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乔,今年是天玖五百零一年,嘈杂的声音从我妻子的身后传了过来,都是老熟人了,见见也无妨。
“哎我说要乔啊,你考上了,怎么也不请吃顿饭啊?乡里乡亲的,叔在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婶不是抱过这种小事情,婶家孩子生病了,求您找人治一下吧,求你了,婶给你跪下了。”
“哥哥!哥!俺娘死了,俺娘说,要是走投无路了,一定要我来找你,哥您出来看我一眼吧。”
陈乔刚听见这些没完没了的东西,就又躺了回去,他的身体很疲惫了,“媳妇,去把他们赶走吧,他们没有一个真的,只是想让我开门罢了,我知道他们。”
妻子面露难色,但还是点了点头,走到破旧的老木门前,掏出长棍,一棍就捅了过去,像是赶猪一样。
陈乔则在床上随便扫了一把米糠咽了下去,就去粮仓施粥了。
粮仓空的近乎于老鼠进去都要饿着肚子回去的情况下,可陈乔还是能变出米来,熬满那一锅粘稠的米粥。
他管不住混进来的人,又分辨不出那些难民,刚上任的陈乔像个新兵蛋子,他觉得只要心怀仁慈,百姓就会懂他,可他错了,他没钱啊。
那些粥都掺杂着他的血,那是他的血!自从来到了这个恶心的地方,见到的都是一群刁民,不堪教化的烂人。
批阅的奏折摞起来比自己还高半个头能再加根苞米棒子。
陈乔拖着疲惫的身躯从施粥的地方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收到了城中富商们的宴请帖子。
他知道这些富商们没安好心,但钱从什么地方来?只能这么来…
换上那身略显破旧的官服,陈乔走进了富商们举办宴会的豪华府邸。
府中灯火辉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与他那破旧的城主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哦对,那应该不叫城主府,因为这城主府甚至都是陈乔自费做的小木屋罢了。
偏远的地区没有王法,这些东西都是没办法的,即便是皇帝亲自过来,没有护卫的话大概率都会被剁成饺子馅吧?
“哟,这不是咱们新上任的陈城主吗?怎么穿得这么寒酸啊,这要是传出去,可丢咱们城的脸呐。”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率先开口,脸上满是嘲讽之意。
其他富商们也跟着哄笑起来,“是啊是啊,陈城主,您这施粥施得可真大方啊,也不看看咱们城里粮价多少了,您这是要付出多少啊?啊?哈哈哈。”
陈乔谦卑的脱掉上衣,靠在了坐在理应属于自己位置的壮硕男人身边,靠了上去,“乾哥,粮价以后再说,今天那些百姓都夸你大方呢,您看这…能再宽限几天吗?我的身体好像也有点吃不太消。”
“哼,说得好听,您知道我们这些商户为了这城捐了多少银子吗?您倒好,只顾着那些贱民,也不考虑考虑我们的死活。”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富商阴阳怪气道。
而那被称之为乾哥的人把手轻轻搭在陈乔的肩上,展示着一身雄武的肌肉,“我们享受的从来不是金钱带来的沉重,那些东西太低级的,我们的快乐是极端的是没有火候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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