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船上,疲惫的队员们或坐或躺,享受着难得的平静。虽然身体疲惫,但完成任务后的轻松感弥漫在每个人心中。
哈雷坐在陆蔓身边,看着她靠在船舷上闭目养神的侧脸,轻声问:“累了?”
陆蔓睁开眼,摇摇头:“还好。”
她从脖子上取下那枚狼牙吊坠,还给哈雷:“谢谢你,它确实带来了好运。”
哈雷没有接,而是握住她的手,将吊坠连同她的手一起包在掌心:“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你留着吧。”
陆蔓的手在他掌心中微微颤抖,但没有抽回。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轻声说:“哈雷,在反应室里...我真的很怕。”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表达恐惧。
哈雷的心软成一团,他用力握紧她的手:“我也怕。怕再也见不到你,怕有些话永远没机会说。”
陆蔓抬眼看他,眼中有着罕见的脆弱。
“陆蔓,我喜欢你。”哈雷很认真地说,“不是战友之间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我想和你在一起,不只是训练和出任务的时候,是每一天,每一个普通的时刻。”
他说得很慢,很清晰,确保每个字都传入她耳中。
陆蔓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眼眶微微发红。
哈雷笑了,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水光:“不急,你可以慢慢想。反正我这辈子,认定你了。”
陆蔓终于也笑了,虽然很浅,但真实而温暖。她反手握紧哈雷的手,低声说:“我也...认定你了。”
不远处,雷战看到这一幕,嘴角扬起欣慰的弧度。他转头看向海面,心中想念着家中的妻儿。
林臻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瓶水:“想什么呢?”
“想晨晨,想晓琳。”雷战接过水,“出来这几天,小家伙肯定又长大了。”
“很快就能见到了。”林臻说,“这次任务完成得很漂亮,一号说给大家放个长假。”
雷战点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长假...晓琳的产假也该结束了。”
林臻理解地看着他:“她是个优秀的军人,你知道的。”
“我知道。”雷战苦笑,“我只是...只是担心晨晨。”
“基地有最好的托儿所,而且,”林臻拍拍他的肩,“你们是军人家庭,晨晨会理解的。”
基地码头,谭晓琳抱着晨晨,和火凤凰的队员们一起等待着。她已经换上了合身的作训服,虽然比孕前略显丰腴,但身姿依旧挺拔。晨晨穿着小小的迷彩连体衣,在她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
当突击艇出现在视野中时,谭晓琳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作为军人,她理解并支持丈夫的事业;但作为妻子和母亲,分离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船靠岸,雷战第一个跳下码头。他的目光急切地搜寻,在看到妻儿的那一刻,眼中所有的疲惫都化作了温柔。
“我回来了。”他大步走来,声音沙哑。
谭晓琳微笑着,眼中却有水光闪烁:“欢迎回家。”
雷战小心翼翼地接过儿子。晨晨似乎认出了父亲,挥舞着小手,啪地打在雷战脸上。
“他认得我!”雷战惊喜地说。
“天天给他看你的照片,讲你的故事,当然认得。”谭晓琳轻声说。
一家三口在码头上紧紧相拥。周围的队员们静静看着,没有人起哄,只有理解的目光。
庆功宴在当晚举行。晨晨成了全场的焦点,在众人怀里传来传去。雷战和谭晓琳并肩而坐,手在桌下紧紧相握。
“晓琳,”雷战低声说,“你的产假...”
“我知道。”谭晓琳平静地打断他,“下周一归队。晨晨已经三个月了,托儿所那边一号已经打好招呼了。”
雷战握紧她的手:“我只是担心...”
“我们都一样。”谭晓琳转头看他,眼中是军人特有的坚定,“我是火凤凰的教导员,你是雷电的队长。这是我们的选择,也是我们的责任。”
“那晨晨...”
“他会理解。”谭晓琳微笑,“他会以有这样一对父母为荣。”
宴会结束后,夫妻俩抱着熟睡的儿子回家。夜晚的基地很安静,路灯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回到家,谭晓琳小心翼翼地把晨晨放进婴儿床。小家伙在睡梦中咂了咂嘴,翻了个身。
雷战站在婴儿床边,看了好久,才轻手轻脚地拉上窗帘。
主卧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谭晓琳坐在床边,雷战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
“这几个月,辛苦你了。”他低声说。
谭晓琳摇摇头,伸手轻抚丈夫的脸颊。他的胡茬有些扎手,眼下有浓重的青黑,但眼神依旧明亮。“你也辛苦了。任务...还顺利吗?”
“顺利。”雷战简单地说,不愿多谈任务中的危险。他站起身,坐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
谭晓琳顺势靠进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三个月的分离,让这个简单的拥抱都显得珍贵。
“晨晨重了不少。”雷战轻声说。
“嗯,最近特别能吃。”谭晓琳微笑,“医生说长得很好。”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享受着久违的安宁。雷战的手轻轻抚上妻子的后背,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暖。
“晓琳...”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嗯?”
