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光微亮。秦昊神清气爽地从阿依古丽的房中走出，昨夜温存，让这位西域美人脸上还带着一丝慵懒满足的红晕。秦昊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
“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阿依古丽乖巧地点头，将被子拉高，只露出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看着他离开。
秦昊来到客栈的膳厅，长乐公主、柳烟儿、李秀宁和豫章公主已经坐在桌旁用早膳了。见到秦昊进来，几女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秦大哥，快来用膳！”长乐公主招呼道。
秦昊坐下，侍女立刻添上碗筷。他看了看几位佳人，说道：“今日我打算带婉儿去城西的‘崇文社学’看看。”豫章公主性情文静，喜爱读书，秦昊想带她去见识一下地方的学堂。
豫章公主闻言，眼中立刻闪过期待的光芒，轻轻点头：“嗯，听秦大哥安排。”
长乐公主一听，立刻放下筷子，拉着秦昊的胳膊撒娇道：“秦大哥，我也要去！整日待在客栈闷死了，我也想去看看徐州的学堂是什么样子！”
秦昊看着她娇憨的模样，笑着点头：“好，丽质也一起去。”
柳烟儿温柔一笑：“那妾身和古丽妹妹就在客栈，等郎君和公主们回来。”她性子娴静，不喜人多。
阿依古丽也点头，她对学堂没什么兴趣。
李秀宁却跃跃欲试，她英气的眉毛一挑：“秦大哥，我也去！我可以保护你们！”
秦昊看着她一身利落的骑射服，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秀宁，咱们是去学堂，不是去校场。你这一身戎装，再把那些读书的孩子们吓着。你还是留在客栈，或者跟烟儿她们去街上逛逛吧。”
李秀宁嘟了嘟嘴，有些不满，但看秦昊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嘀咕道：“学堂有什么好玩的……”
用过早膳，秦昊便换上一身寻常的儒生便服（虽不奢华，但料子极好），长乐公主和豫章公主也换上素雅而不失贵气的裙衫，戴上帷帽，遮住倾国容颜。三人只带了两个扮作书童的机灵亲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客栈，融入了徐州清晨的街市人流中。
他们没有惊动任何官府，如同寻常的富家公子小姐出游，一路步行，感受着市井的烟火气。长乐公主和豫章公主难得如此自在，看着街边卖早点的、耍猴戏的、挑着担子叫卖的小贩，都觉得新奇有趣。
走了约莫两刻钟，来到城西一处相对僻静的街巷，一座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青砖院落出现在眼前，门楣上挂着“崇文社学”的牌匾。此时正是晨读时分，院内传来阵阵稚嫩而认真的读书声：“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秦昊示意亲卫在门外等候，自己带着二女轻轻走了进去。
社学不大，只有一间正堂用作讲堂，院子里有几棵老树。讲堂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夫子，正带着二十几个年龄不等的孩童摇头晃脑地诵读《论语》。孩子们穿着粗布衣服，有的甚至还打着补丁，但小脸上都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看到有陌生人进来，老夫子停下讲授，孩子们也好奇地望过来。
秦昊上前一步，拱手为礼，语气谦和：“老先生请了。在下携小妹游学至此，听闻贵社学书声朗朗，心生向往，冒昧打扰，想旁听片刻，不知可否？”
老夫子见秦昊气度不凡，言语有礼，两位女子虽戴着帷帽，但举止端庄，便捋须笑道：“公子客气了。社学本是教化之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请自便。”说罢，便继续授课。
秦昊三人便悄悄在讲堂后角落的条凳上坐下。长乐公主和豫章公主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民间学堂，看着那些贫寒却认真的学子，听着老夫子深入浅出的讲解，都感到十分新奇和触动。
豫章公主尤其专注，她自幼在宫中接受顶级教育，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面向普通孩童的启蒙讲课，觉得别有一番质朴的趣味。
秦昊则一边听，一边仔细观察。他发现这些孩子用的书本已经破旧不堪，纸张粗糙发黄，显然是反复使用。写字用的也是廉价的毛边纸和劣墨。可见即便在这等社学，读书的成本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依然不低。这更坚定了他要尽快推广廉价纸张和书籍的决心。
课后，秦昊又主动与老夫子攀谈，询问社学的经营、学生的来源、遇到的困难等。老夫子见秦昊谈吐不俗，关心教育，便也打开了话匣子，叹道：“……老朽在此教学三十年，深知读书方能明理。奈何纸张书籍昂贵，束修虽薄，仍有许多贫家子弟无力承担，只能望学兴叹啊！若能降低这读书的门槛，我大唐何愁人才不济？”
这番话，深深触动了长乐和豫章公主。她们出身皇家，从未想过，对于寻常百姓，读书竟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
离开社学时，长乐公主眼眶微红，拉着秦昊的手低声道：“秦大哥，那些孩子真不容易。我们……我们能帮帮他们吗？”
豫章公主也用力点头，眼中充满期盼。
秦昊握紧她们的手，郑重道：“放心，我已经在做了。很快，就不会再有孩子因为买不起纸笔而读不起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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