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听说放映员许大茂是城里人，娶了个资本家的女儿，家境富裕，一个主意立刻在他心里成形。
“王姐，想不想往后过好日子？不如这样……”
李麻子凑到王寡妇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王寡妇听得眼睛一亮，点头同意了李麻子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
许大茂醒来时后脑一阵剧痛，睁眼定神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他和王寡妇竟双双被绳子捆着。
面前站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手持木棍倚在墙边，冷冷盯着他。
“你、你想干什么？”
许大茂浑身发抖。
这荒山野岭的，对方要是下狠手，把他往山下一扔，怕是查都查不出来。
“王姐是我对象，你们居然背着我搞在一起，让我戴绿帽，你说我该怎么办？放心，我不杀你，我这就回公社喊人！把你们浸猪笼！”
李麻子说着就要起身。
“别、别！是我错了！是我 ** 胆包天，我对不起你！只要你别说出去，我愿意补偿你！”
许大茂吓坏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不仅会因搞破鞋坐牢，工作得丢，媳妇也得跑，一切都完了。
“补偿我？”
李麻子像是动了心，犹豫起来。
许大茂见有转机，忙说：“只要你不告发，我赔你二十块钱！”
他心想二十块对农村人不是小数目，应该能满足了吧。
果然李麻子面露喜色，正要答应。
王寡妇急了，偷偷朝他使眼色，伸出五根手指。
“不行！五十块，一分不能少！”
“你身上带了多少？”
“就二十一块……”
“那先给我二十一块，剩下的打欠条。
照我说的写：‘我许大茂对李麻子的对象耍流氓，愿意赔……’”
“能不能不写啊？钱我一定给！”
许大茂哭丧着脸求道。
“不行！必须写！你们城里人太狡猾，信不过！”
许大茂没办法，只好照写，还签了名、按了手印。
……
十几分钟后。
许大茂揉着疼得要命的脑袋找到自行车，一脸愁苦：
“唉！真倒霉！赔出去五十块，我这儿就没剩几个钱了！非得把贾家偷的那个小宝箱拿回来不可，不然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140 傻柱涉嫌杀害贾东旭被抓！二大妈指证！
许大茂暗中观察了两天，发现想趁贾家没人的时候把小宝箱偷回来太难了。
贾东旭几乎整天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以前晚饭后，秦淮茹偶尔会带贾东旭出门散步。
但自从他右脚因狗咬伤感染而截肢，他们便很少再出去。
就算偶尔出门，家中也总有贾张氏或三个孩子在。
经过仔细观察，许大茂发现下午三四点钟贾张氏外出买菜时，家里通常只有贾东旭与槐花两人，而且贾东旭大多在睡觉，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这天下午，许大茂见贾张氏出门买菜后，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右手插在口袋里，迅速弯腰溜到贾家窗外。
听到屋里传来响亮鼾声，他心中一喜——贾东旭果然在睡觉。
许大茂立即推门潜入，用浸了药的手帕紧紧捂住贾东旭的口鼻。
由于紧张，他捂得比预想中更久。
“糟了，捂得太久！不会没气了吧？”
接着他又用药帕捂住槐花。
用力掐了她手臂一下，见她毫无反应，这才放心。
一切还算顺利。
许大茂松了口气，开始翻找小宝箱。
贾张氏随时可能回来，他越找越急，动作也更急促。
“在哪儿？到底藏在哪儿？”
始终找不到，许大茂愈发烦躁。
很快他搜遍全屋可能藏箱子的地方，仍一无所获。
“看来这老虔婆把小宝箱藏在别处了！”
眼看无果，他只好先撤退。
观察门外无人，便迅速离去。
走出贾家，许大茂没有直接回屋，而是转进傻柱家，把剩下的药水和一条没用过的新手帕塞进傻柱的抽屉。
“哈，多亏现在家家户户习惯不锁门！”
想到能陷害老对头傻柱，许大茂暗自得意。
“傻柱，你拳头再硬又怎样？比脑子你可不如我。”
做完这些，他立即离开四合院，用火柴烧掉了捂过贾东旭的手帕。
这才彻底安心。
……
再说四合院这边。
傻柱哼着歌，推着自行车走进中院。
今天他请假去见了厂里食堂刘岚介绍的一位姑娘，他对那姑娘很中意，刘岚也说对方觉得傻柱不错，愿意继续相处。
傻柱心里高兴，特意去市场买了只老母鸡和三斤香肠。
老母鸡先养着，准备等相亲对象上门时炖汤用。
那三斤香肠则是为了感谢秦淮茹而买的。
前些天在食堂吃饭，傻柱和秦淮茹坐一桌。
