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瘸一拐地又走了进来。
这家伙简直像打不死的小强。
王从军这一脚用了不小的力气。
没想到何雨柱皮糙肉厚到这种程度。
跟他活物空间里的野猪有得一拼。
“傻柱,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在家照顾我婆婆吗?”
秦淮茹假惺惺地问道。
“我放心不下你。”
“你一个人来找王从军,他肯定会欺负你。”
“果然不出所料。”
“他就是在欺负你!”
“不治就不治,凭什么对你恶语相向?”
何雨柱愤愤不平地说道。
那架势,仿佛秦淮茹受委屈比他本人受委屈还要难受。
不。
他宁愿自己承受一切,也不愿让秦淮茹受半点委屈。
谁让秦淮茹是他的女神,而他是秦淮茹的忠实追随者呢?
“何雨柱,这儿有你什么事?”
“赶紧滚!”
“我只会治不孕不育的病,怎么,你也想试试?”
“不信的话,去问许大茂,看看我给他治的是不是这个病。”
王从军慢悠悠地说道。
“没错。”
“从军哥想治就治,不想治,谁也别想逼他。”
“就是。”
“老贾家是什么德行,从军哥会给他们治?”
“啧啧……”
“老贾家的事,傻柱倒挺积极,活该三十岁还打光棍。”
“真不要脸。”
“秦淮茹,你还有脸上门?不知道自己要去扫厕所了吗?”
秦京茹、于海棠、何雨水和于莉纷纷指责秦淮茹和何雨柱。
“哼!”
“不治就不治!”
“秦姐,我们走!”
“不用求他!”
何雨柱拽着秦淮茹,想带她离开。
再待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王从军冷血无情,根本不会帮忙。
可秦淮茹却站着不动,盯着于海棠问道:
“于海棠,你刚才说什么?”
“我要去扫厕所?”
看来,轧钢厂的决定,秦淮茹还不知情。
也是。
她一直待在医院。
易中海和何雨柱也在医院,消息自然闭塞。
于海棠在宣传科,消息最灵通。
而同样在宣传科的许大茂,因为王从军跟宣传科长打了招呼,
早已被边缘化,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他不知道这个消息,也很正常。
所以,
许大茂只告诉秦淮茹王从军会医术,
却没告诉她,她即将去扫厕所。
“是啊!”
“怎么,你还不知道?”
于海棠反问道。
“不可能。”
“轧钢厂怎么会让我去扫厕所?”
秦淮茹不信,以为于海棠在骗她。
钳工的活儿虽然辛苦,但秦淮茹宁可选择当钳工。
打扫厕所虽然轻松些,可实在太脏太臭,她实在受不了。
她宁愿在车间里挥汗如雨,也不愿意去碰那些污秽。
扫厕所的人,地位太低,动不动就被喊作“臭扫厕所的”。
工资还比钳工少一截。
两相比较,秦淮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钳工。
“怎么不可能?”
“通知已经送到宣传科,明天全厂都会广播。”
于海棠接着说道。
原本,秦淮茹的岗位变动不像王从军那样引人注目,根本不值得在全厂广播里宣布。
但杨厂长为了展现轧钢厂的人性化管理,特意安排全厂通报。
秦淮茹在厂里受了伤,落下残疾,可厂里仍然给她安排了岗位,还按钳工的工资发放。
这么好的宣传机会,杨厂长怎么会放过?
“你的手废了,干不了钳工了。”
“正好,卫生部缺人,易中海和何雨柱都被开除了。”
“厂里决定让你顶上。”
“算你走运,工资还是按钳工的标准,每月二十七块五。”
“要怪就怪易中海和何雨柱吧。”
“谁让他们被厂里开除了呢?”
于海棠继续煽风 ** 。
这分明是在挑拨离间!
“傻柱,都怪你!”
“要不是你被开除,我怎么会去扫厕所?”
“我不想扫厕所啊!”
“我不想被人叫‘臭扫厕所的’!”
“呜呜……”
“傻柱,我恨你!”
秦淮茹彻底崩溃了,哭着跑开。
果然,于海棠的挑拨起了作用。
秦淮茹把扫厕所的怨气全撒在何雨柱头上。
要不是何雨柱被开除,她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秦姐,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你等等,听我解释……”
何雨柱急忙追了出去。
“哈哈哈……”
“哈哈哈……”
王从军和四个女人笑得前仰后合。
秦淮茹这趟不仅没治好伤,反而雪上加霜。
她的心里,一定憋屈极了。
扫厕所?想想都让人受不了。
这个年代用的都是旱厕。
没有自动冲水的厕所。
里面又脏又臭。
厂里上万人,排泄量惊人。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秦淮茹家。
“秦姐,你听我解释。”
“我真不知道会这样。”
“早知道厂里这么安排,我肯定不会辞职。”
“要是在卫生部,说不定还能照顾你。”
“是我错了。”
“你原谅我吧。”
“......”
“往好处想。”
“你虽然是扫厕所,但拿的还是钳工的工资。”
“这在卫生部可是独一份。”
“......”
何雨柱继续哄着秦淮茹。
“傻柱,要我原谅你也行。”
“答应我一个条件。”
秦淮茹止住了哭声。
“什么条件?”
“别说一个,就是十个百个我都答应。”
...
“秦姐,什么条件?”
