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那个坏叔叔为什么也牵着妈妈?”
苹苹用力撅着小嘴,短短的手臂环抱在胸前,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瞪着谢烬,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谢烬眉梢微挑,目光落在苹苹气鼓鼓的小脸上,似笑非笑地反问,“你看不出来吗?我和安安长得这么像。”
“看出来了!” 苹苹的声音陡然拔高,小脸更皱了,“所以你和安安一样坏!”
“......” 谢烬被这理直气壮的童言噎了一下,啼笑皆非地转头看向苗妙妙,“这孩子的嘴,真是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位先生,” 苗妙妙立刻蹙起眉,声音里透出明显的不悦与护短,“请你不要随便评价我的女儿。”
“这也是我女儿好吧!”谢烬一副无赖模样,边说边向前逼近一步。
苗妙妙心头咯噔一沉,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里写满警惕。
她最近看了太多替身文学的小说......男主为了讨白月光欢心,会各种折磨替身,最后连孩子都要抢去送给白月光抚养。
谢烬这架势,难道他也要这样?
谢烬将她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禁轻笑出声。
这女人,果然又在脑补大戏。
除了失忆这点,她还真是一点没变。
他目光一转,落在陈景行仍紧紧抓着苗妙妙的手上,挑眉道,“她是失忆了,难道你也失忆了?你就不怕她哪天想起来......怪你趁人之危?”
陈景行闻言手指微颤,却反而握得更紧,声音压低,“谢烬,妙妙现在不记得你。对她来说,你就是陌生人。你想强迫她?那和陈枭又有什么区别。”
“失忆?妙妙?”苗妙妙匪夷所思地扫视着二人,心里直犯嘀咕,这俩人怕不是思念成疾,疯了吧?
她自己怎样都好说,可孩子.......她绝不能让任何人抢走她的孩子。
“那个......打断一下。”苗妙妙看向谢烬和陈景行。“我不想做苗妙妙的替身,你们俩这么有权有势的去找她啊?来纠缠我做什么?还有我的孩子你们别来沾边。”
她说着,伸手就要从他们怀里把孩子接回来。
“妙妙,陈清辞是个假身份。”谢烬声音沉了沉,目光紧锁着她,“是陈枭为了藏住你,故意抹掉过去、伪造出来的。不然你怎么会......只有这三年的记忆?”
陈景行在一旁,默然点了点头。
苗妙妙听完,只觉得离谱。
真能编,一个个谎话连篇,还想让她信?
就拿陈景行来说,这三年口口声声说和陈枭有仇,要躲着他。
结果呢?
她今天才知道,这人居然是陈枭的亲弟弟。
还是......亲的。
“还是不信?”谢烬看苗妙妙在那敷衍的表情 ,就知道她没信,一个字也没信。
“信……我信。”苗妙妙扯了扯嘴角,只想快点脱身,“那我现在可以带孩子走了吗?”
她不想再纠缠,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带着孩子悄悄离开,离这些人越远越好。
谢烬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无奈,“你不信我,总该信警察吧?你去警局比对一下苗妙妙的指纹,一切不就清楚了?”
“警察局......”苗妙妙轻声重复,抬眼看向陈景行。
陈景行眼神复杂,沉默了片刻,终究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好。但如果指纹比对结果证明我不是她,你就必须放我走,再也不来打扰。”苗妙妙定定说道。
“你要不是她,那才真是见鬼了。”谢烬低哼一声,不由分说拉开车门,“上车,现在就去。”
一行人很快抵达市公安局。
谢烬显然对这里很熟悉,径直走向刑侦技术科,轻车熟路地找到一位相熟的老技术人员。
在简要说明情况并征得苗妙妙的同意后,工作人员调取了档案系统中苗妙妙名下的指纹备案,并与她现场采集的十指指纹进行逐一比对。
等待结果的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
苗妙妙独自坐在走廊冰凉的长椅上,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安静地依偎着她,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张望着这个陌生又严肃的地方。
谢烬就靠在对面的白墙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沉静却执拗,始终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陈景行站在几步外的窗边,侧影被外面的光线勾勒得有些模糊,神色沉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技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那位技术人员拿着一页薄薄的报告走了出来,脚步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目光在苗妙妙脸上停留了一瞬,又掠过谢烬和陈景行,最终将那份报告直接递到了苗妙妙手中。
“指纹比对结果......完全吻合。”
他顿了顿,看向苗妙妙的眼睛,“您就是苗妙妙女士本人。”
空气仿佛骤然凝固。
苗妙妙捏着那张轻飘飘的纸,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纸张边缘微微卷曲。
她盯着报告上那个盖着红章、标注着“同一认定”的结论,耳边嗡嗡作响。
我就是......苗妙妙?
——
与此同时,陈家老宅书房内。
陈老爷子拄着拐杖立在窗边,目光阴沉地投向垂首站在一旁的陈枭。
窗外暮色沉沉,将他半张脸笼罩在阴影里。
“没出息的东西。”陈老爷子怒斥道,“为了一个女人,把陈氏搞成这副样子。我这些年,算是白教你了。”
陈枭下颌线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没敢出声。
“我原以为你够狠、够决断,能撑得起整个陈家。”陈老爷子颤抖着点燃了一支雪茄,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锐利的眼神,“谁知道,你那点手腕和心思,最后全用在跟人争风吃醋上了!”
“爸......对不起。”陈枭声音低沉沙哑。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老爷子叹了口气,语气似乎缓和了些,却更显沉重,“你是对不起陈氏上上下下多少张嘴,多少指望你吃饭的家庭。”
他抬起眼皮,目光如刀,“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公司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局面给我稳住。”
“如果连公司都没了,”陈老爷子盯着他,“你拿什么资本,去跟谢烬争?”
陈枭听到这里倏然抬眼,眼底划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爸,您的意思是......您同意我和清辞......”
“看你表现。”陈老爷子打断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公司稳住了,再谈其他。”
陈枭像是瞬间被注入了强心剂,肩背立刻挺直起来,“那我先回公司。爸,您注意休息。我走了......”
陈枭转身快步离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一直静候在角落阴影里的老管家才悄步上前,低声开口。
“老爷,您这是......想通了?”
陈老爷子目光投向窗外阴沉的天际,嘴角扯出一丝没有温度的弧度......
“我自己的孩子,我了解。不给他点念想,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全心全意地扑在公司上?”
管家脸上掠过一丝忧虑,声音压得更低,“可若是大少爷日后发觉您只是......骗他,以他的性子,恐怕不好收场。”
“等不到那个时候。”陈老爷子收回目光,眼底寒意森然。
他的手指在拐杖扶手上轻轻敲了敲,一字一顿,“我要在新闻上,看到那个女人,和她那两个孩子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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