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几回,胃里总算空了。
“没错,就得这么灌,让他多吐几次,毒才能清干净。”壹大妈再次传授自己的心得。
刘光天闻言,手上更用力了。
一瓢接一瓢往棒梗儿嘴里灌。
“呕——呕——”
“咳——咳——”
棒梗儿吐得昏天黑地,咳得撕心裂肺。
这哪是在灌粪水,分明是用粪水洗胃。
棒梗儿遭了大罪。
浑身上下糊满粪水,整个人黄澄澄的。
要是再给他配把刀,活脱脱一个金甲神将。
那叫一个气派。
折腾了半个钟头,一桶粪水见底,棒梗儿总算缓过气来。
“行了,差不多了。”
“棒梗儿没事了。”
壹大妈胸有成竹地说道。
“壹大妈,多亏有你。”
“要不是你,我家乖孙怕是没命了。”
“老贾家可就断香火了。”
稀奇的是,贾张氏竟破天荒向壹大妈道谢。
“老嫂子,见外了,都是街坊邻居。”
“以前见过别人这么弄,要不我也帮不上忙。”
“对了,棒梗儿咋中的毒?”
壹大妈问出众人心中的疑惑。
好端端的,棒梗儿怎么会中毒?
虽说吐出来的东西混着粪水,可还是能看出是肉包子。
老贾家如今阔气了?早饭都吃上肉包子了?
难不成公安把那五百多块钱追回来了?
提起这事,贾张氏火冒三丈。
她扯着嗓子嚷道:“都怪王从军!要不是他,我家棒梗儿能遭这罪?赔钱!王从军必须赔钱,不然没完!”
众人心头一震。
难不成是王从军下的毒?
要真是故意投毒,那可是重罪!
大伙儿心里直打鼓。
要真是王从军干的,往后谁还敢招惹他?
万一他给别人 ** 怎么办?
“老嫂子,棒梗儿把肉包子吐出来了。”
“那肉包子是王从军给他的?”壹大妈追问。
要是王从军给的,她非得立刻向街道办和轧钢厂举报不可。
院里住着这种人,太可怕了。
“不是!”贾张氏摇头,“那肉包子是用你借的两毛钱买的,还搭了我二两粮票。”
“既然肉包子不是王从军给的,棒梗儿怎么会被他毒到?”
壹大妈和其他人都懵了。
“王从军养了条狗,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众人点头。
这年头人都吃不饱,谁还养狗?
就算养了,也是给别人加餐的料。
所以养狗的人极少。
王从军偏偏带了只狗回来,大伙儿印象能不深?
“那狗跟王从军一样,是个疯的,见人就咬。”
“你们看看,把我家棒梗儿咬成啥样了,都见血了。”
贾张氏不顾棒梗儿身上臭烘烘的,把被小黑咬的伤口亮给大家看。
“确实挺严重,肉都快咬掉了。”
“是啊,血糊糊的。”
“这要是夏天,估计都烂了。”
“还是给棒梗儿上点药吧,别感染了。”
众人纷纷同情起棒梗儿。
这孩子也是倒霉,先是腿骨裂了,又被狗咬了,现在还中毒了。
真是祸不单行。
贾张氏接着说:“所以我找壹大妈借了两毛钱,买了个肉包子。”
“又把以前药老鼠的老鼠药塞了进去。”
“本来想用肉包子毒狗。”
“可我肚子突然疼,急着去茅房,就把肉包子放桌上了。”
“谁知道被棒梗儿看见了。”
“结果就中毒了。”
“你们说,这事儿是不是该怪王从军?”
“要不是他养狗,我家棒梗能受伤?”
“棒梗不受伤,我会去给狗下药?”
“不下药,棒梗会吃包子中毒?”
贾张氏脸上的横肉直抖,唾沫星子乱飞。
“院里养狗确实太危险了。”
“说得对。”
“幸亏咬的是棒梗,要是咬到我怎么办?”
“那狗黑乎乎的,一看就凶,长大了还得了?”
“没错,不能让王从军在院里养狗。”
......
不少人纷纷附和贾张氏,反对王从军养狗。
“张大妈,这话可不对。”
和王从军关系好的娄晓娥站出来反驳。
“王从军养狗碍着谁了?”
“大家也都看见了,那是条小狗,还拴着绳子,怎么会咬棒梗?”
“该不会棒梗又跑去后院偷鱼干吧?”
娄晓娥提起旧事,众人想起上次棒梗偷鱼干,都笑了起来。
“娄晓娥你放屁!”
“你才偷鱼干!”
“我看你是想偷汉子,说不定还能怀上!”
贾张氏跳脚大骂。
“生不了孩子不是我的错,随你怎么说。”
“但棒梗肯定是去偷东西,不然狗怎么会咬他?”
想和王从军拉关系的叁大妈也帮腔:“我看也是。狗拴得好好的,怎么会咬人?”
“你们懂个屁!”
“昨晚那狗根本没拴。”
“棒梗去后院玩,就被那畜生咬了。”
贾张氏毫不示弱,舌战二人。
“大家别听贾张氏的。”
“她这是撺掇大家跟王从军作对。”
“你们想想,跟王从军作对的有好下场?”
