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李莎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并不在床上!
她正站在一条冰冷、光滑的走廊里!周围的墙壁是熟悉的鲸海高中样式,但色调灰暗,仿佛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空气又湿又冷,那股水腥味浓得几乎令人作呕。
她的视角矮了一些。她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小腹传来的、刀绞般的剧痛,能“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血污味。她低头,“看到”自己正端着一个塑料盆,盆里放着毛巾、牙刷,还有……一条纯白色的,带着一丝血色的湿漉漉的内裤。
她想挣扎,想脱离,却根本无法控制这具身体!她就像一个被困在第一视角放映厅里的观众,被迫体验着接下来的一切。
“她”小腹传来一阵阵冰锥般的绞痛,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地走向水房。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带来无比的羞耻和恐慌。她是个极爱干净的姑娘,无法忍受这种污秽。
深夜的水房空无一人,灯光惨白得刺眼。水龙头流出冰冷刺骨的水。“她”蹲在水池边,忍着疼痛和羞耻,小心翼翼地搓洗着那点污渍。
就在这时,一个肥胖的身影如同噩梦般堵住了门口——是宿管阿姨!那张脸上带着一种抓到猎物的、苛刻的兴奋!
“好啊!池滢!熄灯了不睡觉,在这里洗这种东西!小小年纪不学好!”尖利的声音刮擦着鼓膜。
“不…不是的阿姨……我只是……”
“她”试图解释,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
但宿管根本不听,一把抢过那条湿漉漉的内裤,像挥舞一面丑陋的旗帜:“证据确凿!还狡辩!等着扣分吧!”
场景猛地切换!
是公告栏!那张详细到令人发指的扣分单贴在最显眼处:“高三九班,学号***,池滢,于昨夜熄灯后违规在水房清洗私密衣物,行为不检,扣操行分5分,并通报批评!”周围无数道目光射来,窃窃私语声像毒蛇一样钻入耳朵。
场景再次切换!
班主任的咆哮声震耳欲聋:“……不知羞耻!你的脸呢?!既然不要脸,那就让大家都看看!拿着!出去站着!没我的命令不准回来!”那条内裤被粗暴地塞回“她”手里。
午休时间,人潮汹涌。“她”被迫高举着那条象征屈辱的布片,站在走廊中央。每一道看过来的目光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灵魂上。
鄙夷、好奇、猥琐、嘲笑……“她”浑身抖得像风中落叶,眼泪早已流干,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彻底消失。
“不……不要……别看我!!!”
李莎的意识在池滢的身体里疯狂呐喊、挣扎!她感受到了池滢那滔天的绝望和屈辱,这情绪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撕裂!
也就在她剧烈挣扎的这一刻,场景开始扭曲、破碎!
冰冷的湖水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口鼻!灌满了胸腔!
是学校的天鹅湖!
她正在沉向湖底!水草像冰冷的手缠绕着她的脚踝!湖面上的光线越来越远!肺部的空气被急剧压缩,带来撕裂般的痛苦!
池滢最后的记忆和感受,正要将她一同拖入死亡的深渊!
“滚开!!!”李莎爆发出全部的精神力,疯狂地对抗着这死亡的拖拽!她不是池滢!她不要死在这里!
李莎的意识在其中疯狂冲撞,试图眨眼、试图松开手指、试图哪怕发出一丝属于自己的声音。
陆沉星是被一种极有规律的、细微的摩擦声惊醒的。
并非突然的响动,而是像某种东西在持续地、不知疲倦地重复同一个动作。她瞬间清醒,身体保持不动,只有眼珠在黑暗中缓缓移动,搜寻声源。
声音来自对面下铺,林萌萌的床位。
借着窗外弥漫进来的惨淡的月光,陆沉星看到了令她脊背微凉的一幕:
林萌萌背对着她,坐在床沿,面朝墙壁。她手里拿着那个老式mp3,但并非在听,而是在用指甲,一遍、又一遍、极其缓慢而用力地……刮擦着mp3的塑料外壳。那“沙……沙……沙……”的声音,正是由此而来。塑料表面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白色刮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她的动作机械而精准,每一次刮擦的轨迹都几乎完全相同,仿佛一台出了故障的机器。
更诡异的是她的姿态。她的脖子以一种正常人绝不可能维持太久的角度微微歪着,肩膀僵硬地耸起,整个背影透着一股非人的感觉。而她面前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正在缓缓向下蜿蜒的水汽,像是冬天冰冷的空气因呼吸产生热气而留下的痕迹。
空气中,那股属于“池滢”的水腥味,似乎比入睡前更浓重了。
陆沉星悄然握紧了枕下的匕首,呼吸放得极轻。
就在这时,那“沙沙”声戛然而止。
林萌萌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保持着歪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几秒钟的死寂后,她的头颅,没有转动脖子,而是像上了油的轴承般,极其平滑地、一寸一寸地……转了过来,正正地对上了陆沉星的目光!
那张脸,依旧是林萌萌的脸,但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肌肉像蜡塑般僵着。最令人不适的是她的眼睛——瞳孔在黑暗中扩张得极大,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窝,黑洞洞的,缺乏焦点,但此时却像精准地“锁定”了陆沉星。
她的嘴角,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向上牵扯,拉出一个标准的、却又非人的“微笑”弧度。这个笑容像是用尺子量过,对称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醒……了……”
她的声音变了。不再是林萌萌原本清脆的声线,而是变得湿漉漉、黏糊糊的,像是声带里灌满了水和淤泥,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缓慢、吃力。
陆沉星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回视着她,全身肌肉如同绷紧的弓弦。
见陆沉星不说话,“林萌萌”那僵硬的微笑弧度似乎更大了些,几乎要咧到耳根,露出过于整齐的牙齿,在月光下白得瘆人。
“滢滢……说……”她歪着的头轻轻晃了晃,湿冷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你……身……上……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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