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尽尸患！”
“肃清邪祟！”
他们齐声低喝，杀意冲霄。
随即各自拿起注射器，将绿色液体注入体内。
刹那间，黑雾自皮肤渗出，缭绕周身……
“啊——！”
他们仰头嘶吼，双眼由红转暗，瞳孔深处仿佛燃起地狱之火，似有失控之兆。
“力量……太强了！”
“我能感觉到，骨头在重组，血在沸腾！”
“痛快！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三人狂笑不止，气势节节攀升。
庞应天望着他们，嘴角悄然扬起一丝难以察觉的诡笑。
此时此刻，
顾云与凌风的对决已接近尾声。
凌风引动天地之力，将自身融入自然法则之中，进入狂暴状态，如同凶兽般疯狂冲击顾云。
而顾云周身金光闪耀，一条巨龙虚影盘绕护体，脸上浮现出古老纹路——盘古战纹！
纹路亮起之时，王者威压席卷四方！
轰隆！
他一脚踹中凌风腹部，对方如断线风筝般坠落，重重砸进城市街道。
正巧一辆轿车停在下方，车顶瞬间凹陷。
嘭！
车辆炸裂，火焰冲天。
紧接着，顾云凌空俯冲，双拳如暴雨倾泻，幻化出层层叠叠的拳影。
砰！砰！砰！
每一击落下，大地崩裂，街道中央被硬生生砸出深坑，越陷越深，直通地下。
压制！
彻底的碾压！
毫无反抗之力！
那巨坑深达百米，四周地面蛛网般开裂，形成一片真空死域，宛如陨星坠落所致！
景象骇人至极，令人胆寒。
坑底，顾云傲然屹立，低头俯视脚边狼狈不堪的凌风，冷冷一笑：
“不过是个败将罢了。”
此刻的凌风披头散发，仍维持着僵尸之态，却已气息萎靡，动弹不得。
他躯体龟裂，如同古瓷将碎，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崩裂声！
顾云一脚踏在凌风胸口，寒声道：“能让我激活盘古战纹，你死也无憾了。”
盘古战纹一现，意味着顾云动用了王者层次的力量！
以僵尸王初期的修为，硬生生逆伐巅峰境界的凌风，这场战斗早已超出常理。
“我……我不服……”
凌风张口喷血，双目充血，死死盯着上方的身影，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
他已站在尸道之巅，为何仍会败？
他曾以为自己凌驾众生，近乎不灭，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为什么！凭什么……”
他低声嘶吼，神志几近混乱，仿佛陷入癫狂。
“五百年来，我从未见过你……你到底是谁？”
凌风嗓音沙哑，喘息着逼问，“我觉得你还没出全力……告诉我，你还藏了多少底牌？！”
他死死凝视着顾云，哪怕命悬一线，也要看清这个对手的真面目。
顾云嘴角微扬，唇未动，一道意念却直接在他脑海中炸响：
“连百分之一都未动用。”
“若我真正出手，这天地都将湮灭。”
那一瞬，凌风瞳孔骤缩，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惊恐。
“走好。”顾云五指成钩，掌心漩涡浮现，一股吞噬之力蔓延而出。
“掠夺！”
刹那间，凌风体内精血、魂力、修为如江河倒灌，尽数被抽离，涌入顾云体内。
临终之际，凌风心中只剩悔恨与绝望。
我怎会招惹此人？
若当初退让一步，何至于此……
转眼之间，他的身体干枯萎缩，最终化作一具毫无生机的枯尸。
【叮，吞噬变异僵尸王成功，解锁进化权限。】系统提示音响起。
顾云眸光一闪，果然可行！
他加大吸纳之力，将残余力量彻底炼化。
【形态进阶，新形态解锁：黑瞳！】
霎时，他的眼眸开始异变——
赤红、深紫、金芒、银辉……层层流转，最终归于一片漆黑。
那不是寻常的黑色，而是纯粹到极致的暗，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叮，掠夺功能开启！】
【恭喜宿主，获得本源之力！】
又一股神秘能量汇入体内，体表腾起缕缕黑雾，如烟似幻。
“这是……凌风所掌控的天地规则？”
顾云心头震动，低头看向自身，周身黑气缠绕，竟隐隐与天地共鸣。
可惜，这份力量太过稀薄，几乎难以感知。
他隐约明白，这种本源，更像是命运法则的碎片。
“太少，远远不够。”他轻叹摇头。
他需要的是完整的天地意志，唯有那样，才能补全黑瞳形态。
而此刻他体内已有五种异象：
红、紫、金、银、黑（变异）。
前四种皆已达至圆满，唯独黑瞳尚缺火候。
一旦五色归一，或许便是破境之时！
他忽然顿悟——
当年在僵约世界融合天书、地书、人书，始终感觉差了一环。
如今终于明白，缺的正是这第五种形态！
五色齐聚，方能成就真正的僵神之位！
