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都说那些人全被太后秘密灭口了,
这些日子以来,太后与皇帝先前那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的姿态早已消失不见,
萧战撞鬼、皇帝、太后私库被盗,再加上一夜之间失踪了众多宫人,
接连出事让皇宫里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不知怎的,在知情人尽数被灭口后。
流言还是如风一般吹出了皇宫,在宫外悄然蔓延。
民间街巷里,随处可见低声议论的百姓。
“喂!你听说了吗?老皇帝根本不是病死的!”一人压低声音开口,瞬间勾起了周围人的好奇。
“不会吧?不是病死的,那是怎么没的?”有人满脸诧异追问;
旁人也纷纷凑了过来,急切附和:
“哇塞,这可是皇室秘辛啊,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啊对啊,真相到底是什么?”
最先开口的人满脸神秘,先左右张望确认无人留意,才凑近了些继续说道:
“我听说啊,是当今的太后和皇帝,他们母子俩联手,悄悄把老皇帝给毒死的,够狠吧?”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说道:
“真的假的?都说最毒妇人心,可当今太后是老皇帝的皇后,皇帝更是他的亲儿子,
他们怎么能下得去这种狠手?”另一人随即接话,语气里满是感慨:
“谁说不是呢,老话果然没说错,最毒妇人心,
为了能让儿子顺利登基掌权,真是连弑君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都做得出来。”
诸如此类的言论,在京城坊间迅速传开,没多久便越传越广,渐渐走出京城的地界,
在各个州府之间蔓延开来,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慈安殿内,气氛沉凝得让人窒息,太后盛怒之下猛地将手中茶盏掷于地上,
碎裂的瓷片溅落满地。底下宫人尽数跪伏在地,浑身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混账东西!到底是谁把风声泄出去的!”
太后的声音淬着寒意,带着滔天怒火。
这些年她双手染血,杀伐无数,步步为营筹谋算计,全是为了护住儿子的名声与谋算帝位。
那日深夜痛下杀手,斩尽知情人,就是为了彻底封锁先帝死因的真相,
可千防万防,终究还是走漏了风声。
难道自己这些年的心血,全都要付诸东流?
流言一旦扩散,朝中大臣定会心生疑虑,揣测皇帝品性,届时朝纲动荡不安,
稍有风吹草动,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帝位,便会摇摇欲坠,再难稳固。
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太后目光骤然扫向一旁的大内统领,
强行压下翻涌的戾气,冷声询问:“库房失窃之事,查得如何了?”
大内统领心头一紧,战战兢兢躬身回话:
“回太后娘娘,臣已与大理寺卿一同仔细勘察过现场,此事太过蹊跷诡异,绝非人力所能达成。
库房那扇重达数百斤的铁门不翼而飞,失窃的财物数量庞大,这般多的东西,
若想悄无声息运出宫,简直难如登天。
虽说那日陛下龙体抱恙,宫中秩序稍乱,
但各道宫门依旧戒备森严,盘查极为严苛,绝无可能让如此巨额财物流出宫外。
臣已逐一盘问过当日值守的侍卫,他们大多听闻御书房骚乱,都赶去护驾,
仅留两名侍卫看守库房,如今二人已被打入天牢严刑审问。
可无论如何动刑,他们口供始终一致,皆说当晚听到库房有异动前去查看时,
似被人从身后突袭打晕,等再度醒来,库房便已失窃一空,其余一概不知。”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大内统领额头的冷汗直流,却不敢去擦拭。
太后脸色冷沉如冰,语气里满是不耐与厉色:
“所以呢?你查了这么久,结果就是这些?
到底是谁胆大包天,偷了皇帝与哀家的库房,你倒是给哀家一个准话!”
大内统领吓得浑身一颤,额头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声音带着难掩的惶恐与愧疚:
“臣无能!至今仍未查出盗窃之人,此事……此事实在太过诡异离奇,
若非……若非是身怀诡异异术的妖人所为,实在无从解释。”
“一派胡言!”太后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再度爆发,
厉声怒斥,胸口因盛怒剧烈起伏:
“这就是你耗费多日查出来的结果?废物!
给哀家滚出去接着查,查不出真凶,就提头来见!”
她此刻是真的怒到了极致,真想砍了这个无用的大内统领,以泄心头之愤。
可理智终究压过了怒火,这人是她的心腹亲信,当初为了掌控皇宫守卫,
特意从娘家亲戚中提拔上来,沾亲带故最为可靠,
这些年也为她们母子出了不少力,眼下绝不能动他,否则不仅会折损臂膀,
娘家那边也根本没法交代,只能暂且忍下这口气。
把人都赶出去,太后在心中开始抽丝剥茧的回想,到底谁最有可能做这些事。
“是萧策?不,他都去流放了,中了毒半死不活的断然没有这般本事,真的如大内统领所言是妖人?”
她又摇了摇头,这世上哪有那些虚无缥缈的妖神,鬼怪,到底是哪个该死的东西偷了她的库房。
某该死青和该死策还在流放路上慢悠悠的赶着路,马车慢悠悠停下,
唐青儿掀开马车帘子正想问赶车的影一到哪了,
结果刚抬眼,就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那双眼眸瞧着格外熟悉,可对方的面容却十分普通,毫无辨识度,
她起初并未多想,只当是哪个影卫临时替换了影一。
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身边几个影卫的模样她都记的分明,绝不是眼前这人的样子,
警惕心瞬间提起,冷声问道:“你是谁?怎么是你在这里赶车,影一去哪了?”
这时,一道熟悉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
“影一去前面马车了,怎么,萧某赶车,让青青觉得不如影一稳妥?”
唐青儿瞳孔骤然一缩,满脸震惊地瞪着眼前人,不可思议道:
“你、你、你是萧策?你不是该在流放队伍的囚车里待着吗?
这般青天白日的,你怎么敢私自跑出来!”
萧策眼底笑意更浓,语气轻松随意:
“跟着流放队伍赶路太过无聊,每日吃的黑面窝窝头实难以下咽,
影一送来食物的次数又有限,我便让江浩易容成我的模样替我坐囚车,
接下来这段路,我来给青青当马夫,青青只需要管我饭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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