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朱昌寿指着杨继盛，气沉丹田，使出了穿越以来练就的终极绝技——胡搅蛮缠加强版：
“杨爱卿！你口口声声说烤肠低俗，乱宫闱！朕问你，你吃过吗？”
杨继盛一愣，下意识回答：“臣......臣未曾！”
“没吃过你怎知它低俗？！”朱昌寿乘胜追击。
“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未曾实践，便妄下论断，这是为臣之道吗？这是治学之道吗？！”
杨继盛被这突如其来的逻辑弯道整懵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朱昌寿对着满朝文武，开始了他的表演：
“朕看你们就是偏见！赤裸裸的偏见！烤肠怎么了？烤肠它也是食物！是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
它用最好的猪肉，御厨的手艺，服务于广大宫人，丰富他们的业余生活，解决他们的口腹之欲，还能为技术研发做贡献！
它怎么就低俗了？怎么就祸国殃民了？
朕看，不是烤肠低俗，是你们的心！太！俗！”
满朝文武，包括杨继盛，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皇帝陛下。
这......这怎么还倒打一耙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朱昌寿整出一句跨时代的金句，虽然没人听得懂。
“杨爱卿，你既然要弹劾，就要有调查研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他对着旺财吩咐道：“去！立刻去烤肠摊，取十根......不，二十根烤肠来！要刚出炉的，最好的！
朕今天就要请杨爱卿，还有诸位爱卿，在这奉天殿上，现场品鉴！
看看这‘祸国殃民’的烤肠，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于是，大明开国以来，恐怕是头一遭，奉天殿内，飘荡起了浓郁诱人的烤肠香气。
旺财带着几个小太监，端着油光锃亮的烤肠，热气腾腾，战战兢兢地走进大殿。
香气，无孔不入，挑战着每一个人的鼻腔和定力。
杨继盛看着递到面前的烤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陛下就拿这个考验臣子的？
吃？
简直是斯文扫地！
不吃？
皇帝陛下刚扣下来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大帽子还热乎着！
朱昌寿坐在龙椅上，悠闲地看着他，还时不时提醒：
“杨爱卿，趁热吃，凉了风味不佳。”
最终，杨继盛脸一横，闭上眼睛，咬了一口。
外皮微脆，内里肉汁饱满，御厨秘制调料......
味道，居然真的......尚可！
但他能说吗？
他不能！
杨继盛艰难地咽下一口烤肠，他再次伏地，依旧坚持原则：
“陛下！即便，即便此物滋味尚可，亦不能改变其违背礼法之事实！臣，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朱昌寿看着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知道今天这事没法硬来了。
不过，经此一闹，杨继盛“没吃过烤肠就瞎bb”的道德制高点算是被自己踹塌了一半。
朕不跟下属一般见识，只好摆手。
“罢了罢了，烤肠摊，暂时保留。至于是否违背礼法......容后再议！退朝！”
他溜得飞快，不给杨继盛继续死磕的机会。
回到后宫，朱昌寿摸着下巴，面对惊魂未定的旺财。
“看到没？创业之路，总是充满荆棘！这点小风浪，算什么！”
“陛下，杨大人那边......”
“怕什么？”朱昌寿嘿嘿一笑。
“他今天吃了咱们的烤肠，就是咱们的‘用户体验官’了！下次他再弹劾，朕就问他‘用户体验如何？有没有改进建议？’”
【叮！】
【来自宿主强行进行产品推广，欢乐值+30】
【当前昏君指数：55，登堂入室。当前欢乐值：195】
虽然冲突暂时平息，但朱昌寿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的“烤肠帝国”梦想，前方还有无数个“杨继盛”在摩拳擦掌。
“看来，得加快‘皇家特供尊享版’的研发了，”朱昌寿喃喃自语。
“得找个机会，把这烤肠，塞进那些老古板的嘴里，让他们无话可说！”
怒鸟烤肠在经过“殿前品鉴会”后，算是在宫内站稳了脚。
虽然杨继盛依旧隔三差五上奏，痛心疾首。
表示“宫闱肉烟不绝，圣学沦丧可期”，但朱昌寿依旧发挥“听不见”“看不见”“朕忙着呢”的被动技能。
烤肠的香气实在勾人，宫人们从偷偷摸摸购买，逐渐发展到理直气壮地排队。
旺财不得不搞出了“限购”政策，每人每天最多两根，防止某些胃口大的侍卫把摊子吃垮。
看着旺财呈上薄利的账本，朱昌寿欣慰了没半天，又开始了新的焦虑。
“太慢了！这得卖多少根烤肠，才能把内帑的窟窿填上？”
他在乾清宫里背着手踱步，像个担心KpI的项目经理。
“一根烤肠利润才几文钱？这纯属劳动密集型产业，不符合朕的身份！”
旺财在一旁低着头，心里嘀咕：陛下，您之前还说这是“与民同利”“促进资金流动”呢......
“得搞点高附加值的！来钱快的！”朱昌寿猛地停下，眼睛开始放光，“要有杠杆！对，金融杠杆！”
旺财听不懂什么叫“金融杠杆”，但他知道，陛下一旦露出这种眼神，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有规矩要遭殃，而他自己，通常是首当其冲的执行者。
“陛下，您......又有什么绝妙的想法了？”
朱昌寿嘿嘿一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准备掏空路人钱包的街头骗子。
“旺财啊，你听说过......彩票吗？”
“彩......彩票？”
“没错！”朱昌寿开始普及现代博彩知识。
“就是一种，嗯......‘运气税’！花小钱，就有可能博取巨额回报！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他随手抓起一张宣纸，画了起来。
“你看，咱们发行一种纸券，就叫......‘大明皇家福利彩’！每张卖......三文钱！上面印着号码。
咱们定期开奖，比如三天一次！中奖的号码，就能获得巨额奖金！”
“奖金从哪儿来？”
“笨！”朱昌寿用看朽木的眼神看着他。
“当然是来自所有没中奖的人！咱们收上来的钱，一部分当奖金，一部分不就是咱们的利润了吗？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呃，用之于朕！”
旺财在心里快速算了一笔账：假设卖出一万张，就是三万文钱，折合三十两银子。
如果奖金只发出去十五两，那陛下就能净赚十五两！这比卖烤肠来得快多了！而且，似乎......没什么成本?
他被这个简单的数学模型震惊了，同时也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这玩意儿，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空手套白狼。
“陛下，这......这岂不是赌博？”旺财弱弱地提醒。
“胡说！”朱昌寿义正辞严地否定。
“赌博是害人倾家荡产的恶习！咱们这是‘福利彩’！是为了筹集资金，用于，用于......”
他卡壳了一下，迅速找到借口。
“用于补贴技术学院的研发，以及，修建宫内的公共茅厕！对，改善民生工程！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他觉得自己很高尚：“咱们这是给广大宫人一个希望！一个一夜暴富的梦想！
顺便为帝国建设做贡献！一举多得，朕真是个天才！”
【叮！】
【检测宿主构思出“庞氏骗局”雏形的创收项目，昏君指数+8】
【当前昏君指数：63，死皮赖脸，欢乐值：195】
什么庞氏骗局！
这叫创新金融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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