了他的衣角。
易然赶紧猛拍莫辞的鸟背,“快快,他掉下去了!”
莫辞急转直下,冲着桑托坠落的身影,俯冲下去。
终于在桑托落地前的十米高空处,将他接住了。
惊得姐妹二人猛拍心口,着实吓得不轻。
就在姐妹二人惊魂未定时,莫辞猛然发出一声啸天的悲鸣。
而后,他的双翅倏然竖立,将几人牢牢护在羽翼之下。
好几道手臂粗的倒刺铁矛,直接扎进了莫辞的身体各处。
连同鸟背上的桑托,一起被洞穿了胸腹。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易然满头满脸。
莫辞身上的彩色羽毛,也变成了血红色。
“不要!”易然惊呼道,愤恨地看向出手之人。
眼前的这一幕,发生得实在太快,等她二人反应过来时。
带着倒刺的铁矛,伴随着铁链声,又顺着来时的方向收了回去,并再次刺向了易然二人。
易然认出了这铁链的主人,正是猎兽峰门主荆尺冥。
她万万没想到,这荆尺冥竟会去而复返,难不成他一直等在此处,只为将他们斩草除根吗?
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会回来的?
“啊啊啊啊~就是这味道~血腥味......浓烈的血腥味,真是让人兴奋~”
荆尺冥仰头望天,展开双臂,一脸畅快。
他昔日高高在上的猎兽峰门主形象,如今早已荡然无存。
此刻他披散着头发,瞪着杀红的双眼。
像看待猎物一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姐妹二人。
这几日,他尽情地屠戮奇巽门、冥剑宗弟子,已让他的修为大涨。
多年不见精进的瓶颈,也在这几日突破了。
他想要更多,想要更多的金丹元种,在自己的体内,肆意生长。
他迷恋上了这种疯狂吸收天地灵气的畅快感。
眼前这两只散发着妖兽气息的女子,想必体内的金丹元种也不小。
等自己将其吸收以后,再去那花林一探究竟。
那可是他这几日里,时刻挂念着的好地方,必有蹊跷。
易然看着毫无生机的桑托和莫辞,心底一阵紧张。
她必须抓紧时间,将血液喂到桑托和莫辞的嘴里。
哪怕被这老贼看见自己体内的秘密,她也不在乎了。
她揣测,荆尺冥猎杀了无数弟子的性命,剥夺其身上的金丹元种。
此刻的实力,怕是至少也有地元根一阶。
而她才法元根六阶,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只能寻机会逃走,绝不可硬战。
“我得救他二人,老爷子不能死~”易然转头对易暴说道,手中不断斩出师父剑,对抗着荆尺冥。
易暴心领神会,“我来拖住他,你快去。”
说罢,她疾步上前,飞跃到空中。
以平生能达到的最快速度,飞身挪影,一连射出几十上百枚红参弹。
只是到不了荆尺冥身前,就被他外围的那股无形气浪,给阻挡住了。
红参弹噼噼啪啪,相继掉落,陷进地里,砸出一个个浑圆小坑来。
眼见自己完全奈何不了荆尺冥,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急切地压迫着易暴和易然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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