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清晨，阳光透过丽景花园客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斑。袁一凡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煎蛋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爸爸，今天我们要做什么呀？”袁思语穿着小熊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卧室里跑出来，一把抱住袁一凡的腿。
袁一凡关掉灶火，弯腰把女儿抱起来，在她软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老师不是布置了手工作业吗？我们要做一只纸风筝。”
“真的吗？”袁思语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小手兴奋地拍着，“爸爸最好了！”
吃完早餐，袁一凡把餐桌仔细擦干净，铺上一张旧报纸。他从抽屉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彩纸、剪刀、胶水和细竹条，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来，思语，我们先看图纸。”袁一凡把女儿抱到椅子上，展开一张风筝制作示意图。
袁思语跪坐在椅子上，小脑袋凑近图纸，认真地听着爸爸讲解。阳光照在她细软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
“第一步，我们要把彩纸对折，沿着这条线剪开。”袁一凡示范着，大手握着剪刀，利落地剪出风筝的形状。
“爸爸，让我试试好不好？”袁思语伸出小手，跃跃欲试。
袁一凡把剪刀调转到安全的方向，轻轻握住女儿的小手，带着她一起剪。他的手掌宽厚温暖，完全包裹着女儿稚嫩的小手。
“爸爸的手好大呀。”袁思语仰起头，天真地说。
袁一凡心头一软，想起女儿刚出生时，他的手掌能完全托住她小小的身子。如今，那个小婴儿已经长成会跑会跳的小姑娘了。
剪好形状后，接下来是粘贴竹条的步骤。袁思语小心翼翼地涂抹胶水，小舌头不自觉地伸出来，专注得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这里要涂均匀一点。”袁一凡轻声指导，手指轻轻点着竹条的位置。
“爸爸，你看我涂得好吗？”袁思语举起涂满胶水的竹条，期待地望着父亲。
袁一凡仔细检查后，赞许地点头：“思语涂得真棒，比爸爸涂得还要好。”
得到表扬的小女孩开心地晃着双腿，更加卖力地继续手上的工作。袁一凡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不禁想起肖珂云曾经也这样手把手教女儿做手工。那时他们一家三口总是其乐融融，谁能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爸爸，这个要粘在这里吗？”女儿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拉回。
袁一凡甩开杂念，专注地指导女儿：“对，轻轻放上去，然后用手压一压。”
父女俩配合得十分默契，袁一凡负责技术难度较高的部分，袁思语则认真地打下手。偶尔胶水沾到手上，小女孩会咯咯笑着把手举到爸爸面前，袁一凡便耐心地帮她擦干净。
“爸爸，妈妈以前也经常陪我做手工。”袁思语突然小声说道，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袁一凡的心微微一紧，面上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是啊，妈妈手很巧。”
“那为什么妈妈现在不和我们一起做手工了？”女儿抬起头，清澈的眼睛里盛满困惑。
袁一凡放下手中的竹条，把女儿抱到腿上，斟酌着用词：“因为爸爸妈妈有些事情需要分开处理。但是不管怎么样，爸爸都会一直陪着思语，好吗？”
袁思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靠在爸爸胸前：“那爸爸会一直陪我做手工吗？”
“当然会。”袁一凡亲了亲女儿的额头，“爸爸永远都会陪在思语身边。”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一只漂亮的蝴蝶风筝终于完成了。彩纸做的翅膀上，袁思语还用彩笔画了几朵小花，虽然线条稚嫩，却充满了童真。
“哇！好漂亮的风筝！”袁思语举着成品，在客厅里欢快地转着圈，“爸爸你看，它会飞！”
袁一凡笑着看女儿兴奋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段时间以来，他很少看到女儿这么开心的样子。
“爸爸，我们明天去公园放风筝好不好？”袁思语跑回爸爸身边，小手拉着他的衣角，眼巴巴地望着他。
袁一凡摸摸女儿的头：“好啊，明天爸爸带你去人民公园放风筝。不过现在天气冷了，要多穿点衣服。”
“嗯！”袁思语用力点头，突然放下风筝，张开双臂抱住袁一凡的脖子，把小脸贴在他的脸颊上，“爸爸，我最喜欢你了。”
这句话像一股暖流，瞬间涌遍袁一凡的全身。他紧紧抱住女儿柔软的小身子，感觉这些日子所有的疲惫和心酸都在这一刻被治愈了。
“爸爸也最喜欢思语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袁思语在爸爸怀里蹭了蹭，突然小声说：“我也喜欢妈妈，但是更喜欢爸爸。”
孩子的天真话语让袁一凡心头一酸。他知道，在女儿简单的世界里，正在努力理解大人们复杂的情感。他轻轻拍着女儿的背，柔声说：“思语可以同时喜欢爸爸和妈妈，这没关系。”
“可是妈妈都不来看我。”袁思语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她上次来幼儿园，都没有抱我。”
袁一凡把女儿抱得更紧了些：“妈妈可能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过思语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爸爸永远都在这里。”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父女俩一起把做风筝的工具收拾干净。袁思语坚持要自己把风筝挂在客厅的墙上，袁一凡便帮她搬来小凳子，站在一旁小心护着。
“爸爸，你看这里是不是最好的位置？”袁思语站在凳子上，比划着墙面。
“再往左边一点，对，就是这样。”袁一凡指导着，眼神温柔。
挂好风筝后，袁思语从凳子上跳下来，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那只彩色的蝴蝶风筝在白色的墙面上格外醒目，仿佛随时都要振翅高飞。
“这是我和爸爸一起做的风筝。”袁思语骄傲地说，小手紧紧握着爸爸的手指。
袁一凡低头看着女儿，突然意识到，这个家虽然不再完整，但他们父女之间的纽带却比以前更加牢固。他弯腰把女儿抱起来，走到窗边。
窗外，夕阳给小区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几片枯叶在秋风中打着旋儿落下，预示着冬天即将来临。
“爸爸，明天放风筝的时候，风会不会很大？”袁思语靠在爸爸肩头，小声问道。
“风大一点，风筝才能飞得高。”袁一凡轻声回答，“不过爸爸会一直牵着线，不会让风筝飞走的。”
就像他永远都会牵着女儿的手，无论前路如何，都不会放开。
夜幕降临，袁一凡给女儿洗好澡，换上干净的睡衣。袁思语抱着新做好的风筝，非要放在床头才能入睡。
“爸爸，你会一直陪我放风筝吗？”临睡前，袁思语揉着困倦的眼睛，含糊不清地问。
袁一凡为女儿掖好被角，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会的，爸爸会一直陪着思语，每年春天都陪你放风筝。”
得到承诺的女儿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意。袁一凡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熟睡的面容，心里既温暖又酸楚。
他轻轻起身，关掉台灯。在走出卧室前，又回头看了眼墙上的风筝。那只五彩的蝴蝶在夜色中依然醒目，就像女儿在他生命中的位置，永远鲜明，永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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