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明和孙皓更是感觉如同被扼住了喉咙,呼吸困难,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爆开。
无边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们的灵魂。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而且是以这种如同神魔降临般的恐怖方式。
身影穿过前院,走过狼藉的庭院,无视了那些昏死的保镖和崩溃的防御系统,一步步,不紧不慢。
却如同踩在所有孙家人的心脏上,最终停在了主宅那扇厚重的梨花木大门前。
他没有敲门。
只是抬起一只手,食指轻轻向前一点。
“嗡——”
一声轻响。
那扇厚重的、内部还加固了钢板的实木大门,连同复杂的电子锁和物理门闩,瞬间化作了最细腻的木屑和金属粉末,如同沙尘般簌簌落下,被风吹散。
门…没了。
大厅内温暖明亮的灯光,照射出门外暴雨肆虐的黑暗,以及那个站在光影交界处的身影。
林峰缓缓收起了雨伞,露出了完整的面容。
脸色平静,眼神深邃如同寒潭,看不到丝毫情绪波动。
只有瞳孔深处,那偶尔一闪而逝的幽蓝火焰,让所有与他对视的人,如同坠入冰窟。
他抬步,跨过那堆粉末,走进了金碧辉煌、却如同灵堂般死寂的大厅。
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在这落针可闻的大厅里,如同死亡的倒计时。
“孙启明。” 林峰的目光,如同两柄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落在沙发上面无人色的孙家家主身上。
孙启明浑身一颤,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孙皓更是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沙发后面,裤裆处迅速湿了一大片,骚臭味弥漫开来。
“林…林峰…贤侄…”
孙启明终于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嘶哑。
“误会…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误会?” 林峰语气平淡地重复了一遍,脚步未停,继续缓缓向前。
他每前进一步,大厅内的威压就沉重一分。
那几个重金请来的供奉,惨叫都发不出,直接眼睛一翻,口鼻溢血,昏死过去。
“指使林国栋,替换高考成绩,是误会?”
“在军校,构陷污蔑,断我前程,是误会?”
“勾结境外‘影楼’,在纺织厂引导怨气,借刀杀人,也是误会?”
林峰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狠狠刺入孙启明父子的耳中。
每一件事被点出,他们的脸色就惨白一分,恐惧就加深一层。
他怎么会知道?!
连“影楼”他都知道?!
“不…不是…我们没有…” 孙启明还想狡辩。
林峰停下了脚步,就站在茶几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沙发上的孙启明。
他微微俯身,拿起茶几上那份电子拜帖。
“看来,孙家是选择…让我亲自来‘叙旧’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噗通!” “噗通!”
孙启明和躲在沙发后的孙皓,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摁住,身不由己地、极其狼狈地双膝跪地。
膝盖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啊——!” 孙皓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孙启明则满脸屈辱和恐惧,拼命挣扎,却发现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只能像待宰的羔羊般,跪在林峰面前。
林峰看都没看惨叫的孙皓,目光依旧锁定在孙启明身上。
“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
“所以,我喜欢…一次性解决所有麻烦。”
他伸出食指,指尖一缕幽蓝色的火苗悄然跳跃。
“孙家的产业,三天内,自动清算,并入林家基金会,补偿过往所有被你们迫害之人。”
“孙家直系,自废一手,滚出京城,永世不得踏入半步。”
“参与过针对我和林家之事的所有人,名单在这里,明天太阳升起前,我要看到他们去龙渊自首。”
一份光屏名单被投射到孙启明面前的空中。
“否则…” 林峰指尖的幽蓝火苗轻轻摇曳,映照着他冰冷无情的眼眸。
“我不介意让孙这个姓,从京城彻底消失。”
“扑通!” 孙启明彻底崩溃了,心理防线被绝对的力量和恐惧彻底碾碎,涕泪横流,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饶命!烛龙大人饶命!我们照办!一定照办!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孙家满门吧!!”
林峰直起身,指尖火苗熄灭。
他最后扫了一眼如同烂泥般跪在地上的孙家父子,以及这栋奢华却充满罪恶的宅邸,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记住,你们只有三天。”
说完,他不再多看一眼,转身,撑开雨伞,重新走入门外狂暴的雨幕之中。
来的突然,走的干脆。
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雨夜中,那恐怖的威压才如同潮水般退去。
“呃…”
“咳咳…”
大厅内幸存的人这才如同溺水得救般,大口大口地喘息,咳嗽,脸上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茫然。
孙启明瘫软在地,看着空中那份如同催命符般的名单,又看看身边已经吓傻、屎尿齐流的儿子,再想想林峰那如同神魔般的恐怖手段和冰冷的眼神…
无边的悔恨和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他淹没。
他知道,孙家…完了。
彻底完了。
得罪了这样一位存在,能留下性命,已经是对方最大的“仁慈”。
暴雨依旧冲刷着庄园,却再也洗刷不掉今夜烙印在所有孙家人灵魂深处的、名为“烛龙”的恐怖印记。
这一夜,京城的格局,因一人的归来,彻底改变。
——————
京城,李镇岳府邸,地下密室最深处。
这里的空气比外层更加冰冷凝滞,仿佛时间都已冻结。
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粗糙的岩壁和中央一座古朴的黑色石台。
石台上,只放着一个材质非金非玉、表面刻满扭曲暗红色符文的黑色盒子。
李镇岳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孙家庄园一夜之间的剧变和“烛龙”林峰展现出的雷霆手段,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
他原本以为只是一条侥幸逃脱的杂鱼,没想到竟在昆仑脱胎换骨,变成了一条能翻江倒海的狂龙。
孙家这颗棋子,算是彻底废了,更可怕的是,他担心林峰会顺藤摸瓜…
不能再等了!
他走到石台前,眼神挣扎了片刻,最终化为一丝狠厉。
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黑色盒子。
盒内衬着暗红色的天鹅绒,中央静静地躺着一块巴掌大小、色泽温润、却透着一股邪异血光的椭圆形玉佩。
玉佩的材质似玉非玉,内部仿佛有粘稠的血液在缓缓流动。
在玉佩旁边,则是一根三寸长短、细如发丝、通体殷红如血的香。
李镇岳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用特制的火石,极其小心地引燃了那根红香的顶端。
没有寻常香烟的袅袅青烟,那红香点燃后,只飘起一丝极其细微、几乎看不见的淡红色氤氲。
这股氤氲带着一股奇异的、仿佛能勾动人心底最深处欲望和恐惧的甜腻异香,缓缓上升,却并不散开,而是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尽数没入那块静置的血色玉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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