何雨柱这个痴心人,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百个也不会犹豫。
只要秦淮茹肯原谅他。
“你看。”
“我手受伤了,婆婆也动不了。”
“小当和槐花还小。”
“这几天家里连饭都做不了。”
“傻柱,你能帮我家做几天饭吗?”
秦淮茹说出自己的条件。
“嗨!”
“我还当什么事!”
“就这啊?”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我本来就是厨子,做饭还不是小菜一碟?”
何雨柱爽快答应。
他还以为是什么苛刻条件。
就这?
完全不是事儿!
“谢谢你,傻柱。”
“可是...家里已经没吃的了。”
“你看......”
秦淮茹欲言又止,楚楚可怜。
“这......”
何雨柱感到十分棘手。
原本以为是个简单的要求,谁知真正的考验在这里。
问题在于——
他自己也一贫如洗,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
老贾家四口人,贾张氏840的胃口尤其惊人。
何雨柱实在难以负担。
如今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食堂掌勺的大师傅。
就连他自己,都要靠易中海的接济度日。
怎么,很为难?
不想照顾我们孤儿寡母了?
秦淮茹故作嗔怒。
没这回事!绝对没有!
这点小事算什么难处?
秦姐你放心,这几天的伙食包在我身上。
何雨柱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他不愿让秦姐失望。
更不忍心看她带着伤还要为家里口粮发愁。
就算再艰难。
哪怕是偷是抢。
他也要完成秦姐交代的事。
回到家后,
何雨柱翻出最后一点玉米面,蒸了几个窝头。
老贾家勉强吃了个半饱。
可下一顿饭在哪儿,他依然毫无头绪。
次日清晨。
王从军照例去其他工厂巡视。
赋闲在家的何雨柱只能留在院里,
顺便照看受伤的秦淮茹和贾张氏。
傻柱,今儿早饭吃什么?
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先说好,我可再不吃那硌嗓子的窝头了。
现在我是病人,得补补身子。
你去给我弄点肉来。
躺在炕上的贾张氏发号施令。
何雨柱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回答:
张大妈,今早...我们......
我们......没粮食了。
声音细若蚊蝇,连他自己都听不真切。
昨夜才向秦淮茹夸下海口,
结果第二天就断了炊。
这脸打得生疼。
在秦姐面前承认断粮,
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没用?
连口吃的都弄不来。
可他从未想过:
你贾家人吃饭,与我何干?
贾张氏听得一清二楚,尽管何雨柱的声音细若蚊蝇。
傻柱,你咋连口吃的都弄不来?
我可不管。
今儿个非得吃上肉不可。
都多久没沾荤腥了。
再说我还是个病人。
病人要补身子,你不懂吗?
贾张氏恶声恶气地说。
要不是浑身缠满绷带动弹不得,她早在地上打滚撒泼了。
说不定还会戳着何雨柱脑门骂他窝囊废。
张大妈您消消气!
万一像壹大爷那样伤口崩开就糟了。
您先歇着,我去想法子。
保准给您弄点肉来。
何雨柱说完赶紧溜出贾家。
上哪儿弄肉呢?
明摆着的。
全院就王从军家里有肉。
连许大茂和刘海中家都没有。
想吃肉只能偷了。
讨是讨不来的。
可王从军和秦京茹虽然上班去了,家里还有个于莉。
这娘们儿是个绊脚石。
怎么把她支开呢?
何雨柱正琢磨着,忽然瞧见阎解成鬼头鬼脑地往后院摸。
阎解成也要去偷东西?
不能够吧。
他还没这个胆儿。
准是去找于莉的。
何雨柱蹑手蹑脚跟着阎解成往后院去。
于莉,于莉。
人呢?
阎解成扯着嗓子喊。
干啥?
于莉牵着绳子从王家出来。
绳那头拴着小黑。
不对。
现在该叫大黑了。
这狗崽子长得飞快,如今都快赶上成年土狗了。
吃得好血统纯,见风就长。
以前于莉还能抱着,现在抱不动了。
只好拿绳牵着。
于莉,借俩钱使使。
阎解成咧着嘴笑道。
他脸皮厚得很,竟伸手向媳妇讨钱。
他何曾给过于莉一分钱?
十块钱的工资,转眼就被他挥霍一空。
为此还挨了阎埠贵一顿揍。
如今囊中羞涩,又盯上了于莉。
嘴上说是借,实则根本没打算还。
他知道于莉兜里有钱。
同在王从军手下干活,他清楚王老板会提前发薪。
更何况——
于莉的工资是他的两倍。
足足二十块。
她一个妇道人家,常在王从军家蹭饭,哪需要花什么钱?
于是——
他便盘算着从于莉那儿刮点油水。
阎解成,你昏头了?
管我借钱?
休想!一分都没有!
于莉压根不愿搭理他。
这丈夫实在不成器。
自己不挣钱,反倒伸手讨要。
即便挣了也是转眼花光,她岂会再上当?
嫁给他没过一天好日子,反倒要被盘剥。
于莉可没那么蠢!
于莉,你借不借?
不借的话,可别怪我 ** 。
阎解成竟耍起了无赖。
你敢!
要是惹恼王从军,咱们都得完蛋!
工作丢了,全家喝西北风去?
于莉闻言心头一紧。
这地方能随便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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