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之骨头,夫人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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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藏书阁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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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深处,时光仿佛被书卷的尘埃与幽静凝固,流淌得格外缓慢。

这里是长留最为古老、也最为重要的所在之一,高耸至穹顶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层层叠叠,向幽暗深处延展。空气里弥漫着纸张特有的、略带苦涩的香气,混合着防蛀的淡淡药草和若有若无的檀木味道。阳光透过高处几扇狭长的琉璃窗,切割出几道斜斜的光柱,亿万微尘在光柱中无声飞舞,如同被惊扰的、金色的梦境。

骨头跟着白子画,穿行在巨大的书架之间。脚步声落在厚重的地板上,发出空旷的回响,又被四周无尽的书卷悄然吸去。他的脚步很稳,不快不慢,偶尔在某个书架前停下,修长的手指拂过书脊,目光扫过那些或新或旧、或厚重或单薄的书册,最终准确无误地抽出其中一卷。

那是一卷用某种暗青色兽皮包裹的书册,边缘已有些磨损,书页泛着陈旧的黄褐色,显然年代久远。

“在这里。”

他低声说着,引着她来到靠窗的一处僻静角落。那里有一张宽大的长条书案,案上已纤尘不染,显然是有人时常打扫,或是……他早已吩咐人准备过。案旁是两把简单的木椅,窗外的日光正好倾泻在案上,明亮却不刺眼。

白子画将那卷兽皮书册轻轻放在书案一端,自己并未立刻落座,而是走到旁边的书架,又取来几卷颜色、材质各异的竹简或纸质卷宗,一一放在那兽皮书册旁边。然后,他才在书案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抬眼看向还站在几步之外的骨头。

“坐。”他示意她对面的位置,语气寻常,仿佛只是最普通的邀请。

骨头走过去,在那张椅子上坐下。木椅很结实,椅背挺直,并不算舒适,却莫名给人一种安稳感。她的目光落在面前那卷摊开的兽皮书册上。上面的文字并非如今六界通用的文字,而是一种更加古老、笔画繁复扭曲的符文,夹杂着一些抽象的图画,描绘着祭祀、封印、天地异象等场景,透着一股蛮荒而神秘的气息。

“这是上古巫祝一族用于记载重大秘典的文字,”白子画的声音在对面响起,平静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与南疆现今流传的一些古语同源,但更为艰深。旁边这几卷,是长留历代先贤尝试破译的注解与推测,但大多残缺不全,说法也多有矛盾。”

骨头伸出手,指尖悬在那泛黄的书页上方,并未触碰。她能感觉到,这书卷本身似乎就蕴含着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古老晦涩的灵力波动。那些扭曲的符文,有些竟让她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似曾相识的悸动,仿佛沉睡在血脉深处的某种东西,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巫祝一族……”她低声重复,眉头微蹙,“与……妖神之力有关?”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场合,提及这四个字。尽管声音很轻,近乎耳语,但在这绝对寂静的藏书阁深处,依旧清晰可闻。

白子画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深邃的眼眸在从窗外斜射进来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手,将旁边一卷较为清晰的、以通用文字书写的注解卷宗,推到她面前。

“上古时期,神、魔、人、妖乃至诸多异族并立,界限并非如今日这般分明。巫祝一族,据传是第一批与天地沟通、掌握祭祀与自然之力的人类先民,其中天赋卓绝者,甚至能窥探部分天地规则与神力本源。”他语速平缓,娓娓道来,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妖神之力,源于天地初开时的混沌本源,是世间最原始、也最狂暴的力量之一。巫祝一族的某些禁忌秘典中,或许记载了与之相关的、更为古老的封印术法,或是……某种试图理解、甚至引导这种力量的尝试。”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那兽皮书册的一处图画上。那图画描绘的似乎是一场宏大的祭祀,无数模糊的人影匍匐在地,中心是一个巨大的、难以名状的扭曲光团,光团周围刻画着复杂到令人眼晕的符文锁链。

“这卷‘荒祀纪略’,据考是巫祝一族某位大祭司的手记残卷,记载了一次失败的、试图沟通‘混沌之源’的祭祀。其中提到了一些特殊的符文、灵阵,以及……献祭者的‘灵质’要求。”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从书页移开,重新看向她,声音低沉了几分,“与你体内那股力量的某些特性,有模糊的对应之处。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关于那力量的本质,或者……更稳妥的疏导压制之法。”

