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安陵容这才在苏培盛的虚扶下站起身,依旧低垂着头,一副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模样。
“安比槐之事,朕自会派人详查,若果真罪证确凿,定依法处置,绝不姑息。” 皇上顿了顿,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安陵容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他朝安陵容伸出了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至于你……父亲有罪,与你无关。你安心在园中静养便是,不必过于忧心,伤了身子。”
这番话,既是表明了他会公事公办的态度,也隐含了对安陵容的安抚,更带着一种亲近的意味。
安陵容心中警铃微作,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迟疑。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怯与顺从,轻轻将自己的手放入了皇上温热的手掌中,任由他牵着,在他身侧的软榻上坐下。
“是,臣妾谨遵圣意,谢皇上体恤。” 她的声音轻柔温顺,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虚弱感,身子微微侧向皇上,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显亲近,又不失分寸。
皇上握着手中微凉柔软的小手,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美人。她低眉顺眼,泪痕未干,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风致。她身上传来一股清冷的幽香,与宫中其他妃嫔的浓艳香气截然不同,别有一番韵味。想到她方才那番深明大义、强忍悲痛的言辞,再看看她此刻柔弱无助的模样,皇上心中不禁一动,生出了几分怜惜与……意动。
他握着安陵容的手微微收紧,目光在她纤细的脖颈和微微敞开的领口处流连,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爱妃如此识大体,顾大局,朕心甚慰。你身子弱,更要好生将养才是……”
安陵容敏锐地捕捉到了皇上语气和眼神中的变化,心中顿时一紧!皇上此刻的眼神,她太熟悉了,那是男人对女人产生兴趣和占有欲的信号!不行!绝对不行!她现在身怀有孕,是绝对不能侍寝的!必须立刻打消皇上的这个念头!
电光火石之间,安陵容脸上迅速飞起两抹恰到好处的红晕,她微微侧过身,抽出被皇上握着的手,用帕子掩住口,轻轻咳嗽了两声,声音带着几分娇弱与歉意,低声道:“皇上厚爱,臣妾……臣妾感激不尽。只是……臣妾这病体,虽已大好,但卫太医说……说仍需静养些时日,不宜……不宜劳累。待臣妾身子彻底痊愈后,定当……定当好好侍奉皇上,以报天恩。”
她这番话,说得含羞带怯,既点明了自己“病体未愈”的事实,给了皇上一个台阶下,又表达了“痊愈后必定尽心侍奉”的意愿,满足了皇帝的虚荣心和期待感。同时,她巧妙地引用了卫太医的诊断,增加了可信度。
果然,皇上听到“卫太医说不宜劳累”几个字,眼中的热度稍稍退去了一些。他虽有些扫兴,但也知道安陵容久病初愈是事实,若强行临幸,万一真出了什么差错,反而不好。再者,她这般娇羞婉拒的模样,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他哈哈一笑,收回了手,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温和,带着一丝纵容:“是朕心急了。爱妃身子要紧,自然是以养好身子为重。朕等你痊愈便是。”
安陵容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起身福礼,语气带着感激与一丝恰到好处的“愧疚”:“臣妾……谢皇上体谅。”
“嗯,好了,你也受了惊吓,回去好生歇着吧。需要什么,尽管让内务府去办。” 皇上摆了摆手。
“是,臣妾告退。” 安陵容再次行礼,然后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退出了九洲清晏殿。
直到走出九洲清晏殿,安陵容才感觉自己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后背已被冷汗湿透。好险!刚才若是慢了一步,被皇上察觉出什么,一切就都完了!
她回头望了一眼那巍峨的殿宇,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侍寝之事,必须尽快提上日程了。在肚子显怀之前,她必须完成那场“戏”,将这个孩子的名分,牢牢地钉在“皇嗣”之上!
而殿内,皇上看着安陵容离去的身影,摩挲着方才握过她手的指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这个安陵容,看似柔弱顺从,骨子里却似乎藏着一种难以掌控的韧性……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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