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欲倾:“不过是小孩子耍脾气罢了。”
云轩听颜欲倾如此轻描淡写地形容颜楚秋的情感,暗自松了口气,耳根的微红也渐渐消退,故作镇定地颔首,声音清冷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如此便好。”
云轩顿了顿,想到颜楚秋方才的眼神,又忍不住提醒道:“不过那颜世子看着不像是轻易能死心之人,你日后还是小心些为妙。”
云轩说罢,手指下意识地抚上腰间的笛子‘锦瑟’,似是若有危险,便要以此笛护颜欲倾周全,车内的药香随着马车的晃动轻轻流动,为这略显严肃的氛围添了几分舒缓。“你在颜国这几日,没因他遇到什么麻烦吧?”看似平静的面容下,暗藏着几分紧张,目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颜欲倾的表情。
颜欲倾云淡风轻道:“没有。”
很快到了欲虚宗,颜欲倾马不停蹄的赶往太虚殿。
颜欲倾来不及敲门直接跑了进去,看到太虚卿病怏怏的躺床上身边,不顾一切一把抱住他。“师尊,您别死啊,小师弟说您快不行了,徒儿还没孝敬您老人家呢?”
太虚卿见颜欲倾真的信以为真,心中暗喜,却又故作艰难地抬手抚上颜欲倾的背,声音微弱。“咳咳……为师还死不了,让你担心了。”轻咳几声,偷偷掐了自己的掌心一下,挤出几滴泪花,装出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没想到我这一病,最记挂我的竟是你这徒儿,唉,真是欣慰啊。”
嘿嘿,这下小丫头肯定更心疼我了。
风凌星在一旁看着太虚卿的表演,差点憋不住笑出声,连忙咳嗽两声掩饰,上前一步故作关切道:“二师姐你可算回来了,师尊他昨晚可是咳了一夜,我看着都揪心。”
风凌星说完还冲太虚卿眨眨眼,一副尽在不言中的模样。
“你是怎么照顾师尊的?我才几日不在,师尊就快要死了,你是不是偷懒了?”颜欲倾转头看着太虚卿眼里满是心疼难受。“师尊,都怪徒儿不该去那么久,没照顾您,一定要好好惩罚惩罚大师兄和小师弟!”
风凌星一听颜欲倾这话顿时急了,连忙摆手解释,俊美的脸上满是冤枉之色。“二师姐,我可冤枉啊!师尊这病来得突然,我也是忙前忙后地照顾,一刻都没敢懈怠。”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将陆苍云拉下水,朝他使着眼色。“不信你问大师兄,昨晚我守了师尊半夜,他能给我作证!”
嘿嘿,不能我一个人背锅,拉上大师兄一起!
太虚卿轻咳几声,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病态的红晕,故作大度地摆了摆手。“莫要怪凌星,他已经尽心尽力了,是为师这身子不争气。”偷偷瞥了颜欲倾一眼,见颜欲倾果然更加心疼了,心中暗喜,又装出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咳咳……只是为师这病,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唉。”
宝贝徒儿这么关心我,看来这次装病装对了。
颜欲倾眼神暗藏杀机。“大师兄,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说不好别怪师妹剑下无情!”
陆苍云慢悠悠地踱步而来,扇子“啪”的一声合上,轻敲掌心,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二师妹这可真是冤枉我们了,昨晚我和凌星确实轮流守着师尊,煎药喂药忙前忙后,半点不敢疏忽。”挑眉看向太虚卿,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谁能想到师尊的病情会突然加重呢?”
师尊这戏演得倒是逼真,可怜我和凌星成了背锅侠,不过能让二师妹回来,倒也值了。
太虚卿轻咳几声,将虚弱的姿态维持得恰到好处,看向颜欲倾的目光满是欣慰与感动。“苍云,莫要怪你师妹,她也是关心则乱。”冲颜欲倾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故作艰难地抬手想要抚上颜欲倾的发顶,却又无力地垂下。“咳咳……为师没事,你能回来,为师便心满意足了。”
乖徒儿这紧张的样子真是可爱,为了能多让你这般关心我,我这‘病’还得再装些时日。
颜欲倾一把拉住太虚卿要掉下去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眼里满是担忧。“师尊,徒儿不会让您有事的,徒儿给您注入一些灵力,一定会好起来的。”
太虚卿感受到掌心传来颜欲倾的温度,心中不禁一荡,差点维持不住虚弱的表象,忙收敛心神,继续装病。“咳咳……不必白费力气了,为师这病,怕是没那么容易好。”嘴上虽这么说,却暗自将灵力运转,把颜欲倾的灵力尽数收纳,面上作出一副感动的样子。“没想到,你这孩子竟愿意为为师做到如此地步。”
嘿嘿,有了这灵力,我的功力又能增进几分了,徒儿果然最在乎我。
风凌星在一旁看着太虚卿暗自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撇了撇嘴,轻咳一声提醒道:“二师姐,既然师尊的身体有你照顾,那我和大师兄就先去处理宗门事务了,有事儿你随时叫我们。”
风凌星说完便给陆苍云使了个眼色,准备开溜,实在不想看太虚卿继续演戏了。
师尊这装病的戏码还真是百试百灵,可怜我和大师兄要被冤枉,赶紧撤吧。
陆苍云心领神会,立刻配合地摇着扇子,作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是啊,二师妹,照顾师尊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去忙啦。”
陆苍云冲颜欲倾眨眨眼,压低声音快速道:“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们。”
撤撤撤,眼不见为净,师尊装病的样子实在辣眼睛,还是让二师妹好好‘心疼’他吧。
颜欲倾:“等师尊好了我再收拾你俩!”
风凌星脚步一顿,脸上摆出副求饶的表情,双手合十冲颜欲倾拜了拜,嘴上却还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二师姐饶命啊,我和大师兄可是比窦娥还冤,等师尊病好了,您想怎么收拾我俩都行,这会儿我们就先不打扰你和师尊啦!”说完便脚底抹油,和陆苍云一起溜之大吉,生怕颜欲倾真的反悔拉着他们不让走。
可算能走了,师尊这戏精,我在旁边都快憋出内伤了,还是赶紧撤吧,嘿嘿。
太虚卿见两个徒弟终于走了,立刻收起了那副病恹恹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却又故作艰难地轻咳一声,声音柔和地对颜欲倾道:“乖徒儿,你能回来为师很是欢喜,只是这病来如山倒,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在为师身边多陪陪我便好。”
这下终于能和乖徒儿独处了,可不能浪费这机会。
颜欲倾:“师尊放心吧,徒儿一定给您养老送终,绝对不会让您就这样死去的。”
太虚卿被颜欲倾的话闹得哭笑不得,轻咳一声掩饰笑意,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咳咳……为师还没到那地步呢,别整日说这些丧气话。”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抬手指了指床榻。“为师有些乏了,扶我过去歇息吧。”
嘿嘿,乖徒儿靠近些,再靠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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