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沈言四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天际。
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一双双震惊、难以置信的眼睛。
金甲僵立在废墟之中,目眦欲裂,胸腔里翻涌着滔天的怒火与耻辱。
自己一招就输了!
更可恨的是,沈言拿走了轩辕剑!
轩辕剑在自己的手上丢失,金甲不用想就已经知道自己所要面临的惩罚。
“沈言!”
一想到要面临的处罚,金甲忍不住怒吼,如同受伤的猛兽,带着前所未有的羞愤怒意。
建文站在金陵城的城头上,负手而立,衣衫在风中鼓舞。
他望着沈言带着朱清荷三人脚踩着轩辕剑从头顶上飞过,眼神莫名,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
须臾间,建文收回了目光,看向一架刚刚远去的马车,声音平淡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威仪:“这次做的不错!”
他的身后,金吾卫统领秦明单膝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声音不急不缓,却极其的恭敬,“为臣子的,替陛下分忧是本分。”
建文不置可否,眼神变得有些锋锐,“沈言闹了这么两次,他永乐帝的帝王脸面算是算是彻底被踩进泥里了。”
“我们隐忍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是轮到我们的回合了!”
秦明霍然抬起头,目光灼灼,透着铁血般的笃定,“剑阁与刀斋随时可以抽开人手,听候陛下调遣!”
建文将双手缓缓拢入宽大的袖袍之中,缓缓开口:“那就先从五岳剑派开始!”
“一旬的时间,将五岳剑派连根拔起,寸草不留!”
秦明抱拳举过头顶,“臣领旨!”
建文向前一步,身形如一片失去重量的柳絮,从数丈高的城墙上飘然落下,轻点地面,未作丝毫停留。
下一瞬,他身影已如鬼魅电光,几个闪烁间,便彻底消失在金陵城外。
秦明站起身,看着建文远去的身影,眼眸当中充满了虔诚。
此刻,轩辕剑的速度已经渐渐慢了下来,毕竟沈言 不会那御剑术,能够飞这么远,全靠沈言强大的真气支撑。
沈言拉着三人从轩辕剑上跳了下来,落向地面。
“嗤!”
沈言将轩辕剑摄到手中,随手插在脚边的地上。
“老徐,还好吧!”沈言看向灰头土脸的徐龚,问道。
徐龚现在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刚才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他刚才御剑飞行了!
“大人!”王祯毕竟年轻,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强上一点,反应过来之后,便给沈言见礼。
沈言不在乎这些礼节,他摆了摆手,看着王祯道:“受苦了吧!”
王祯整个人衣衫褴褛,衣衫破裂之处,都是鲜血淋漓,可见在大牢当中,遭受的刑罚不少。
王祯咧嘴一笑,浑不在意:“皮肉小伤,无碍!”
徐龚这个时候也算是缓冲好了,上来直接瞪了沈言一眼,然后骂道:“你这混账小子!非要把天捅个窟窿才痛快?跟陛下对着干就那么舒坦?”
沈言讪讪摸了摸鼻子,耸了一下肩膀,双手一摊,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老徐,我也很为难的好吧!”
“为难?你为难什么?我看你刚才威风得很!劈金甲,夺神剑,飞得那叫一个潇洒!”徐龚没好气地呛道。
沈言不满道:“喂,老徐,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诶!”
“所以呢?”徐龚立刻吹胡子瞪眼,“你要跟我算恩情了?”
“那倒也不是!”沈言有些无语,主要恩情这个东西最是难算。
尤其是跟徐龚之间,实在是一笔糊涂账,真要细算起来,他欠老徐的命可远不止一条。
徐龚看到沈言吃瘪,心中稍稍有些舒坦,余光瞥到旁边沉默的朱清荷,他叹了一口气,凝重道:“清荷的身份,你也知道了。”
“后面有什么打算?”
沈言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还能有啥打算,先跟我回黑木崖呗!”
徐龚一听愣了,恨不得上去踹上沈言几脚,我特么问的是这个?
沈言装傻不明白,看了三人一眼,“现在你们仨的身份就是反贼了,除了跟我上黑木崖,还有其他办法吗?”
王祯孤家寡人,在哪儿都一样,他没有意见,而且跟着沈言,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朱清荷顿了顿,“大人,紫嫣姐姐也在黑木崖吗?”
“嗯!”沈言点点头。
“那我去!”
“老徐,那你呢?”沈言看向徐龚。
徐龚看看王祯,又看看朱清荷,再瞅瞅一脸“你看着办”的沈言,最终无奈地一跺脚:“去就去!老子还怕了那黑木崖不成?”
“如此甚好!”沈言抚掌笑道,“我还以为要废一些口舌呢。”
“既然定下来了,那就等三少的马车来吧!”
沈言边说着,边近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大石,懒洋洋地坐了下来。
徐龚注视着轩辕剑,眉头紧锁:“这剑你打算怎么处置?”
“带回黑木崖啊,让他们来取!”沈言随意道。
徐龚板着脸道:“你就不怕惹火烧身吗?”
沈言笑着道:“一柄剑而已!”
徐龚弯着腰凑到剑身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说道:“这可是轩辕剑!天下觊觎者不计其数!”
“有什么区别呢?真以为靠着一柄剑就可以横扫天下了!”沈言不屑道。
徐龚直起身子,口中喃喃自语,“轩辕剑向来都只有商朝皇室的嫡系血脉才能运用自如!”
“其他姓氏的子弟,一旦握住轩辕剑都会受到强大的反噬。”
“这蓬莱岛的岛主难不成是商朝皇室血脉?”
沈言听得分明,开口说道:“那啥金甲来着,他带着轩辕剑,也没见很强啊。”
“你真以为谁都是你啊!”徐龚吐槽一声。
沈言被噎了一下,这话听着像是夸奖,可怎么品都觉着别扭。
他索性不再接茬,倚着石头闭目养神。
等待周三少的间隙,王祯也趁此盘膝而坐,运转真气开始疗伤。
徐龚也不多说话了,找了一棵大树,靠了上去。
沈言看了看王祯,再看看徐龚,二人身上的伤势不算严重,休养几日也就好了。
倒是朱清荷,表面看上去毫无问题,但她身上的天人真气是个麻烦。
朱清荷修为本就不高,现在被姚广孝强行输入了天人真气,虽然她没有当场爆体而亡,但现在经脉内的真气就如刀刃一般,随着真气运行,一寸寸地切割着经脉。
缓解痛苦简单,难的是如何彻底解决。
强行化去体内真气的话,以朱清荷目前的状态,即便能熬过去,经脉也必然遭受不可逆的重创,恐怕此生再难习武,甚至行动都会受影响。
“难办啊……”沈言心中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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