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京茹眼眶微红,声音低了下去。
这年头,城乡之别犹如天堑。
农村人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一年也攒不下几个钱,温饱都是奢望。
都说贾家日子紧巴,可秦淮茹好歹有份工作,月月能领二十七块五。
这样的条件,不知比多少乡下人强。
秦京茹做梦都想留在城里,端上铁饭碗。
可她没门路。
那时候,像她这样渴望“农转非”的人比比皆是。
谁愿意在土里刨食呢?
“唉,你这事儿确实难办。”王从军皱眉摇头,“我想帮也力不从心。”
他只有一间房,收留秦京茹根本不现实。
真要这么干,第二天准被人揭发。
那年头,未婚男女同住一屋?想都别想。
若是娶她……王从军又有些不情愿。
穿越者戴着金手指,婚姻大事哪能草率?
他对秦京茹不过有些好感罢了。
还想多看看,多挑挑。
货比三家总没错。
再说,他不过是保卫科的小干事,在轧钢厂说不上话,没法给她安排工作。
可若有工作,秦京茹就能留下了。
但那时候,找份工作比登天还难。
“这样吧。”
“明早我给你些钱和粮票,你先回乡等信儿。”
“我想法子帮你打听工作,有消息就写信。”
王从军沉吟半晌,终于说出打算。
“从军哥,你真好!”
“我都听你的!”
“那……我明天一早就来!”
秦京茹破涕为笑,眼里闪着光。
秦京茹起身,飞快地在王从军脸上亲了一口。
随即像受惊的小鹿般跑走了。
真是和娄晓娥一个样,吃饱就跑。
不过......
倒是多了些甜头。
王从军回味地摸了摸脸颊,仿佛还残留着秦京茹的温度。
回到中院的秦京茹,
走进贾家时仍心跳加速,脸颊绯红。
京茹,怎么去厕所这么久?秦淮茹疲惫地问。
她确实累了,
哄了半天吵着要吃肉的棒梗三兄妹。
我没去厕所,去了从军哥家。秦京茹甜滋滋地回答。
什么?你去王从军家了?秦淮茹顿时精神起来,你去干什么?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本就对堂姐不满的秦京茹语气更冲:
能干什么?
他能对我做什么?
就一起吃了顿晚饭。
堂姐你不知道他家的伙食多好。
真奇怪,都在轧钢厂上班,差距怎么这么大。
你家吃棒子面窝头,一人一个。
知道他吃什么吗?
鸡肉兔肉呗,棒梗他们闻着味儿闹了半天。秦淮茹咽着口水。
有辣子鸡,
冷吃兔,
还有老鸭汤和铁锅炖大鹅。
从军哥手艺可好了,
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香的,
足足吃了三大碗呢。
秦京茹故意气她,算是小小报复。
他家吃得这么好?秦淮茹震惊,他为什么请你?上次我去借肉,他不但不借还骂我。
可能因为我漂亮吧。秦京茹得意地扬起下巴,从军哥还说给我找工作,要给我钱和东西呢。
什么?秦淮茹既震惊又羡慕。
秦淮茹心里酸涩,为何他对秦京茹百般照顾,对自己却如此冷漠?
她刚要开口,忽然瞥见棒梗儿猫着腰,贼头贼脑地溜出了屋。
棒梗儿!大晚上的去哪儿?秦淮茹急忙喊道。
棒梗儿充耳不闻,一眨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这孩子深更半夜能去哪儿?秦淮茹急得直跺脚,京茹,快跟我去找人!
秦京茹虽不情愿,还是跟着出了门。
此刻的棒梗儿压根没出院门,他猫着腰直奔后院——方才听得真切,王从军屋里飘来的辣子鸡香、老鸭汤鲜,勾得他五脏庙咕咕直叫。虽说这些菜名听着陌生,可那香味混着秦京茹的夸张描述,早把他馋虫全勾了出来。
蹲在后院墙根下,棒梗儿盯着窗里推杯换盏的身影直咽口水。往常他都是等户主睡熟再下手,可今夜王从军偏偏酒兴正浓。眼见盘中美食越来越少,棒梗儿一咬牙,猛地冲进屋里。
干什么的!王从军地撂下酒杯,脸色骤沉。对这个屡教不改的盗圣,他早厌烦到了极点。
我要吃肉!棒梗儿理直气壮地伸手就抓,活像这满桌菜肴本该属于他。
好家伙。
偷不着就改明抢了。
啪——
王从军可不惯着棒梗,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想吃肉找你爹去!
我又不是你爹!
没义务养你!
王从军厉声呵斥。
这一巴掌扇得棒梗原地转了两圈,脸颊 ** 辣地疼。
王从军已经收了力道。
要是全力出手,能把棒梗直接送走。
挨了打的棒梗没哭。
比起吃肉,这记耳光算什么?
但他也不敢再造次了。
王从军,我不白吃你的肉,拿东西跟你换。棒梗眼珠子滴溜一转。
王从军被逗乐了。
就你?能拿什么换我的肉?
老贾家什么底细,王从军门儿清。
说穷倒也不算真穷。
至少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有私房钱。
但棒梗是真穷得叮当响。
他能有什么值钱的?
王从军,你都二十了还没媳妇。
要不这样,我给你说个媳妇,你赏我碗肉吃?
王从军这才明白棒梗打的什么主意。
说媒?