骨头的心微微一沉。混沌之源……献祭……灵质要求……每一个词,都带着不祥的阴影。她体内的那股力量,果然与这些古老而危险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拿起了那卷通用文字的注解,目光落在那些略显潦草、显然出自不同年代、不同人之手的笔记上。有的地方被朱笔圈出,旁边批注着“疑似封印阵眼”、“符文第三变体,威力未知”;有的地方则被直接划掉,写着“谬误”、“臆测”。卷宗边缘,还有一些更细小的、笔迹清峻有力的批注,显然是后来添加的,逻辑清晰,引经据典,试图从这些混乱矛盾的记录中,梳理出可能的脉络。

那清峻的笔迹,她认得。是白子画的。

他早已在这些故纸堆中,独自寻觅、辨析、推演了许久。为了她,或者说,为了“她”。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说不清是酸涩,是沉重,还是别的什么。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文字上,试图去理解那些艰深的描述、矛盾的猜测、以及他留下的那些冷静剖析。

时光,在翻动书页的轻微沙沙声中,悄然流逝。

窗外的日影,缓慢地移动着位置,光柱从书案的一端,慢慢爬向了另一端。空气中的微尘依旧在光里飞舞,无声无息。偌大的藏书阁深处,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无数沉睡的典籍。

骨头看得很慢,很仔细。那些上古文字晦涩难懂,即便有注解,也常常语焉不详,或者前后矛盾。她需要不断在几份卷宗之间对照,尝试理解那些早已失传的术语和概念。有时遇到难以索解之处,她会下意识地蹙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书页边缘。

每当这时,对面便会传来他低沉而清晰的声音。

“此处‘灵纹逆转’,参照第三卷注解第七页,可能与南疆黑苗一脉的‘血蛊’符文有相通之处,但效力更强,反噬亦烈。”

“这幅阵图残缺左下角,依据‘禹贡山河图’残片及蜀山剑派藏《伏魔异闻录》旁证,缺失部分应是‘地脉引灵’之象,旨在借山川之力稳固核心。”

“关于‘混沌之源’的描述,与魔界古碑所载‘原初之暗’、仙界残典‘太初清气说’皆有出入,巫祝一脉或更偏向‘万物归一,归于混沌’的毁灭与再生循环之论,此点需留意。”

他并未靠得很近,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也多半落在自己面前摊开的另一卷古籍上。可每当她遇到阻滞,他总能适时开口,点出关键,提供新的思路或佐证。他的声音不高,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却格外清晰,不疾不徐,条理分明,将那些纷繁复杂的线索,一点点梳理清楚。

骨头起初只是听着,偶尔抬眸看他一眼。他端坐在光影之中,侧脸线条在明暗交界处显得格外清晰,神情专注而沉静,修长的手指偶尔在书页上划过,或是在空中虚点几下,似乎是在推演某个复杂的符文结构。那份专注,那种沉浸于古老智慧之中的从容气度,莫名地,让她有些恍惚。

仿佛在很多很多年前,也有这样一个午后,也是这样安静的地方,也有人,曾如此耐心地,为她讲解过什么。

那感觉只是一闪而逝,快得抓不住任何具体的画面,只留下心头一丝细微的、带着暖意的悸动,和随之而来的一点点闷痛。

她垂下眼,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波澜,将他的话默默记下,继续往下看。

渐渐地,她不再仅仅是被动地接受指点。遇到某些她觉得注解有矛盾、或者与他推测不同的地方,她会抬起头,提出自己的疑问。

“此处,注解说‘灵质需至阴至纯’,但后面这幅祭祀图里,主祭者的服饰纹样,似乎暗合了太阳图腾。阴与阳,是否相悖?”

白子画闻言,停下手中的笔——不知何时,他面前已铺开了一张素白的宣纸,正在上面勾画着一些复杂的符文连线。他抬起眼,看向她手指的地方,凝神思索片刻。

“问得好。”他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赞许,“巫祝之术,常讲究阴阳相济,而非绝对对立。至阴之体,或为容器,而至阳图腾,可能代表着引导或转化的媒介之力。再看旁边这段残缺的颂文,‘纳太阴之华,引烈阳之精,化归混沌’……或许,他们追求的,是一种极致的平衡与转化。”

骨头顺着他的思路,重新审视那幅图与文字,果然发现了一些之前忽略的细节。两人就着这一点,低声讨论了几句,引用了旁边另一卷关于巫祝星象祭祀的残片,最终得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推测。

