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
年味渐浓。
家家户户贴春联、挂灯笼,人人脸上带着喜气。
大人们忙着置办年货,孩子们攥着零花钱满街跑。
胡同里回荡着欢笑声,鞭炮声此起彼伏。
天刚蒙蒙亮。
阎埠贵在中院摆好桌椅,开始为全院住户书写春联。
他年年如此,一来字迹工整漂亮,不愧是教书先生;二来也能借此讨些好处,要么收点润笔钱,要么换些零嘴解馋。
何雨柱走过来,笑嘻嘻道:“叁大爷,给我写一幅吧,要吉利点儿的,今年太背了,盼着明年顺当些。”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研墨铺纸:“行啊,傻柱,一幅两毛。”
何雨柱瞪眼:“去年才一毛,咋翻倍了?”
阎埠贵不紧不慢地竖起三根手指:“第一,你喊我叁大爷,不是贰大爷,我不痛快;第二,我今年书法精进,值这个价;第三,我这儿有副特适合你的好对子,保准满意。”
何雨柱一咬牙:“成,两毛就两毛!”
付完钱,他捧着对联左看右看,啧啧称赞:“叁大爷这字,真不赖,比我强多了。”
阎埠贵嗤笑一声:“得了吧,傻柱,还自称大厨呢?听说你徒弟马华手艺都超过你了,连秦京茹也不差,更别提你师父王从军了。再说了,你现在扫厕所,算哪门子大厨?”
何雨柱脸色一沉,刚才的欢喜劲儿全没了:“阎老抠,你就损吧!祝你一副对联都卖不出去!”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阎埠贵哼道:“实话实说还急眼了?活该倒霉,祝你年年扫厕所!”
正说着,易中海从屋里走出来。昨晚他被气得吐血,好在并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缓过劲儿来了。
“老易,要不要来一副?”阎埠贵热情地招呼道。
“稍等,我去问问老贾家需不需要。”
“要是需要的话,就找你写两幅。”
阎埠贵一听来了大买卖,笑得合不拢嘴。
“淮茹,你婆婆在家吗?”易中海向正在屋外做饭的秦淮茹问道。
“壹大爷,有什么事吗?”秦淮茹回应。
“老阎在那边写对联呢。”
“不得不说,他的字确实漂亮。”
“我来问问你家要不要也写一幅?”
易中海虽然对着秦淮茹说话,目光却不住地往老贾家瞟。
这反常的举动让秦淮茹很是诧异。
“要,我们家也要一副。”贾张氏笑容满面地跑出来。
只是她上了年纪,满脸皱纹。
那笑容活像一朵凋谢的臭牡丹。
“老易,就是我们家出不起润笔费啊!”贾张氏扭捏地说。
“嗨,这点润笔费算什么。”
“我包了。”
易中海豪爽地拍着胸脯。
“老易,太谢谢你了!”
“你人真好!”
贾张氏说着,又用她臃肿的身子撞了易中海一下。
差点把没留神的易中海撞个趔趄。
但易中海非但不恼,反而乐呵呵的。
越看贾张氏越觉得顺眼。
“咣当——”
目睹这一幕的秦淮茹惊得锅铲都掉在了地上。
“妈、壹大爷,你们......”
“什么你们我们的,还不快去做饭。”
“想饿死我吗?”
贾张氏凶狠地呵斥秦淮茹。
哪还有方才和易中海说话时的温柔?
“走,咱们找阎老抠写对联去。”
贾张氏拽着易中海就往阎埠贵那边走。
“这......”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这确实是她那个蛮横无理、粗俗不堪的婆婆。
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
“难道......”秦淮茹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
就连不远处的阎埠贵也看得目瞪口呆。
“老易和贾张氏这是怎么回事?”阎埠贵暗自嘀咕。
“老阎,还发什么呆?”
“生意来了怎么没反应?”
易中海敲了敲阎埠贵的桌面,打断了他的愣神。
“啊?哦——”
“老易,要写对联?”
“写几幅?”
“一副两毛。”
贾张氏先急了,嚷道:“阎老抠,你抠门就算了,还黑心!”
“去年才一毛钱一副,今年就翻倍?”
阎埠贵连忙辩解:“字写得好,价钱自然高,我这苦练一年……”
“行了老阎,别啰嗦!”
“两毛就两毛。”
“写两幅,一幅我的,一幅老贾家的。”
易中海直接打断,甩出五毛钱丢在桌上。
“不用找了。”
那扔钱的架势,潇洒得很。
贾张氏眼睛都直了,满脸崇拜。
“老易,你可真阔气!”
“太有派头了!”
“真男人!”
更让人意外的是,她竟冲易中海抛了个媚眼。
“哎哟!”
“糟了,糟了!”
“白瞎一张好红纸!”
