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西城老巷。
一家不起眼的茶馆内灯光昏暗,烟雾缭绕。
七八个中年汉子围坐一桌个个面色阴沉眼神闪烁。桌子中间摆着几个敞开的黑色皮箱,里面是红彤彤的钞票。
那是买命钱,也是叶辰最后的疯狂。
“各位。”
坐在首位的光头大汉开口了。他叫铁头,是青龙帮剩下的硬骨头之一手里管着两条物流线。
“叶少爷发话了只要今晚反水这五百万就是定金。事成之后每人还有一千万,外加两个场子。”
诱惑,赤裸裸的诱惑。
在场的几个人呼吸都粗重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可是”一个瘦高个有些犹豫,“陈默那手段你们也见过了猛虎堂都让他灭了咱们要是”
“怕个鸟!”
铁头猛地一拍桌子,满脸横肉乱颤。
“陈默现在自身难保!叶家是什么体量?那是京城的豪门!陈默再狠也就是个地头蛇斗得过过江龙吗?现在不站队,等叶家赢了咱们都得死!”
这番话,彻底击碎了众人最后的心理防线。贪婪战胜了恐惧。
“干了!富贵险中求!反他娘的!”
众人纷纷伸手去抓那些钞票,仿佛那是通往天堂的门票。
“砰——!”
一声巨响。
茶馆那扇厚重的木门瞬间炸裂木屑横飞,烟尘四起。
所有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我站在门口身后是王奎如同一尊铁塔挡住了外面的风雨,也挡住了他们所有的生路。
“这么热闹?”
我掸了掸肩上的灰尘,迈步走进。皮鞋踩在破碎的木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分钱呢?带我一个?”
死寂,绝对的死寂。
铁头的脸瞬间煞白,冷汗顺着光头往下流。
“默默爷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们是不是就要去捅我刀子了?”
我走到桌前,随手拿起一叠钞票在手里拍了拍。
“不不敢”瘦高个吓得双腿打摆子,“我们就是就是聚聚”
“聚聚?”
我笑了,笑得森寒。
“拿着叶辰的钱聚聚?商量着怎么反水?”
“啪!”
我反手一巴掌狠狠抽在瘦高个脸上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几颗带血的牙齿飞出。
“陈默!”
铁头见状恶向胆边生,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
“兄弟们!横竖是个死!跟他拼了!拿他人头去领赏!”
“找死。”
我站在原地没动,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王奎动了。
快如闪电,如同一辆重型坦克冲进人群。
“咔嚓!”一声脆响铁头握刀的手腕直接被捏碎,骨头刺破皮肉白森森的触目惊心。
“啊——!”
惨叫声刚出口,就被王奎一拳轰在胸口。
“砰!”
铁头两百斤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砸在墙上,墙灰簌簌落下。他瘫软在地口吐鲜血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剩下几个人彻底傻了,手里的刀当啷落地。
“扑通!扑通!”
全都跪了下来,拼命磕头。
“默爷饶命!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都是铁头撺掇的!我们错了!求您给条活路!”
我看着这群刚才还想反水的墙头草,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活路?”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烟雾喷在他们脸上。
“我给过你们机会。青龙帮倒的时候,我收留了你们给了你们饭碗。可你们呢?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现在想起来求饶了?晚了。”
我弹了弹烟灰,声音冷漠。
“王奎。”
“在。”
“铁头废了扔到叶辰住的酒店门口告诉叶大少,这就是挖我墙脚的下场。”
我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如同看着一群死人。
“至于其他人每人断一只手逐出江城,这辈子别让我再看见。”
“是!”
王奎狞笑着上前。
“不!默爷!不要啊!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哀嚎声,求饶声响彻茶馆。但我充耳不闻。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在这个吃人的江湖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咔嚓!咔嚓!”
骨裂声此起彼伏,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我起身走出茶馆。外面的空气有些凉,却很清新。
赵文在车旁等着,见我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默哥,办妥了?”
“嗯。”
我坐进车里,眼神深邃。
“清理了几个垃圾。叶辰那边什么动静?”
“他慌了。”赵文笑道“听说在酒店发了一通脾气还砸了不少东西。这招釜底抽薪彻底断了他的念想,青龙帮剩下的人现在比兔子还乖谁也不敢再有二心。”
“很好。”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人心散了队伍就好带了。经过今晚这一出整个江城的地下世界将彻底铁板一块,谁也别想再插手。
“叶辰。”
我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你的牌打完了,该我了。
“文子通知所有堂口,明天开始全面反击。我要让叶家在江城的每一分钱都变成冥币!”
“是!”
车队启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知道最后的决战,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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