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汽车的车门刚关上，菊丸英二就跟装了弹簧似的冲了出去，红色护腕在阳光下划出一道亮线，嘴里还喊着：“手冢前辈！我们来啦！”他跑得太快，差点撞到车身上，幸好不二周助伸手拉了他一把，才没摔着。
我跟在后面，心脏“咚咚”跳得飞快，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手冢前辈穿着浅灰色的运动服，比离开日本的时候看起来精神多了，肩膀虽然还贴着薄薄的肌效贴，但站姿依旧挺拔，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运动包，看到我们，原本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手冢前辈！”桃城武拽着海堂薰的胳膊，也跑了过去，手里还不忘攥着半根没吃完的香肠（估计是早上剩下的），“你恢复得怎么样啊？我们可是拿了关东大赛冠军来的！”
海堂被桃城拽得趔趄了一下，却没甩开他的手，只是走到手冢面前，微微低下头，“嘶”了一声，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前辈……身体还好吗？”
不二周助慢慢走过去，手里拎着那个装苹果酱的玻璃瓶，笑着说：“手冢，我们可是盼了好久才来，你可别嫌我们吵。”
手冢看着围过来的我们，目光慢慢扫过每个人的脸，最后落在大石秀一郎身上，声音比以前温和了些：“大家都来了，路上还顺利吗？”
“顺利顺利！”大石赶紧点头，还不忘拍了拍手里的帆布包，“我们带了好多东西给你，还有……关东大赛的奖牌。”
一开始的拘谨很快就被喧闹取代了。桃城拉着手冢的胳膊，唾沫横飞地讲他跟海堂打双打时的糗事：“你都不知道，海堂那家伙一开始跟我抢球，撞得我肩膀疼了好几天！后来磨合好了，他的蛇球配合我的扣杀，立海大那对黄金搭档都被我们逼到抢七了！”
海堂在旁边听着，脸有点红，却没反驳，只是小声补充：“最后……还是输了。”
“那有什么！”菊丸蹦到手冢另一边，抢着说，“不二前辈才厉害呢！切原那家伙用脏招，不二前辈带着伤还赢了他，最后那记白鲸，简直帅呆了！”
不二笑着摆手：“还好啦，主要是切原后来自己乱了节奏。倒是越前，最后跟真田的比赛才叫精彩，逆风翻盘，还开发了新的外旋发球。”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越前龙马身上，他正靠在汽车旁边，手里转着网球拍，帽檐压得低低的，听到大家说他，才抬起头，拽拽地说：“还好吧，主要是真田前辈的‘风林火山’确实厉害。”
我也凑过去，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小盒子递到手冢面前，有点紧张地说：“手冢前辈，这是我们训练的录像带，还有我画的大家的q版画像，里面有每个人的招式，你可以看看……”
手冢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光盘上贴着小标签，写着“青学训练日常”，画像上的每个人都画得圆滚滚的，桃城举着叉烧，海堂吐着舌头，不二拿着苹果，越前戴着鸭舌帽，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谢谢，我会看的。”
乾贞治推了推眼镜，把平板电脑递过去：“手冢，这是关东大赛所有对手的数据分析，还有我们接下来全国大赛的备战计划，你帮着看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河村隆也从包里拿出一个手工做的木质钥匙扣，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网球拍：“手冢前辈，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希望你喜欢，祝你早日康复。”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手冢手里的礼物很快就堆了一堆——菊丸的草莓大福、不二的苹果酱、乾的数据分析报告、河村的钥匙扣、我的录像带和画像，还有桃城偷偷塞过去的德国巧克力（估计是早上在机场没忍住买的）。
阳光慢慢升到头顶，洒在每个人身上，暖融融的。手冢看着手里的礼物，又看了看围在他身边的我们，眼神里满是欣慰，轻轻说了句：“谢谢大家，我很开心。”
就在这时，大石清了清嗓子，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慢慢打开——里面放着那块金灿灿的关东大赛冠军奖牌，上面“关东大赛冠军”的字样在阳光下闪着光，边缘还刻着比赛的日期。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连最吵闹的菊丸都闭上了嘴，看着大石手里的奖牌。大石捧着盒子，走到手冢面前，眼神里满是认真，还有一丝激动：“手冢，我们赢了。”
他顿了顿，声音有点发颤，却很清晰：“你离开的时候说，让我们一定要拿到冠军，我们做到了。这个奖牌，有你的一份，是你之前带着我们训练，教我们战术，才有我们今天的胜利。现在，我们把它交给你。”
手冢看着那块奖牌，沉默了几秒，然后慢慢伸出手，接过奖牌。奖牌沉甸甸的，握在掌心里，带着一丝凉意，却很快被手的温度捂热了。他握紧奖牌，指节微微发白，原本平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波动，看向我们的时候，语气里多了几分坚定：“大家做得很好，我为你们骄傲。”
“手冢前辈！”桃城忍不住喊了一声，眼睛有点红，“等你康复了，一定要回来跟我们一起打全国大赛！我们还要拿全国冠军！”
“对！全国冠军！”菊丸也跟着喊，举起拳头，“到时候我们还要一起训练，一起赢比赛！”
手冢看着我们，慢慢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个清晰的笑容——这是我们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明显，没有平时的严肃，只有纯粹的开心。“好，”他说，“我会尽快康复，等我回去，我们一起打全国大赛。”
阳光洒在奖牌上，反射出的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暖得让人想笑。我看着手冢手里的奖牌，又看了看身边的队友，心里满是温暖——这个冠军，不是一个人的，是我们所有人的，是手冢前辈的期望，是我们一起努力的结果。
“手冢前辈，”我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说，“我们住的民宿负一楼有网球场，下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我们还可以练会儿球。”
手冢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现在还不能剧烈运动，不过可以去看看你们练球。”
“好啊好啊！”菊丸立刻兴奋起来，“我们下午就去练球，让手冢前辈看看我们的进步！”
大家又热闹起来，围着手冢往民宿走，讨论着下午的安排，还有晚上要带手冢去吃附近的德国餐厅。手冢走在中间，手里握着奖牌，偶尔回应一句，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消失。
我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的身影，心里觉得特别满足——跨越国境的这趟旅行，能亲手把奖牌交给手冢前辈，能看到他的笑容，一切都值了。而接下来的全国大赛，我们一定会带着手冢的期望，继续努力，拿到更多的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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