“她要找王从军赔钱,自己去呗。”
“关我们什么事?”
“这儿臭死了。”
“你们不走我走了。”
于莉也帮王从军说了几句,转身离开贾家。
众人一想。
确实有理。
王从军养狗跟他们关系不大。
反正狗拴着,也不危险。
谁会无缘无故去惹那条狗?
贾张氏想找王从军,随她去便是,何必替她出头?
于是,众人纷纷散去。
“可恨!”贾张氏咬牙切齿,恨透了娄晓娥、叁大妈和于莉。
她本想 ** 大伙儿一起声讨王从军,好讨点赔偿。
谁知,于莉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没了众人撑腰,贾张氏哪敢独自去找王从军?
她只得骂骂咧咧地收拾棒梗儿留下的烂摊子。
整个老贾家弥漫着刺鼻的臭味,地上满是棒梗儿的呕吐物和排泄物。
贾张氏捏着鼻子打扫,恍惚间觉得这场景和自己掉进粪坑时如出一辙。
“呕——”
她实在没忍住,刚吃的三个肉包子全吐了出来。
看着吐掉的肉包子,她心疼得浑身肥肉直抖,却又没勇气捡起来吃。
只能一边咒骂王从军、娄晓娥等人,一边默默清理棒梗儿和自己的污秽。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贾梗家有人吗?”
“谁啊?”满肚子火的贾张氏丢下扫帚冲出去,“冉老师,你怎么……”
“贾梗奶奶,我是来通知你们一件事……”冉秋叶欲言又止,最终递上一张纸条,“您自己看吧。”
贾张氏一看纸条,顿时怒发冲冠,圆滚滚的身子气得更加膨胀,活像只鼓气的蛤蟆。
“冉秋叶!你们凭什么开除我家棒梗儿?!”
她一声怒吼,震得整个四合院都颤了颤。
刚散去的邻居们又被惊动,纷纷赶来查看。
冉秋叶也被吓得不轻,没想到贾张氏反应如此激烈,仿佛要吃人一般。
“老嫂子,出什么事了?”壹大妈率先问道。
“哇啊啊——我不活了!”贾张氏嚎啕大哭,“都欺负我们老贾家没男人是吧!”
“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
“东旭啊,你儿子被学校开除了,你把那些人都带下去吧!”
寂静笼罩着四周。
亡灵法师的魔力愈发深厚了。
此刻,众人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棒梗儿被学校除名了。
好端端的,学校为何要开除棒梗儿?壹大妈向冉秋叶询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
贾梗在院子里偷鸡摸鱼的事情,已经传到学校了。
再加上多名学生举报,贾梗在校内也有偷窃行为。
校领导经过商议,认为贾梗不再适合在我校就读。
校方派我来通知一声。
说实话,我也不愿看到贾梗被开除。
他毕竟是我的学生,眼看着就要小学毕业了。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冉秋叶深深叹息,心中百感交集。
是谁污蔑我家棒梗儿偷东西?
冉秋叶,是不是你?
那天棒梗儿摔断腿时你也在场,肯定是你误会他偷了王从军的鱼干。
贾张氏面目狰狞地扑向冉秋叶。
啊——冉秋叶惊慌失措,不是我,是阎老师在全校大会上说的。
情急之下,冉秋叶只得将阎埠贵供了出来。
什么?
是阎埠贵那个老东西?
阎埠贵,你毁了我家棒梗儿的前程啊!
我跟你势不两立!
贾张氏对阎埠贵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抽其筋。
若不是阎埠贵去上班了,贾张氏定要跳起来重重压在他身上,让他尝尝泰山压顶的滋味。
可惜。
阎埠贵不在家中。
贾张氏又不敢对叁大妈撒气。
老阎家人多势众。
贸然动手只会自取其辱。
看来只能寻找机会,暗中报复阎埠贵了。
不,我不要被开除!
我要回学校读书!
这时。
棒梗儿从屋里冲了出来。
他也知道了冉老师此行的目的。
“滚远点!”
“熏死人了!”
棒梗儿一露面,院里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他身上还沾着没冲干净的金汁,臭气熏天。
最爱干净的冉秋叶更是忍不了,捂着鼻子后退两步。
“贾梗,开除你是校领导的决定,我只是来传话。”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冉秋叶说完扭头就走,生怕棒梗儿扑上来拽她衣服,把脏东西蹭到她身上。
“奶奶!我要上学!”
“不能开除我!”
棒梗儿往地上一瘫,蹬腿打滚的架势活脱脱就是个小贾张氏。
“奶奶也没辙啊,等你妈回来再说吧。”贾张氏搓着手干着急。
让她去学校闹?借她个胆子也不敢。
她也就敢在院里耍横——不对,现在连院里都不敢了,尤其是王从军在的时候。
棒梗儿见奶奶不顶用,灰溜溜爬起来回屋,等着秦淮茹下班。
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散开,边走边嘀咕:
“该!早该开除这小贼!”
“就是,整天偷鸡摸狗活该没学上!”
“读再多书也是祸害!”
“瞧见没?学棒梗儿偷东西连学堂都进不去!”
“爸你放心,我肯定不当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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