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画舫恩客纷纷劝他赶紧逃走,他们担心胡家报复,甚至永嘉侯朱亮祖也不是好惹的。
这些画舫恩客大多是商人,他们对 的遭遇感同身受,但也只能劝陈树小心应对未来的报复。
陈树明白他们的担忧,但他依然决定离去。
他知道这些商人不敢与他结交,毕竟在他们看来,他已经半只脚踏入棺材。
但陈树不在乎,他抱拳道别后带着观音奴离开了现场。
主子,你意欲何为?”
观音奴忍不住询问,等上岸后才开口。
陈树胸有成竹,他知道自己在谋划什么。
然而,这样的行动将与公侯们为敌。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
观音奴提醒道,“你并不打算动用靠山,这该如何是好?你以为凭你的能力,能抵挡得住淮西勋贵们的怒火吗?”
陈树笑了,他知道观音奴的担心。
他回应道:“这正是我要展示的,大明与元不同之处。
在我大明为官,必须遵守规则。”
他没有进一步解释,拉着观音奴的手消失在黑暗中。
凭借锦衣卫的腰牌,他们穿过了宵禁的街道,顺利返回陈府。
然而,应天府的夜晚却如沸水般躁动不安。
胡丞相的儿子被打了,永嘉侯府的世子双臂被打断。
消息传到胡府和永嘉侯府时,两位家长愤怒至极。
兵马司指挥使得知情况后迅速报告给胡惟庸。
胡惟庸大发雷霆,责骂涉事之人。
在兵马司指挥使详细叙述事情经过后,胡惟庸更加愤怒。
尽管他理解儿子和朋友们出头的想法,但他们的行动并不漂亮,让人上门挨打不仅丢人,也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胡惟庸质问兵马司是否找到那个商人。
兵马司指挥使表示,根据涉事人的说法,此人无法逃脱。
他在码头有生意和工坊,他们一定能够找到他。
对于胡惟庸的打算,指挥使建议将其打入地牢。
胡惟庸愤怒至极,他的儿子被揍,对于一个下贱的商人而言,他当然要报复。
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他,严惩不贷。
胡惟庸被对方提及兵马司指挥使和御史台与锦衣卫时警醒。
他示意对方先离开房间,处理儿子和夫人的叫嚣声。
儿子想要对陈树进行报复,他却表示对此担忧并不小。
在涉及权势的问题时,胡惟庸提及了李善长作为反面教材。
胡惟庸意识到皇帝的权力是大臣们权力的来源,因此不可轻易滥用。
他意识到,大明朝的官员们需要遵守规则,否则可能会面临李善长一样的下场。
他也意识到,深宫中的那位对此事非常忌讳。
尽管他明白这一点,但他仍然感到憋屈,脑海中再次闪现那个可怕的想法,但很快被他强行压制下去。
第二天在码头,陈树依旧平静地经营有间客栈。
胡惟庸的妻子观音奴感到困惑不解,因为昨天她以为会有大变故发生。
然而看到客栈依旧正常运营,百姓们依旧来找黄掌柜贷款,她感到像是在梦中一样。
她询问陈树为何会这样,陈树告诉她这是因为大明官员们需要遵守规则。
在大明朝的背景下,即使有一些弊端存在,官员们仍然需要遵循规则行事。
胡惟庸对我动了杀念,他是凭什么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只因为他儿子欠我的钱?这是观音奴心中的疑惑,话语在嘴边却难以出口。
大明天子的圣言犹在耳边回响:“禁止官吏下乡扰民,此禁已久。
贪婪之徒,往往无视死罪,违旨下乡,祸害百姓。
今再强调,如有此类行为,民间德高望重者可率精壮将其捉拿进京。”
陈树再次提及这段话,观音奴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同。
尽管她曾以为这只是皇帝的空言,但陈树的话让她有了新的理解。
陈树继续说道:“历代以来,民不告官。
官员有错,一旦告状者受罚,几乎无法告官。
但在大明朝,情况有所不同。
我们的皇帝与众不同。”
你明白我想说的是即便皇帝这么说,这些规矩在地方上可能只是形同虚设,是吗?然而陈树表示:“规则就是规则,不因无人执行而失效。
我利用规则,故胡惟庸虽权势滔天,也奈何不了我。
我动他儿子,名正言顺,此事人尽皆知。”
他进一步指出,此事引发的议论将波及朝堂,御史台亦会参胡惟庸一本。
正因这些掣肘,胡惟庸反而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只会给政敌留下把柄。
“对付侯勋这样的纸老虎,找到他们的弱点是关键。”
观音奴默然。
她回想起前朝官员,不得不承认大明朝在某些方面较之前元有所进步。
她问:“规则真的有用吗?”
