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日,袁一凡正在家中陪思语搭积木,陈婉月在厨房准备午餐。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营造出温馨宁静的氛围。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吵闹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袁一凡!你给我出来!你凭什么欺负我女儿!一个中年男子的怒吼声从楼下传来。
没良心的东西!当初真是看错你了!紧接着是一个妇女尖利的叫骂声。
袁一凡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走到窗前,果然看见肖福安和刘美娟站在楼下,正对着他的窗户指手画脚地叫骂着。周围已经有不少邻居被惊动,纷纷从窗户探出头来张望。
爸爸,是外公外婆吗?思语怯生生地拉着袁一凡的衣角,小脸上写满了不安。
陈婉月也从厨房走出来,担忧地看着袁一凡:要不要报警?
袁一凡摇摇头:先下去看看。婉月,你陪着思语,别让她下来。
他穿上外套,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刚到楼下,肖福安就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袁一凡!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女儿哪点对不起你,你要当众那么羞辱她?
刘美娟也哭着扑上来:一凡啊,珂云再不对,你们也是夫妻一场,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啊?
袁一凡冷冷地看着他们,语气平静:叔叔阿姨,你们又想来干什么?肖珂云婚内出轨,在商场当众闹事,是她自己丢人现眼,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肖福安气得脸色发青,珂云都跟我们说了,她就是想去看看女儿,你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她,还找人造假证据污蔑她!
刘美娟抹着眼泪:一凡,我们知道你现在有新欢了,看不上我们珂云了。可她毕竟是思语的亲妈啊,你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吗?
袁一凡看着这对不明真相的老人,心中既觉得可悲又觉得可笑。他拿出手机,调出昨天在商场录制的视频:
既然你们非要讨个说法,那就请你们看看真相。
他点开视频播放键,手机屏幕上立刻出现了昨天商场里的场景。视频中,肖珂云正死死抱着思语,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袁一凡,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了这个女人,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
接着是袁一凡出示证据的画面,以及围观群众从同情到愤怒的态度转变。视频录得很清楚,连肖珂云被揭穿后惊慌失措的表情都拍得一清二楚。
肖福安和刘美娟看着视频,脸上的表情从愤怒逐渐变为震惊。肖福安的手开始微微发抖,刘美娟的哭声也渐渐止住了。视频中女儿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还有那些确凿的证据,都让他们无法再为她辩解。
这...这...刘美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肖福安的脸色由青转白,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要将屏幕看穿。视频中围观群众的指责声清晰可闻,每一句都在证实袁一凡的话。
袁一凡又调出另一段视频,那是肖珂云拒绝探望女儿的聊天记录截图:还需要我继续播放其他证据吗?这些都可以证明,到底是谁在说谎。
肖福安和刘美娟面面相觑,刚才的气势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刘美娟下意识地拉住丈夫的衣袖,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难堪。
可是...珂云说...刘美娟还想为女儿辩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前的证据实在太有说服力,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
肖福安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似乎在这一刻更深了。他看着袁一凡手机屏幕上定格的画面,那是女儿在商场里撒泼的模样,与平日里在他们面前哭诉的可怜形象判若两人。
周围的邻居们也在窃窃私语,不时对着肖家老两口指指点点。肖福安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未如此难堪过。
刘美娟低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就算...就算珂云有错,你也不该...
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辩解太过苍白无力。视频中女儿那疯狂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可理喻。
肖福安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出口。他拉着妻子的手,眼神复杂地看了袁一凡一眼,那目光中既有羞愧,又带着几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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