他需要吗?
当然不需要。
不过倒想听听这小子能编出什么花样。
说吧,你要给我介绍谁?
先让我吃口肉再说。棒梗鬼精鬼精的。
王从军有心逗他玩。
随手夹了块没什么肉的冷吃兔扔在桌上。
棒梗顿时两眼放光,饿虎扑食般抓起兔肉。
一把塞进嘴里。
哇——
小姨没骗人,王从军做的菜太香了!
要是天天能吃上,认他当爹都行啊!
棒梗在心里狂喊。
可惜就一小块。
咂摸两下就没了。
现在能说了吧?
棒梗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冉老师,我给你介绍我们冉老师。
“冉秋叶?”
“没错,就是冉秋叶冉老师。她今年二十,还没对象,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
“没兴趣!”王从军兴致寥寥。
冉秋叶。
红星小学的教师。
也是棒梗儿的班主任。
剧中,何雨柱托阎埠贵牵线搭桥,想认识冉老师。
可一个厨子,哪配得上人家文化人?
阎埠贵收了礼,却压根没打算帮忙。
何雨柱气不过,偷了他的车轱辘。
巧的是,冉老师来棒梗儿家收学费。
何雨柱趁机凑上去搭话。
结果冉老师随口提了句,自己换的车轱辘是从何雨柱那儿买的。
可何雨柱连自行车都没有。
这下,阎埠贵直接戳穿了他偷车轱辘的事。
冉老师知道他是贼,自然没了下文。
王从军对冉秋叶不感冒,原因有二。
其一,冉秋叶的长相不合他眼缘。
至少剧里的形象,他不太欣赏。
至于现实中如何,他也没见过。
其二,风浪将至。
教师身份敏感,注定首当其冲。
娶了她,必然受牵连。
即便有穿越者的身份和金手指,
跟大势对抗,无异于自寻死路。
“你真看不上我们冉老师?”
“她可漂亮了!”
棒梗儿本以为王从军会心动,谁知他毫无反应。
“再漂亮也白搭。”
这下棒梗儿急了,抓耳挠腮又想出新主意。
“要不……把我小姨秦京茹介绍给你?刚才你还请她吃饭呢!”
王从军心里直摇头。
好小子,
为口吃的,连老师带小姨全卖了。
不愧是你,棒梗儿!
“乡下姑娘,我可瞧不上。”
“那咋办?”棒梗儿盯着桌上的菜,咽了咽口水,突然灵光一闪,“要不让我妈嫁给你?你当我爸,我就能天天吃肉了!”
“噗——”
王从军一口酒喷出老远。
实在太过震惊。
棒梗儿竟能 ** 到这般地步,为了一口肉食,连亲生母亲都能出卖。
简直禽兽不如!
简直丧尽天良!
简直天理难容!
简直异想天开!王从军暗自思量,这棒梗儿相貌丑陋,倒是想得挺美。想认我做爹骗吃骗喝,你当我是何雨柱?
棒梗儿,你娘都三十多了,还生了三个孩子,你觉得配得上我?
这番话彻底断了棒梗儿的念想。
只见棒梗儿攥紧拳头,咬紧牙关,不顾一切扑向饭桌。
既然换不来,那就直接抢!
还真让他得手了,抢到一盘辣子鸡转身就跑。
边跑边拼命往嘴里塞鸡肉。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腻了!
要是让你得逞,我这武术大师的脸往哪搁?
着——
王从军一声低喝,手中酒杯激射而出,直取棒梗儿右腿。
啊——
砰——
呜呜——
棒梗儿惨叫一声,摔了个狗啃泥,抱着右腿在门口哀嚎。
跑啊,接着跑!王从军冷着脸走出来,今天非废你一条腿,看你还怎么抢东西!
王从军抬起右脚,就要狠狠踩下。
眼看棒梗儿就要遭殃。
住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喝传来。
王从军听出是秦淮茹的声音。
原来秦淮茹带着秦京茹在外寻找棒梗儿。
找了半天不见踪影,正要返回时遇见了何雨柱。
此时的何雨柱确实凄惨。
鼻青脸肿,遍体鳞伤,都是工人们打的。
还带着伤在扫厕所。
万人大厂,每日产出何其多?
虽然不止他一人打扫。
昔日风光无限的食堂大厨何雨柱,如今沦落到扫厕所的境地。那些曾被他刁难的清洁工们终于逮到机会,纷纷联手欺负这个新人。
特别是死对头许大茂,特意带着一群同事和朋友,专挑何雨柱负责的厕所搞破坏,弄得臭气熏天。何雨柱虽然气得想揍人,但身上带伤的他根本不是许大茂的对手。
正当他打算撂挑子不干时,易中海劝住了他:柱子,先忍忍吧。说不定过几天食堂缺人手,就把你调回去了。要是现在辞职,带着污点更难找工作。
何雨柱转念一想确实如此。虽然扫厕所丢人,好歹是个正式工作。再说食堂那些厨子手艺都不如他,领导们迟早会请他回去掌勺。这么想着,他又打起精神继续干活。
天黑时分,饥肠辘辘的何雨柱往四合院走,半路遇上了寻找棒梗的秦淮茹和秦京茹。看到年轻貌美的秦京茹,何雨柱眼睛都直了——这姑娘活脱脱就是二十年前秦淮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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