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冬媳妇还在撒泼叫嚣:“官爷!你们瞧瞧!
那贱丫头和方雪娘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没关系谁信啊!”
带头的官差上前一步,眼神一眯,在唐青儿和方雪娘脸上来回扫视,目光锐利。
众人都以为唐青儿定会吓得瑟瑟发抖,就连正在给自家主子送包袱的影一,
还有故意装出病入膏肓模样的萧策,都齐齐转过头来,
眼神危险地眯起——心中已然打定主意,若是这些官差敢动唐青儿,
大不了就将计划提前。
谁知唐青儿竟大大方方地从常威身后走了出来,
坦然任凭为首的官爷打量,神色不卑不亢:
“这位官爷,小女子与方雪娘确实沾亲带故
——她与我娘是表姐妹,她的母亲与我的外祖母是亲姐妹,同为方家外嫁女。
此次听闻常家遭难,我替母亲来给表姨母送些东西,于情于理,都不为过吧?”
说完她心里暗笑:绕死你们这帮王八羔子。
说罢,她呈上自己的户籍和路引:
“这是我的户籍与路引,民女乃是盐城县人,绝非什么常家女儿。”
官差接过仔细查验一番,确认无误后将东西还给唐青儿,
随即提着鞭子就冲常冬媳妇走去,一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怒斥道:
“老东西!你是觉得耍我们官差很好玩是吗?”
说着,一鞭接一鞭地抽下去,打得她抱头在地上打滚,嗷嗷惨叫。
不多时身上便全是泥泞,她还在不甘心的吼:“别相信她,长那么像,绝对不可能是什么远亲。”
官差懒得再听常冬媳妇胡扯,见她死不悔改,鞭子抽得更狠了。
还是她儿子看不过眼,赶紧偷偷给官差塞了张银票,官差这才罢手。
他瞥了眼银票面额,满意地揣进怀里,还不忘恶狠狠地警告:
“这次就饶了你!再敢信口雌黄,小心老子抽死你!”说罢转身离去。
这边,唐青儿正低声跟祖父和父母叮嘱着路上的事宜。
不多时,远处又来了一支队伍,像是从别处押解过来的,约莫四五十人,
跟着二三十名官差。他们走到近前,与京城的官差交接手续。
唐青儿见状,立刻快步走到刚才抽打常冬媳妇的那名官差身边,
不动声色地塞过去一张二十两的银票,轻声道:
“官爷,我表姨夫腿部有疾,不良于行,想跟您买辆板车,由常老爷子推着走,您看可行?”
官差接过银票看了下,挑眉道:“板车倒是能卖给你,
可常老爷子戴着木夹镣铐,推着车怕是不便……”
唐青儿二话不说,又递过去五十两:
“麻烦官爷通融一下,想想办法。
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还得推着残疾的儿子赶路,带着这木夹镣铐实在熬不住……”
官差瞬间听懂了她的意思,看着手里的银票,脸上露出笑意:
“成!姑娘放心,我这就去和负责路上押解的同僚交涉,保准给你办妥当。”
唐青儿面露感激,连忙道:“那就多谢官爷大哥了!”
唐青儿快步走到祖父三人面前,压低声音问道:
“祖父,爹娘,我听说你们此次流放地是沿回关,那里一年大半时间被冰雪覆盖,
是出了名的苦寒之地。皇帝给你们定的罪名是什么?
到了地方后,是要服劳役,还是只需在那里生活?”
常威摆摆手:“青青不必劳心,我和其他两位大人只是帮敦王说过几句话,
并没犯什么滔天大罪。此次只需前往沿回关生活,除了不许私自离开,无需服劳役。”
唐青儿颔首:“那就好。我此次进京,养父母家的长姐随我一起来了,
还有几个孩子,我得回去把她们安置妥当。
你们先随队伍走,我稍后就追上来。
放心,敦王身边的影卫还有我舅舅都会陪着我,不会有危险。”
常威一听,悬着的心瞬间放下,眼中满是喜色,先前因流放生出的颓然一扫而空。
唐青儿从怀中摸出一小瓶灵泉水递给常威:
“祖父,这是我自己研制的药水,能强身健体。
我爹的腿就是靠它治好的,它还能调理您体内的暗伤旧疾,
您赶紧喝了,调理好身体,路上也能少受些罪。”
常威一脸震惊,愣了半天,猛地转头看向儿子,声音虽低却咬牙切齿:
“你小子腿好了?那你还让青青买板车,让老子推你?”
唐青儿:……祖父这关注的点,好像有点特别啊!
常海也一脸无辜:“父亲,青青是给我治好了,
但我腿常年不走路肌肉萎缩了,要想正常行走还需要坚持锻炼才可以。”
常海这才作罢,冷冷抛下一句:“赶紧给老子锻炼,休想让老子给你推到流放地。”
说完宝贝一样的接过唐青儿手里的小瓷瓶打开盖子一饮而尽。
瞬间觉得一股凉意顺着喉咙瞎话,神奇的是到了胃里竟然化作丝丝暖流。
老爷子也搞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瞬间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甚至可以打死一头牛。
他原地蹦跶了几下,满脸兴奋:“丫头,还有吗?”唐青儿无奈,看着这个如老顽童一样的祖父:
“有,我给娘的包袱里还有不少,不能一直喝,隔天喝一次,
或者受伤疲累的时候喝,有奇效。”
常威:“好好好,我有个医神孙女,以后不怕受伤生病了。”
远处留意到这边动静的人,看着常威兴奋得几乎手舞足蹈的模样,
一个个暗自嘀咕,都觉得这老头怕是被流放刺激疯了。
这时,先前那名官差推着一辆板车走了过来,还拿着钥匙打开了常海脖子上的木架镣铐,
又动手帮着常威把常海从担架上抬到板车里。
唐青儿瞥见不远处交接即将完毕,连忙喊了句:
“你们等一下!”转身就跑回马车。借着车帘的遮挡,她从车厢里拿出两床厚被子
——都是旧的,倒不是舍不得新的,而是怕太惹眼招麻烦。
接着又翻出些食物和几个水囊,水囊里都悄悄加了灵泉水。
看到影一回来,把东西塞给他,又拿了一个铁锅、勺子、碗用个大网兜装上。
如今有了板车,也能多带些东西了。
她带着影一抱着东西大步跑回去,刚走近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凭什么那老头可以取掉木架镣铐?
我们家老爷就得带,这不公平!要取都取!”
“就是!我家老爷手腕都磨出血了,凭什么厚此薄彼!”
原来,两三户后来的流犯看到常海的镣铐被取下,都不服气地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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