陈树答:“洪武皇帝就在用。
否则五城兵马司昨天就会全城搜捕我。
但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
陈树的笑容背后,是胡惟庸的挫败与屈辱。
此时在朝堂之上,奉天殿内,御史台正弹劾胡惟庸。
刘伯温虽已离任,汪广洋这位与胡惟庸关系不错的御史大夫仍在位。
但浙东人仍是言官的主力,他们指责胡惟庸教子不严、私德有亏、有失体统。
胡惟庸默默承受众人的责骂。
皇帝与朱标坐于奉天殿上首,得知淮河画舫事件后,对陈树的胆识深感惊讶。
这陈树,果然非同凡响!
他隐去身份,以商人之身,巧妙地对付了永嘉侯的世子和某公子的儿子。
如今舆论沸腾,使胡惟庸陷入困境。
其实,陈树之策略,无非是借势。
若在应天府之外施展,可能毫无效果。
但在此地,他的手段让那些欠债之人倍感压力。
一般商人面对权贵,腿都会软。
但陈树却巧妙利用这些名头,使胡惟庸陷入被动。
胡惟庸虽可动用手中权力对付这“草民”,但朝堂之上,不可能任由一人只手遮天。
只要胡惟庸与淮西公侯有政敌,陈树便安全无忧。
他只需占据大义之名,自然有人为他冲锋陷阵。
此等策略,连皇帝都为之惊叹。
火烧越旺,陈树反而越安全。
皇帝赞叹道:“这小伙子,真是有一手!”
对陈树,皇帝从欣赏转为重视。
他的手段不仅止于拳脚之力,更展现了在朝堂呼风唤雨之潜力。
皇帝感叹:“治国之道,需平衡!”
朝堂斗争,亦复如是。
朱元璋对陈树越发满意,表面却不动声色。
他听完御史之言,望向胡惟庸。
这位他亲自挑选的臣子,确实聪明绝顶。
能忍住不指挥兵马司,已让皇帝对他刮目相看。
若是轻举妄动,胡惟庸或已身陷诏狱。
朱元璋询问胡惟庸意见,胡惟庸表面冷静,眼中却怒火中烧。
一个商人竟让他如此狼狈不堪?他心中对给其子制造麻烦的陈树恨之入骨,但在朝堂上,他必须承认此事。
他答道:“是臣教子无方,孩子所欠债务,臣会负责偿还。
子不教父之过,臣这些年忙于政务,疏忽了对孩子的教育,感谢诸位同僚的警训,胡惟庸铭记于心。”
胡惟庸嘲讽众人无事忙碌,此翁果然狡猾难缠,皇帝亦对他点头赞许。
皇帝选定之人,表现不负所望。
事已至此,无需再议。
但需铭记,官员及世家子弟不可仗势欺人。
退朝后,皇帝欲往陈树处,会晤朱标。
提及陈树近况,朱标甚感想念。
皇帝笑谈将观音奴托付给陈树,且于漠北宣扬此事,令王保保气恼。
胡惟庸深藏不露,令人刮目相看,但皇帝不信其能就此罢休。
父子二人微服出宫,往陈府探视。
陈树接见二人,谈及近况,观音奴对其背景深感好奇。
陈树见老朱品茶,遂打招呼并谈及近期之事。
陈树笑着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茶。
“其实并不是我主动惹事,而是有人上门来惹我。”
他开口说。
“那些家伙,借了老子一笔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影子都不见了!”
他提到的事情,源于朱亮祖的儿子朱暹和胡惟庸的儿子胡仲文。
这些人借走了他的几万两银子,让他怎能不生气。
提及此事,陈树的双眼闪烁着光芒。
老朱和朱标听得有些哭笑不得。
老朱关心道:“但你也不该当众动手打那胡家公子和永嘉侯世子啊。”
他有些担忧,“你就不怕人家给你找个罪名,治你个罪?”
他又提醒道,“民不与官斗,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说罢他询问陈树是否需要他的帮助,“要不要我帮你出手解决这件事?”
圣上对你的印象不错,也许可以出面帮你。”
老朱看似关心陈树,其实也在试探他的立场和能力。
陈树笑了笑,“其实陛下已经在帮我了。”
他对老朱解释道,“在其他皇帝统治下,我或许会有所顾虑。
但在如今的圣主治理下,我有足够的底气。”
听闻此言,皇帝有些意外,自己竟成了陈树的靠山。
他对陈树的评价习惯性地有些警惕,但今日却有一种意外之喜的感觉。
“你平素虽不常称赞皇上,但今日却突然夸赞起来。”
皇帝心中暗自好笑。
陈树继续说道:“皇上在我心目中一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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