这样的讨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发生了数次。

有时是她问,他答,并引申开去。有时是他发现了什么,主动指给她看,征询她的看法。甚至有一次,关于某个符文转折处的灵力流向,两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干脆各自在纸上推演,再对照古籍中其他类似结构的记载,竟也颇有所得。

争论时,她的语气会不自觉地加快,眼眸因专注而显得格外明亮,甚至忘了对面是长留尊上,忘了那些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沉重如山的过往。而他,也只是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依据,目光落在她因思索而微微发亮的脸上,幽深的眼底,仿佛有极细碎的星光,一闪而过。

日影继续西斜,光柱的颜色,从明亮的浅金,渐渐染上了温暖的橙黄。

书案上,摊开的卷宗越来越多,写满推演和疑问的纸张也堆起了薄薄一叠。空气中,除了书卷的陈旧气息,似乎还多了墨汁的淡香,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而平和的氛围。

骨头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端起旁边早已凉透的茶杯,喝了一口。凉茶入口,带着清苦的回味,却让有些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些。她放下杯子,才发觉脖颈和肩膀都有些僵硬,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

她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抬起头,恰好撞上白子画的目光。他不知何时已停下了笔,正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在她略显疲惫的眉眼间停留,又扫过她面前那些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

“累了便歇歇。”他开口道,声音比午后时分更低沉温和了些,“这些典籍晦涩,不宜久看。”

骨头这才惊觉,时间竟已过去了这么久。窗外的日光,已变成了温暖的斜阳,将大半边书架都染成了金色。

“还好。”她低声回道,视线却不自觉地,又落回了书页上那幅复杂的阵图。方才与他的讨论,让她对这古老的巫祝封印之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隐隐觉得,其中或许真的隐藏着某种关键的、与自身力量相关的脉络。

白子画看着她又重新变得专注的侧脸,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起身,走到不远处的矮几边,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红泥火炉,炉上坐着一把素雅的陶壶。他指尖微动,一缕极细微的灵力没入炉中,炉内将熄的炭火重新变得红热,很快,壶嘴里便冒出了袅袅白气。

他拎起陶壶,走回书案边,将她杯中凉透的残茶倒掉,重新斟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新茶。清雅的茶香再次弥漫开来。

然后,他又坐回原位,拿起了自己面前那张勾画了半天的符文推演图,继续之前未完成的部分。

骨头看着面前那杯重新升腾着热气的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端起茶杯,温热的触感透过杯壁传来,驱散了指尖的一丝凉意。她小口啜饮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对面。

他微微低着头,额前几缕墨发垂下,遮住了部分眉眼,神情依旧是惯常的沉静专注,握着笔的手指稳定有力,在纸上落下一个个精准而优美的符文。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温暖的金边,将他周身那种惯常的清冷气息冲淡了不少,竟显出几分……人间烟火的宁静。

这一幕,如此安静,如此寻常。

仿佛他们只是两个最普通的、沉迷于故纸堆的学者,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共享一段静谧而充实的时光。没有长留尊上,没有身负隐秘的客卿,没有那些沉重不堪的过往与未来,只有书页、阳光、笔墨,和偶尔响起的、关于古老智慧的低声探讨。

心底那片被涟漪搅乱的心湖,似乎在这样的宁静中,也慢慢沉淀下来。那些纷乱的思绪、尖锐的痛楚、迷茫的未来,都被暂时隔绝在了这高高的书架与静谧的时光之外。

她知道这只是假象。那些问题依然存在,那股力量依然潜伏,他们的过去依然是一片亟待探索、或许布满荆棘的迷雾。

但至少在这一刻,在这藏书阁被夕阳浸染的角落,她可以暂时放下一切,只是作为一个对古老知识好奇的“骨头”,与一个博学而耐心的同行者,共度这一段静谧流淌的午后时光。

这算不算……“试试看”的一部分?

她不知道。

她只是低下头,又喝了一口温热的茶,然后,重新将目光,投向了面前那古老而神秘的卷宗。唇角,似乎在不经意间,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其微小、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

窗外,夕阳缓缓沉入远山,将天边的云霞染成一片绚烂的锦缎。藏书阁内,光线渐渐暗淡下来,但书案一角的夜明珠,适时地散发出柔和明亮的光芒,将这一方天地,重新温柔地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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