阎埠贵瞥见那眼神,手一抖,墨汁洒了几滴。
刚写两字的对联废了,心疼得他直咧嘴。
可转念一想易中海多给了一毛,又觉得赚了,心里舒坦不少。
很快,两副对联写完。
“老易,瞧瞧,这字咋样?”阎埠贵得意地问。
易中海随意扫了两眼,敷衍道:“不错,比去年强,两毛不亏。”
“那当然,我这一年可没少练,不然哪敢……”
可易中海压根没听,转头对贾张氏道:“走,贴对联去。”
“好嘞!”贾张氏乐呵呵地跟上,脚步轻快。
她每跳一下,院子里就闹出一阵动静。
“这两人,真够古怪的!”阎埠贵嘀咕着。
正说着,王从军从后院踱步出来。
“从军啊,快过年了,要不要来副对联?”阎埠贵眼睛一亮,觉得大买卖上门了。
不趁机捞一笔,都对不起他“阎老抠”的名号。
阎埠贵一见王从军,心里立刻打起了算盘。
“从军,过年了,写副对联怎么样?”他笑眯眯地问道。
“叁大爷,又推销对联啊?”王从军摆摆手,“我就不用了,自己写就行。”
“不过红纸我缺两张,能匀我点儿不?”
阎埠贵眯起眼:“红纸倒不是问题,可你会写吗?”
他满脸怀疑。
印象里,王从军连钢笔字都歪歪扭扭,更别提毛笔字了。当年在红星小学教体育时,他可是见识过的。
“叁大爷,把‘吗’字去了吧。”王从军笑了,“我的字不是吹,甩你十条街都算客气。”
这话瞬间点燃了阎埠贵的火气。
书法可是他最得意的本事之一,怎能容忍毛头小子挑衅?
他平生三大骄傲:算计、书法、钓鱼。
钓鱼他服王从军,但书法?一个连笔都握不稳的小子,也配瞧不起他?
“从军,不准你这么说!”
“你懂书法吗?”
“你会写毛笔字吗?”
“竟敢口出狂言,说比我强十倍!”
“敢不敢比一场?就赌十块钱!”
阎埠贵板着脸质问王从军,精打细算的 ** 病又犯了,想靠自己的拿手本事赢他十块钱。
“叁大爷,十块钱谁跟你赌?”
“这不是浪费我时间吗?”
“要赌就赌大的。”
“就怕你不敢!”
王从军故意激他。
“从军,赌多大我都奉陪。”
“别想用大赌注吓退我。”
“你那点心思,我早看穿了。”
阎埠贵对自己的书法信心十足,根本不怕。
“行,那就赌一百,敢不敢?”
王从军掏出十张大团结,拍在阎埠贵桌上。
阎埠贵盯着钱,眼睛发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这简直是白送的钱!
一百块,足够过个肥年了。
他怕王从军反悔,更怕他耍赖,赶紧大喊:“大伙儿快出来!王从军要跟我比书法,赌一百块钱!”
院里人正闲着,一听这么大的 ** ,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怎么回事?赌这么大?”
“王从军这不是给叁大爷送钱吗?还想在书法上赢他?”
“就是,钱多烧的,王从军有钱任性呗。”
“等着看王科长输钱时气急败坏的样子。”
“阎老抠又算计上王科长了。”
全院一百多号人,来了一大半,把王从军和阎埠贵围在中间。
“各位,请你们来做个见证。”
“从军说他的书法比我强十倍。”
“我不服气。”
“就跟他赌一场。”
“谁赢了,对方就给一百块。”
“这 ** 公平合理,谁也没占便宜。”
“愿赌服输。”
“到时候可别反悔。”
“谁耍赖,谁就是乌龟 ** !”阎埠贵斩钉截铁地说道,生怕王从军临阵退缩。
“叁大爷爽快!”王从军拍手笑道,“赶紧开始吧,我还赶着置办年货呢。我这钱都摆在这儿老半天了,您的那份呢?”
“我稳赢的局,何必掏钱?”阎埠贵开始耍无赖。
“您这就没劲了。”王从军皱眉,“明摆着要赖账是吧?那算了,不玩了。”说着就要把钱收回去。
阎埠贵顿时急了,连忙从衣兜里摸出一把皱巴巴的钞票。五元的、两角的、一分的......数来数去统共才三十六块七毛四。
“哪位街坊借我六十三块二毛六?”阎埠贵咬着牙说,“等我赢了,分他五块钱!”说这话时,他心疼得嘴角直抽抽。
“老阎,我借你。”易中海挺身而出,身旁站着贾张氏。他早想杀杀王从军的威风,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况且阎埠贵的字他是见识过的,这场比试十拿九稳。
“多谢老易!”阎埠贵眉开眼笑地接过钱。
这时何雨柱插话道:“叁大爷,大伙儿都在这儿干看着多没意思,要不让街坊们也跟着下注?”
“从军,你看这......”阎埠贵望向王从军。
“求之不得啊!”王从军笑道,“有人上赶着送钱,我还能拦着不成?”
“我坐庄,一赔一。”
王从军撕开一张红纸,分成两半。
一半写王从军,另一半写阎埠贵。
六个字歪歪斜斜,像蚯蚓爬过。
勉强能认出是什么字。
押我赢的放这边,押叁大爷的放那边。
王从军把两张红纸分开摆好。
众人一看那字迹,要是王从军能赢,阎埠贵干脆找根面条吊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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