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太公看了一眼不相信自己的小刘,他道:“那你们都去吧,就是你那两同事去医院了,你要叫他们再派人过来才行。
而且这才过来的人一定要有经验的,不然吃亏的还得是你们的同事。
山上发生的事情也要说清楚,现在它要保护幼崽,所以很应激,最好还是采取柔和政策,不然你们是带不走它的。”
小刘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我们没有想带走它,它是野生的,就该在广阔的林子里面撒野。而不是跟我们回基地。
我们来的主要目的是把它照顾不过来的剩下两只幼崽带回基地去养长大。
不然它照顾不会好,幼崽很容易夭折的,野生大熊猫产下三胞胎的案例至今为止都没有,我们也是担心。”
蔺太公:“你们这是想把它孩子带走啊,那还是趁早换一个方案吧,这比连它一起带走都困难。
作为母亲,谁会愿意别人把自己的孩子带走啊,即使知道孩子可能是去过好日子,母亲也不一定愿意。这是作为母亲的天性。”
小刘:“可是它自己养不活三只小熊猫啊。”
蔺柒七忍不住的插了一嘴道:“那你知道它为什么哭着求着就要跟我们回来,而不是跟着那五位教授去你们的基地吗?”
小刘也是早上来了才知道,熊猫是哭着求着跟他们祖孙三人回来的。
蔺柒七继续道:“那是因为我家这里离它住的地方近,它自己自己扶养不了三只幼崽,又不想跟幼崽们分开,所以就想找我们帮忙。
我家大黑经常进林子里面,先不说它们是怎么认识的,就是它挑选我家山头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它可比我们都聪明,所以打算等我们把它的幼崽养大能自行走路后,它就带幼崽回林子里面去。
这是我个人的猜想,而且我可以确定,它是很排斥跟你们回基地的。
你在这里好好打电话跟你们基地的领导沟通一下吧,看接下来要该怎么办,我家太公就在这里,它是不会伤害你的,前提是你不能去逗它或者是抢它的幼崽。”
小刘进入了深思,蔺柒七已经上车走了,蔺太公带着小黑和无所事事刚刚看完一场热闹的狗崽崽们去了菜园子。
他哼着听不懂的民间小调,毛孩子跟在他的后面打打闹闹,一副自由自在的景象。
他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把这一幕拍照给了领导,然后发了一句话道:“母爱是伟大的,它能带孩子离开食物充足的舒适圈来到这个平平无奇的山头找人养着,就能说明它是跟其它熊猫是不一样。
我们不能拿对待其他熊猫的方式去对待接触它,而是在它需要的范围里面给予它所需要的帮助。
可能,它会成为在野外成功生下三子并且养活的野生大熊猫唯一案例。”
收到消息的基地长看着信息很是沉默,这不是第一个人说这一头叫花花的熊猫聪明了。
一直观察它的卢教授他们都说这熊猫很聪明,甚至还很人性化,它跟普通的熊猫不一样,不能以同种方式去对待。
特别是现在一群人看到卢教授发给他们的视频里面,大熊猫抱着幼崽哭着求着跟蔺家祖孙三人回家的场面。
一群人的面前像是出现了一个母亲抱着孩子求人的画面,这是何其的相似。
一时之间,会议室里面的众人看着投影仪上播放着的画面陷入了无声的沉默。
剥夺一个母亲的孩子,这是多么残忍的现象啊。
这时候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站起来道:“几年前的那事不能再发生了,我们以为是幼崽被抛弃,尽心尽力的扶养着,然而不知道,那是有人从母亲的那里抢过来的,导致失去幼崽的母亲最后绝食郁郁而终。”
他说完,其他人也附和着,基地长皱眉道:“现在我们面临的不是把幼崽带不带回来的问题,而是它已经打扰到了蔺家的正常生活了,人家也没有时间天天照顾,它又排斥我们的工作人员,所以现在讨论的是怎么把它请走,并且还能在野外照顾它的三个宝宝到能独立行走。”
饲养员主任:“我们已经有两批人上去了,很显然,它对我们很排斥,还伤到了我们的饲养员。”
科研部主任:“那是你们的人去挑衅它,去的时候我们就跟你们说清楚了,它因为吃过麻醉药,所以很排斥,你们的人还拿去试图求证。
这不知道是不信任我们,还是不信任它的嗅觉记忆。”
听着他们又要吵起来,基地长道:“好了,现在是商量怎么把它给从人家的山头请走,不是请你们来吵架的。”
财务部的道:“要不我们开工资,聘租他家场地,聘请他家的人帮忙照顾这一头熊猫到满月,到时候幼崽带了,说不一定熊猫就会自己带着它们离开了呢。”
副基地长:“那你准备给他们家开多少工资,地盘又该怎么租。”
财务部:“我们只请一个,那么就按照外聘的工资来算,一个月五千八,也就是给幼崽喂喂奶,他家肯定是愿意的,比去上班的强多了,地盘更是简单,我们就按照现在的租山林的费用计算,他们那里是旅游景区,就按照一个月五百来算,还是他家挣了呢。”
副基地长冷笑:“卫部长刚刚开会的时候是没有认真听啊,你这五百块就想租借人家专门养牛羊的山头一个月,你是寒碜人家还是羞辱自己啊。”
其他听见财务部长想用五百块租人家一个月山头也是沉默了。
先不说人家那山头下的经济作物一天收入是多少,那一个天文数字,他们刚刚看了一眼,现在都不敢说出来,毕竟他们工作一辈子也没有人家一天赚得多。
但蔺家一开始就目标明确的说了,他们家的牛羊要回来了,你花五百块去租人家牛羊即将要住的地方。
这是觉得人家的牛羊不值那五百块吗?为了五百块,可以把牛羊随便放在野外,就万一牛羊在外面被豺狼虎豹给吃了,那这五百块是够买羊还是够买牛。
卫丹丹觉得此刻副基地长有些无理取闹了,她不悦的道:“按照正常的山林来算,一亩一年也才不过两百,算了下一个月都不到二十块,我给他五百,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不成他的那地放在那里一个月能白得五百?”
副基地长看向基地长,然后摇了摇头的道:“当初就说了空降兵不能用,你硬是不相信,现在你自己跟这种没脑子的白痴。解释吧。”
说完就拿了自己的保温杯出了会议室的大门。
卫丹丹听见他骂自己,气得在站起来把椅子给拉开,大骂道:“马建军,你算个什么东西,信不信我让我舅舅把你给弄下岗。”
到了门口的马建军副基地长悠悠的一声道:“呵,迫不及待呢,跟你这种人共事,我都害怕拉低自己的智商。”
卫丹丹被气得跳脚,气不过的想追出去骂,基地长直接道:“卫丹丹,一会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你舅舅的,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卫丹丹傻眼了,这本来就不是她的错,是马建军先挑起来刺你,现在基地长这样说好像是她做错了样子。
她想反驳,但其他人已经纷纷的离开了位置,因为基地长说完就跟在副基地长后面姗姗离去了。
一次会议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不欢而散。
卫丹丹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想到三个月前她还没有来报到,舅舅就给她的警告,三个月来她样子的安分守己,也没有欺负同事,仗势欺人,怎么就开个会,就成了自己的错误了。
她越想越委屈,拿出手机给她妈妈打了电话,听见妈妈的声音,想到自己这三个月在这大山里面吃的苦,受的委屈,更是哭得撕心裂肺的。
然而不管怎么样,该卷铺盖滚蛋的还是得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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