此前在何兰也曾吞噬过尸类，却未能触发黑瞳，原因也清晰了——
那些不过区区二代尸力，远未触及本源。
唯有今日所吞的僵尸王，才真正蕴含天地之气！
正当他沉思之际，远处传来破风之声。
五道身影疾驰而来，在夜色中划出残影。
嗖！嗖！嗖！
他们踩踏路面，速度快若惊雷，眨眼便至坑边。
为首者正是庞应天，罗颖儿紧随其后，另有三名中年男子并肩而立。
五人双眼赤红，周身萦绕淡淡黑雾，气息阴冷。
他们立于坑沿，俯视下方的顾云。
“凌风……死了？”
“什么？！”
众人脸色大变，目光落在那具干瘪如柴的尸体上，心头剧震。
庞应天眼中血光暴涨，一眼看出顾云衣衫褴褛，似有重伤之相。
“他杀了凌风，必然元气大伤！联手围杀，现在就是最好时机！”
话音落下，身后三人同时杀意沸腾，眸中凶光毕露。
“杀！”
三道声音几乎同时炸响，带着决绝与杀意。
他们手持兵刃，从三个方向扑向深坑中的顾云，刀锋划破空气，寒光凛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一道身影疾驰而来，脚步踏得地面震动。
“住手！”
刑活着厉声喝止，声音如雷贯耳。
他满脸焦急，拼尽全力想要冲上前去：“别动手！千万不能动他！”
罗颖儿却死死拦在他身前，不让其再进一步。
庞应天闻声回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们不死人天生克制僵尸，你反倒替它求情？”
刑活着急声道：“你们根本不知道对手是谁！这不是普通的僵尸——是僵尸王！你们上去只是送死！”
他眼中满是焦灼。
不是为了旁人，而是不愿亲眼看着曾并肩作战的兄弟葬身于此。
庞应天眸色一冷，语气陡然森寒：“再敢阻拦，休怪我刀下无情。”
话音未落，一股狂暴气息自他体内爆发而出，黑雾翻涌，缠绕周身。
手中长刀骤然显现，刀刃泛着幽暗光泽，仿佛饮过无数生魂。
“你……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强？”
刑活着瞳孔猛缩，连连后退两步。
此刻的庞应天，陌生得让他心头发憷。
不只是他，那三位扑向顾云的不死人，也透着诡异——他们身上缭绕的黑气，如同活物般蠕动，眼神空洞，却充斥着不属于凡人的力量。
坑中，顾云静静伫立，望着三人，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弧度。
“看来，你是真想我死啊。”
随着凌风陨落，天地意志终于按捺不住，开始降下清除之力。
而这三人身上涌动的黑气，正是那股至高意志的具现！
他们的状态，竟与昔日的凌风极为相似——被本源灌体，成为天地之手！
顾云双目微眯，感知着那股熟悉的压迫感。
这些不死人，早已不再是自主之躯，而是被操控的傀儡。
“杀！”
三人怒吼着冲来，杀气冲霄。
五百年前，他们是锦衣卫中的顶尖杀手，手上染血无数，煞气滔天。
而今在本源加持之下，更是凶威无比。
顾云轻笑一声：“比煞气？”
刹那间，他体内轰然爆开一团赤红雾气，如血浪翻腾，席卷四周。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气势自他身上炸裂开来，红光刺目，宛如实质的杀念化作风暴，将空气都撕裂出细微裂痕。
杀气凝形！
论杀戮，谁能与他争锋？
他曾踏碎妖兽界域，屠尽亿万异种；杀入魔渊深处，斩灭不知多少邪魔；最终覆灭鬼蜮，血洗上亿魑魅魍魉！
他的杀意，连天地都要忌惮三分！
咚！咚！咚！
三名不死人还未近身，便被这股滔天气势压得双膝跪地，额头触地，全身颤抖，面露骇然。
“你……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他们声音发颤，灵魂都在战栗，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生灵，而是一座行走的尸山血海。
顾云淡淡开口：“在真正的杀戮面前，你们这点煞气，不过是孩童啼哭。”
他缓缓抬步，掌中魔刀浮现——
杀神！
刀出无声，人头已落。
噗！噗！噗！
三颗头颅高高抛起，鲜血喷涌如泉。
即便身为不死之身，断首之后亦难逃彻底湮灭的命运。
“完了……”
刑活着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心头一片冰凉。
顾云的强大，远超想象。
那些拥有本源之力、足以围剿僵尸王的不死人，在他面前竟连一招都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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