雷战没有说下去,而是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很轻,带着试探和珍视,像是在确认彼此的存在。
谭晓琳闭上眼睛,回应着这个吻。她的手环上丈夫的脖子,指尖插进他粗硬的短发。
吻渐渐加深,三个月的思念在这个缠绵的吻中无声诉说。雷战的手缓缓下滑,停在谭晓琳腰间,隔着睡衣的布料,他能感觉到那里肌肤的不同。
谭晓琳的身体微微一僵。
雷战立刻察觉到了,他停下动作,稍稍退开,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妻子:“怎么了?”
谭晓琳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睡衣下摆。“没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就是...肚子上的妊娠纹还没消,有点...难看。”
雷战愣住了。他看着妻子难得流露出的不自信和羞赧,心中涌起一阵酸涩的柔软。他认识的谭晓琳,从来都是自信、骄傲的火凤凰教导员,何曾有过这样小女生般的不安。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这次更加温柔,像是要用这个吻抚平她所有的不安。吻从唇瓣移到脸颊,再到耳畔,他在她耳边轻声说:“让我看看。”
谭晓琳的身体又僵了一下,但雷战已经轻轻撩起了她的睡衣下摆。
昏黄的灯光下,她腹部那些淡银色的纹路若隐若现。那是孕育生命的印记,是晨晨来到这个世界的证明。
雷战的手掌轻轻覆上去,指尖极其温柔地抚过那些纹路。他的动作那么轻,那么珍重,像是在抚摸最珍贵的勋章。
“不难看。”他低声说,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这是晨晨来过、你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证明。晓琳,这是最美的印记。”
谭晓琳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她咬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雷战低下头,吻了吻她腹部的纹路。他的唇温热而柔软,带着无限的珍视和爱意。“谢谢你,”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给我一个家,给我晨晨。”
谭晓琳终于忍不住,泪水滑落脸颊。她伸手抱住丈夫的头,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雷战重新吻上她的唇,这次带着更深的感情。他的手缓缓上移,解开睡衣的纽扣。谭晓琳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太久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
“慢慢来,”雷战在她唇间低语,“不急,我们有很多时间。”
他的动作极其缓慢,每一步都给予谭晓琳足够的适应时间。当睡衣完全褪去时,他并没有急于继续,而是就着昏黄的灯光,细细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那么专注,那么温柔,没有任何审视,只有满溢的爱意和欣赏。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意气风发的云雀,是骄傲的云雀。”他轻声说,手指轻轻拂过她肩头的旧伤疤——那是多年前一次任务留下的,“每道印记,都是我们的故事。”
谭晓琳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她伸手解开雷战作战服的扣子,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雷战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他同样急促的心跳。
“我很想你,”他低声说,“每一天,每一刻。”
衣物终于完全褪去。
他的吻从她的额头开始,细细密密地落下,每一寸肌肤都得到温柔的对待。
谭晓琳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和柔软的唇。身体深处的记忆被唤醒,但三个月的分离还是让一切有些陌生。
……
他在她耳边低语,说着那些平日里很少说出口的情话。
“我爱你...晓琳...我爱你...”
谭晓琳回应着他的吻,她逐渐适应了他的节奏。
三个月的思念在这一刻化为最亲密的交融,没有激烈的掠夺,只有深情的缠绵。
过程中,雷战始终注意着谭晓琳的反应。
当他感觉到她开始紧绷时,会立刻放缓速度;
放松时,才会稍微加快节奏。这种体贴入微的照顾,让谭晓琳心中充满暖意。
他在她耳边一遍遍低语她的名字,像是要将这三个月的思念全部倾诉。
结束后,雷战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轻轻吻着她的肩颈。谭晓琳疲惫但满足地靠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背上划着圈。
“累了?”雷战轻声问。
“有点。”谭晓琳老实承认,“但很开心。”
雷战笑了,翻身躺到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谭晓琳枕着他的手臂,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逐渐平缓的心跳。
“下周一,”她轻声说,“我真的要归队了。”
“我知道。”雷战吻了吻她的发顶,“火凤凰需要他们的教导员。”
“你会支持我吗?”
“永远支持。”雷战认真地说,“就像你支持我一样。”
谭晓琳抬起头,在昏暗中看着丈夫的轮廓:“我们会很忙,陪晨晨的时间可能不多。”
“但我们会给他最好的爱。”雷战说,“而且,我们都在做自己热爱的事业,这本身就是对晨晨最好的教育。”
谭晓琳微笑,重新靠回他怀里。是啊,他们是军人,是夫妻,也是父母。这些身份并不矛盾,而是构成了他们完整的人生。
夜深了,婴儿房里传来晨晨细微的哼唧声。这次两人一起起身,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晨晨只是翻了个身,又睡着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小小的身体上,安宁而美好。
雷战搂着妻子的肩,两人站在婴儿床边看了很久。
“为了他,”谭晓琳轻声说,“也为了千千万万像他一样的孩子。”
“我们要守护好这个世界。”雷战接道。
回到床上,两人相拥而眠。这一夜,他们睡得格外安稳。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重生之火凤凰:涅盘与归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