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侯府定制的香膏手霜终于如期完工。包装精美,香气馥郁。侯府的管事满意地验货,结清尾款,将货物运回了府中,只待老夫人寿辰前分送各房。
一切都似乎按照幕后黑手的计划进行着。
然而,就在永嘉侯府货物运走的当天夜里,七皇子府的书房内,凌霄带来了关键消息。
“殿下,盯住了!”凌霄语气带着一丝兴奋,“永嘉侯府负责验收货物的二管事,在货物入库后,深夜悄悄去见了一个人——京兆尹衙门的一个书吏!而那书吏,与之前我们查到的、与二皇子妃母家表亲有牵连的那个车马行东家,是连襟!”
李琂眼中精光一闪:“京兆尹的书吏……果然牵扯到官府的人了。他们见面做了什么?”
“那二管事塞给了书吏一包银子,然后低声说:‘东西已顺利送入侯府,只待时机一到,便可发作。届时还需大人及时‘发现’线索,秉公处理。’”凌霄复述道,“那书吏收了银子,保证道:‘放心,证据都会指向该指的人。’”
“好!很好!”李琂猛地一拍桌案,怒极反笑,“人证物证俱在!他们这是打算一旦事发,就立刻由京兆尹的人‘查获’证据,坐实七香斋投毒的罪名!真是好毒的计策!”
“殿下,现在是否立刻拿人?”凌霄请示。
“不。”李琂冷静下来,“光抓一个书吏和一个管事,最多只能查到永嘉侯府内部倾轧,动不了根基。要等,等他们所谓的‘时机一到’!等他们自己跳出来指控的那一刻!”
又过了两日,永嘉侯府老夫人的寿辰前夕。府中张灯结彩,宾客络绎不绝。各位小姐夫人也都收到了包装精美的七香斋香膏礼盒。
然而,就在当天下午,永嘉侯府一位颇得宠的庶出三小姐,突然脸上起了红疹,又痒又痛,惊呼尖叫着惊动了整个后院!
“是香膏!一定是那七香斋的香膏有问题!”立刻有旁支的夫人尖声叫道,“我的脸也有些发痒!”
混乱瞬间爆发!永嘉侯夫人又惊又怒,立刻下令封存所有七香斋的货物,并派人火速去请太医,同时厉声道:“报官!立刻去京兆尹报官!抓那黑心的盛氏!”
早已“等候多时”的京兆尹衙役很快赶到,为首的正是那名收了银子的书吏。他装模作样地勘查现场,然后“果然”从尚未分发完的香膏盒底部夹层里,“搜出”了一小包残留的白色粉末(自然是提前准备好的)!
“证据确凿!七香斋东家盛氏涉嫌投毒,危害永嘉侯府家眷!来人哪,随我去七皇子府拿人!”书吏义正辞严地喝道,心中暗自得意计划成功。
就在衙役们气势汹汹地准备冲向七皇子府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不必麻烦了。本王亲自来了。”
只见李琂身着亲王常服,面色寒霜,在一队御林军的护卫下,缓步走入了混乱的永嘉侯府大厅。他的身后,跟着被反绑双手、面色惨白的京兆尹书吏和永嘉侯府二管事!凌霄则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那批被替换下来的、真正的毒蜂蜡,以及审讯口供!
全场瞬间死寂!
永嘉侯爷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七殿下,这是何意?!”
李琂目光如刀,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面如土色的书吏和二管事身上,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
“侯爷问得好。本王也想知道,是何人指使你这刁奴,勾结京兆尹书吏,先用毒蜂蜡企图陷害本王的皇子妃,阴谋败露后,又贼喊捉贼,意图将投毒之罪嫁祸于七香斋!甚至不惜毒害侯府千金,挑起侯府与本王的不和!其心可诛!”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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