他提起羡慕水生有对象的事，秦淮茹便说刘岚有个亲戚年龄相当，让他去问问刘岚。
饭后傻柱真去问了，没想刘岚打量他几眼，竟爽快答应了。
这才促成了今天的相亲。
傻柱心里感激，停好车就拿着香肠往贾家走，嘴里喊着贾张氏。
见门开着却没人应，他走进去，发现贾东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青紫。
傻柱伸手探他鼻息，呼吸微弱，心里一惊：“难道他不行了？”
刚要喊人，又转念一想：秦淮茹人那么好，贾东旭却总对她又打又骂。
如今瘫痪在床，活着也是受罪，不如就这样去了，也算解脱。
要是贾东旭不在了，秦淮茹反而能过得好些。
这念头让傻柱激动起来。
他看了贾东旭一眼，快步离开回了自己屋。
二大妈远远看见，心里嘀咕：“傻柱怎么鬼鬼祟祟从贾家出来？”
没过多久，贾张氏拎着五斤红薯、三斤棒子面和四个白面馒头回来。
自从从易中海和许大茂那儿弄来六十块钱，贾家伙食改善不少。
她举着馒头朝儿子说：“东旭，看妈给你带什么了？”
话刚出口，她就察觉不对——贾东旭平时这时早该醒了，可这会儿他脸色青紫，一动不动。
“东旭！东旭！你咋啦？”
贾张氏扑过去用力摇晃他，可贾东旭毫无反应。
“救命啊！快来人啊！我家东旭不行了！”
贾张氏冲出屋子尖声呼救。
傻柱在屋里听见喊声，犹豫片刻，还是跑了出去。
院里的邻居们陆续走了出来。
贾张氏急忙对傻柱说：“我家东旭昏过去了，你快帮忙送他去医院！”
“那你先把医药费准备好。”
傻柱并不糊涂，他愿意为秦淮茹花钱，却不愿被贾张氏占便宜。
贾张氏一时语塞，心里暗自恼火：“这傻柱真没良心，东旭都这样了，他不急着救人，反而计较这点医药费。
以前帮了我们家那么多回，再多帮一次又能怎样？”
“行行行，我有钱！”
贾张氏只得答应。
半小时后，红星医院。
医生迅速对贾东旭展开抢救，发现他是因被人长时间捂住口鼻导致窒息。
主治医生严肃指出：“这是犯罪行为！”
随即报了警。
“什么？东旭是被人害的？”
贾张氏震惊不已。
不久后，几名公安同志来到四合院展开调查。
两人进入贾家搜寻证据，另外两人则向邻居们了解情况。
许大茂也站在人群中围观。
当询问到二大妈时，公安同志郑重说道：“这位同志，如果看到什么请如实告知。
知情不报属于包庇行为，后果很严重。”
二大妈听后心里一慌，连忙说出自己看到的情况：“我见到中院的傻柱进了贾家，后来又鬼鬼祟祟地溜了出来。”
公安同志立即追问：“他现在人在哪里？能指认一下吗？”
“他送贾东旭去医院了，不在这儿。”
几分钟后，公安走进了傻柱家。
围观的邻居们议论纷纷：“真是傻柱害的贾东旭？不太可能吧？”
“二大妈亲眼看见他进出贾家呢。”
“说不定傻柱去贾家是有别的事？”
“你们没听说吗？当时贾东旭已经昏迷，脸色都变了。
傻柱既然进了屋，怎么可能没看见？可他既没救人也没报警，这说明什么？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要不是他做的，他怎么会见死不救？”
“你们别胡说八道，凡事都要讲证据！”
就在邻居们聚在门口议论纷纷的时候，有人瞧见公安从傻柱的抽屉里搜出一个瓶子，还有一条白手帕。
“咦？那是啥？公安同志怎么看起来挺高兴的？难道是傻柱害贾东旭的证据？”
公安继续翻找一阵，没发现别的，就离开了四合院。
“公安到底在傻柱家找到了什么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
一个小时之后，一个惊人的消息传了回来——傻柱因为涉嫌用手帕和药物害贾东旭，被公安带走了。
易中海：就是傻柱干的，没错！何雨水哭了！
邻居们听到后，全都愣住了。
“傻柱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害贾东旭？”
“我猜是因为秦淮茹！他喜欢秦淮茹！”
“看来傻柱和秦淮茹的传言是真的！”
“没想到他居然为了感情去害人！”
“傻柱真是糊涂啊！”
“是啊，太冲动了！”
“听说贾东旭还在抢救，要是救不回来，傻柱可能得偿命！”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多数人都觉得傻柱太傻，替他惋惜。
许大茂听说贾东旭可能有生命危险，也吓了一跳，腿都软了。
他并没想害死贾东旭，他胆子小，最怕惹上人命。
要是他敢，也不会被傻柱欺负这么多年。
只是当时太紧张，捂久了导致贾东旭窒息，现在情况危险。
虽然傻柱被抓了，许大茂还是担心事情败露，自己也逃不掉。
想到可能被抓、贾东旭若死自己也得偿命，他脸色发白，后悔自己太鲁莽。
现在只盼傻柱被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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