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

贾文俊

首页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修罗武帝这个衙门有点凶桃运无双抗战之扞卫者我的美女俏老婆历史追光者织明终极战争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极品贴身家丁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 贾文俊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全文阅读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txt下载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45章 煤场遭夜袭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第45章《 煤场遭夜袭》

子时的梆子声刚在京城死寂的街巷里飘散,几道黑影已如鬼魅般贴上了南城根儿陈家煤场那道新扎起的、带着新鲜木料气味的栅栏。为首那人身材精瘦,动作无声,正是年小刀。他眼中闪着饿狼似的绿光,死死盯着栅栏内那片在黯淡月色下堆成连绵小山的乌黑煤堆。那黑色的小山,是陈文强这外来户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在短短时日里垒起来的家业根基,刺得他心窝子疼。

“刀哥,全泼了?”一个矮壮汉子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股子蛮横的狠劲。

年小刀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无声地点点头。几道黑影立刻翻过栅栏,动作轻捷得如同狸猫。他们背上负着的并非刀剑,而是沉重的木桶。盖子掀开,一股浓重的水汽和难以言喻的馊腐恶臭立刻弥漫开来——那是从城里几处最污秽的阴沟里一勺勺舀出来的脏水。

“倒!”年小刀低喝一声,短促而狠戾。

哗啦!哗啦!几大桶乌黑腥臭的脏水猛地泼向煤堆。水流迅速渗入干燥的煤块缝隙,裹挟着淤泥和秽物,留下大片大片湿漉漉、颜色更深沉的污迹。浓烈的恶臭瞬间盖过了原本的煤石气息,在静夜里爆炸般扩散开来。黑影们动作不停,一桶接一桶,沉闷的泼水声如同恶鬼的窃笑,贪婪地吞噬着这座新起的黑色基业。月光偶尔从云缝里漏下,照在年小刀脸上,那张脸因快意而扭曲狰狞。他仿佛已看到陈文强那暴发户明日面对这片狼藉时,会是何等气急败坏的嘴脸。

次日清晨,煤场大门刚开一线缝,那股积蓄了一夜的、令人作呕的恶臭便如决堤的洪水般猛冲出来。守门的老王头猝不及防,被熏得一个趔趄,扶着门框剧烈地干呕起来,脸憋成了猪肝色。这股味道实在太凶悍了,混合着阴沟的腐烂、煤石的土腥,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死老鼠沤烂了的怪异气味,霸道地钻进每一个早起路过行人的鼻孔。

“呕……什么味儿这是?”

“天爷!陈家煤场炸粪坑了不成?”

“臭死人了!快走快走!”

路人无不掩鼻疾走,惊疑嫌恶的目光刀子一样扫向煤场深处。恐慌和厌恶像瘟疫一样,顺着南城根儿的几条巷子飞快蔓延。流言如同长了翅膀的毒虫,嗡嗡作响,添油加醋地描绘着陈家煤场“秽气冲天”、“污染地脉”的恐怖景象。不过半个时辰,这片刚刚在贫苦百姓中建立起些许口碑的煤场,俨然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之地。

喧嚣与恶臭中,几顶官轿在一队皂衣衙役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停在了煤场门口。领头的是顺天府衙的刑名师爷,姓赵,一张瘦脸阴沉得能滴下水,手里捏着一份墨迹似乎还未干透的状纸。他厌恶地用一方白丝帕死死捂着口鼻,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陈文强何在?”赵师爷的声音透过丝帕,闷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官威。

陈文强正对着那片被污水浸透、散发着冲天恶臭的煤山,气得浑身发抖,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听到喊声,他猛地转身,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老子在这儿!哪个龟儿子敢动老子的煤?”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几步就冲到赵师爷面前,胸膛剧烈起伏,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对方脸上,“赵师爷!你来得正好!老子昨夜遭了贼!有人下黑手,泼脏水毁我的煤!这是要绝我的活路!你得给我查!查个水落石出!”

赵师爷被他冲天的怒火和唾沫逼得退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厌烦,但脸上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森冷:“查?陈东家,本师爷正是为此事而来!”他唰地一下抖开手中的状纸,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刺耳,“南城坊正及左近二十余户居民联名具告!告你陈家煤场囤积秽物,污浊不堪,臭气熏天,严重扰民!更指你所用劣煤,燃烧时毒烟瘴气,有伤地脉,危及京城风水!人证物证俱在,这冲天秽气便是铁证!奉府尹大人钧命,即刻查封你这煤场!所有存煤,一律封存待验!煤场所有人等,不得擅动!”

“查封?!”陈文强如遭雷击,眼珠子瞪得溜圆,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几乎要冲破他的颅骨。他猛地抬手指着身后那片污黑的煤山,又指向赵师爷那张冷漠的脸,手臂因极度的愤怒而剧烈颤抖,“放你娘的……咳咳!”后面的话被一口急怒攻心的浊气堵在喉咙里,他剧烈地呛咳起来,脸涨得紫红,“老子的煤!干干净净的煤!是被人祸害的!是有人栽赃陷害!你们不去抓贼,反倒来封老子的场子?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你们当官的,眼都瞎了吗?!”

