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准备。”
李象道。
说着起身看向另一只大一些的坛子，掀开盖子。
很满意。
起身喊道。“影子。”
一声令下，三十名脚踩牛皮长靴，鞋尖镶铜，紧腿长裤腰挂横刀，上身穿齐腰短衣，脸戴面具身背三尺轻弩的影子们跑过来。
在李象身前单膝跪地。
翟长孙拔出佩刀挡在李世民身前，满眼警惕看着来人。
一眼看出这些人不好惹，一个个动作迅捷体态壮硕。
“无妨。”
李世民道。
见翟长孙还不让开很无语，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李世民还想看看影子这身新行头。
“弟兄们吃。”
李象手指坛子道。
三十人应是，拿起碗，每人一碗以后像喝酒一样干下去。
喝完以后一个个低头沉默。
他们不懂形容，这辈子只能喝到一次吧？
他们的表达方式只有沉默。
李世民双目一闪，看向李象。
见李象将里面的食物再捞出来分给影子。
影子不言只是伸手接。
李世民暗暗点头，看向在一旁一脸苦闷的翟长孙。
“学到没有？”
这就是军心，这些人不再是影子，他们都是死士。
李象作为主人心里有他们，他们心里只有李象。
真正的军心永远不是压迫，而是顺心意。
仁者无敌说的就是此事。
翟长孙挠挠头，学什么？
李世民见他这样实在是不想搭理他，跟着李象吧，慢慢学吧。
学不会也不用留在玄甲铁骑，跟着孙儿吧，当个护卫还是合格的。
此时，李象又拿出大饼分给他们。
影子快速吃光以后退去。
李象这才满意，这些兄弟暗中保护他，过的苦。
好吃的不能忘了他们。
这不是心机，这是良心。
走到一边坐下。
这时候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很快这里被包围。
看着玄甲铁骑李象呆了一下。
真是这样？他们全身鳞甲，像一片片黑色鳞。
战马同样身披黑甲，看着无懈可击。
士兵一个个膀大腰圆手持长槊，一把弩箭挂在马背一侧，这哪里是兵，这都是将军穿着。
见到李世民只是坐直身体，没有人问安，无人行礼。
这就是传说中的玄甲铁骑吗？
影子三十人被避回李象身后，面对玄甲铁骑他们无处可藏。
翟长孙仰起头，得意之色尽显。
看向影子，一脸傲视与挑衅。
“下马休整。”李世民下令。
玄甲铁骑下马，开始围着李世民搭建帐篷。
李象眼珠转动，接触玄甲铁骑的机会可不多，今夜不睡觉。
起身带着三十人开始忙碌。
从玄甲铁骑那里借来铁锅，命令影子去附近的村子买鸡。
李世民微笑看着忙碌的李象。
“你想收买人心吗？”
对李象这样的举动没有不满，玄甲铁骑可不是几顿饭能拉拢。
“嗯，万一以后有人欺负我，嘿嘿。”
李象道。
毫不避嫌，就是在收买他们。
半夜饭菜终于准备好，李象带头给士兵们分饭菜。
拿到食物以后玄甲铁骑并没有急着吃，而是看向李世民，等待李世民的命令。
“准食。”李世民道。
李象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味的分食物。
分发结束以后李象累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睡前还不忘说一句。“马车给祖父睡。”
李世民脱下身后披风轻轻盖在李象身上。
看向李氏道。“照顾朕的孙儿。”
说着走向马车。
他倒想看看孙儿做的马车什么样，四轮不是没人想这么做，不耐用罢了，转向磨损太严重。
上了马车，看着里面装饰笑骂一声。“真懂生活。”
躺下，居然不是硬板。
掀开一角查看，原来是羊皮水袋，真有想法，这样一路上不怕没有水，路上还舒服。
一定是王寒告诉他这么干的。
可以效仿。
一夜过去，清早李世民下马车。
昨夜睡得很好。
见正在忙着做饭的李象笑了笑，又在拉拢人心。
居然在帮士兵缝衣服。
这手艺可不是谁都会，看来郁山很锻炼人。
“你们内衣要加厚，肩膀处要垫一块羊皮，羊皮软和。”
李象道，咬断线头以后把内衣还给士兵，又去下一个。
李世民只是看着什么也没说。
翟长孙来到李世民身边道。“圣上他在拉拢人心，您不管？”
听到他说话李世民头大。
你会拉拢你也去，咋这么多事呢？
“圣上您看。”
翟长孙又道，瞪大眼睛。
见李象抱起一只马蹄检查，要来剃刀收拾，脸上有些兴奋。
终于修到马蹄子。
李世民有些意外，李象还有这种本事？
又听到李象说话。
“把我准备的马蹄拿来一副，这马不按马蹄铁算是废了。”
很快长孙涣从马车内找出四只马蹄铁。
这东西他按过。
李氏送来一些铜钉。
不久马蹄铁安装完成。
李世民走过来，看着马蹄铁久久不言。
李象拍了拍马脖子。
这马真好啊。
“祖父您来做什么？”李象道。
暗暗得意，祖父看到这马蹄铁不迷糊？
李世民看向李象，神情极其认真。
“谁教你这么做的？”
内心震惊又好奇。
战马加上蹄铁能保护马蹄受伤，还能增加马蹄破坏力。
这是从古至今的梦想，铁蹄之下，这才是真正的铁蹄之下。
资源限制想法，铁是战略资源，谁敢想将铁按在马蹄下。
就好像用金子给鸽子做脚环，鸽子随时可能飞走，不怕丢吗？
没人会这么做，马蹄铁也是如此。
不是不懂创新，而是不敢想，铁的生产力决定，若是解决挖矿问题铁产量暴涨，马蹄铁出现是必然的事。
“这用教吗？”
李象满脸不解，这不是很容易想吗？
起初他还奇怪，为什么有铁蹄之下这四个字却没有马蹄铁。
来到长安以后他知道，铁的稀有程度限制创新。
没有身份地位根本买不到。
能买到也要登记才行。
李世民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低头看着马蹄。
心中一叹，想要给骑兵赔上马蹄铁难，工艺是一方面，铁产量是个大问题。
再有就是并非必须，战争多在平原，马蹄损耗并不是那么严重，马蹄铁并不是必需品。
摸了摸李象的头。
“做的很好。”
看向士兵又道。“上马出发。”
命令下达队伍浩浩荡荡出发。
两天路程，李象肉眼可见的消瘦，整日不是忙着给玄甲铁骑做饭就是给他们缝衣服。
李世民已经开始担忧，再这样下去这小子真能笼络人心，这可不行，玄甲铁骑是朕的。
干脆与玄甲铁骑分开，命令玄甲铁骑跟在十里后。
断绝李象继续笼络军心。
李象对此很不满，饭也不做了，马车也不再给李世民睡，自己躺在车里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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