他吼得声嘶力竭,唾沫横飞,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几个衙役早已得了眼色,如狼似虎地扑上来,粗暴地推开试图阻拦的煤场工人,拿着盖有顺天府大印的封条,就要往煤场大门和那几间简陋的工棚上贴。“哗啦”一声,一块写着“奉谕查封”的木牌被狠狠掼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爹!爹!冷静!千万冷静!”一个清朗急切的声音穿透混乱,陈浩然不知何时已挤到陈文强身边,一把死死攥住父亲因暴怒而青筋虬结、几乎要挥出去打人的手臂。他的手很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强行将父亲往后拖了几步。

“冷静?浩子!他们这是要逼死你爹我!要砸了咱家的饭碗!”陈文强喘着粗气,胸膛像破风箱般起伏,眼睛死死瞪着那些正在张贴封条的衙役,恨不得扑上去生撕了他们。

陈浩然的手抓得更紧,指甲几乎嵌进父亲的手臂,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抵陈文强暴怒混乱的脑海:“爹!跟他们硬顶没用!这是衙门!咱鸡蛋碰不过石头!您先消消气,听我说!他们不是说咱的煤是秽物,污了风水吗?”他眼中闪烁着一种陈文强从未见过的、混合着书卷气和某种锐利锋芒的光芒,“那咱们就顺着他们的话头……玩点大的!把它变成金子!”

“玩点大的?变成金子?”陈文强被儿子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愣,暴怒的情绪像被戳了个洞,稍微泄了一点,但更多的是茫然和难以置信,“浩子,你读书读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金子?”

陈浩然嘴角竟微微向上弯了一下,露出一丝与其书生身份极不相符的、近乎狡黠的冷意。他凑得更近,几乎是贴着父亲的耳朵,语速飞快,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火星:“爹,您信我。咱们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咱这被脏水泼过的煤,不是秽物,是宝贝!是沾了‘龙脉之气’的祥瑞!让他们抢破头!”

“龙脉之气?”陈文强彻底懵了,这四个字如同天书,砸得他晕头转向。他看着儿子那双在混乱中异常清亮、闪烁着疯狂计谋的眼睛,一股寒意莫名地从脚底板蹿上来,却又奇异地压住了他心头的怒火。儿子脸上那份笃定和疯狂交织的神情,竟让他这个在商海里摸爬滚打半辈子、向来只信实打实银子的煤老板,鬼使神差地产生了一丝动摇。

查封后的陈家煤场一片死寂,只剩下恶臭无声地盘旋。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压抑中,一股看不见的暗流却以惊人的速度在京城各个角落悄然涌动、发酵。

最初,只是天桥下几个晒太阳的老头儿在神秘地交头接耳,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听说了吗?南城根儿那臭煤场,邪乎着呢!”

“可不是!我二舅姥爷邻居家的三小子在顺天府当差,亲耳听见的!那臭水泼下去,非但没镇住那煤,反倒激出了一股子‘地龙翻身’前才有的硫磺味儿!直冲霄汉啊!”

“哎哟喂!这还了得?莫不是……”

“嘘——小声点!指不定是那煤堆正压在什么了不得的地脉穴位上!那脏水一泼,秽气一冲,反倒把底下压着的‘真龙宝气’给激出来了!沾在了煤上!”

流言如同瘟疫,在茶馆酒肆、菜市勾栏间飞速变异、膨胀。一个更玄乎、更勾魂摄魄的版本迅速成为主流,并且加上了令人无法反驳的“细节”:

“知道为啥那么臭吗?那是龙脉的‘浊气’被逼出来了!留下的,才是精华!那煤渣里,现在可都沁着真龙地脉的纯阳精气!烧起来,不但没毒烟,反而旺家宅,驱邪祟,保平安!”

“千真万确!顺天府查封,根本不是因为臭!是上头的大人物知道了这‘龙脉煤’现世,怕引起哄抢骚乱,故意找借口封的!等着秘密运走呢!”

“哎呀!那陈家岂不是要发达了?守着龙脉口啊!”

“发达?我看悬!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过……要是能弄到一点那煤渣……”

人心里的贪婪和对虚无缥缈之物的狂热崇拜,被这精心炮制的“龙脉之气”彻底点燃。原本被恶臭驱散的南城根儿,人潮竟开始重新汇聚,并且越聚越多。人们远远望着那被黄色封条封死的煤场大门,还有门口持刀肃立的衙役,眼神不再是嫌恶,而是充满了敬畏、好奇和一种近乎病态的渴望。那冲天的臭味,此刻在许多人鼻子里,似乎也带上了一丝“神异”的意味。

陈文强躲在煤场深处一间未被完全查封的破败账房里,透过窗棂缝隙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人群,听着隐约传来的议论声,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表情极其复杂。惊愕、茫然、一丝隐隐的兴奋,还有巨大的荒谬感在他心里翻江倒海。他猛地回头,看向正在油灯下从容提笔写着什么的儿子:“浩子,这……这真能行?这谎扯得也太大了!万一……”

“爹,谎话扯到没人敢戳穿的时候,就是‘天机’。”陈浩然头也没抬,笔走龙蛇,在一张粗糙的黄麻纸上写下最后几个字。他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拿起那张纸,上面赫然写着:“欲求龙脉遗泽,趋吉避凶者,可于明日卯时三刻,至西直门外土地庙旁,凭此签领‘安宅宝煤’一份,先到先得,福缘自取。” 落款是一个谁也看不懂的、画得歪歪扭扭的符箓。他眼中跳动着冷静而疯狂的火苗,“顺天府查封,就是最好的佐证!他们越封,百姓越信下面真有宝贝!咱们要做的,就是让这火烧得更旺,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分一杯羹!明天一早,这些‘签子’就会出现在京城几十个最热闹的角落。”

他将那黄麻纸递给旁边一个机灵的小伙计:“狗子,去找城西‘快嘴刘’,还有天桥‘顺风耳’那几个混街面的,告诉他们,按老规矩,把这些‘福签’散出去。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要显得是‘天意’。”

小伙计接过那叠“福签”,眼睛发亮,重重点头,像捧着圣旨一样溜了出去。

翌日,卯时未到,西直门外那座小小的土地庙周围已是人山人海。晨曦微露,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狂热。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庙旁那片空地,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顺天府派来维持秩序的衙役们如临大敌,紧张地握着刀柄,被眼前这超出预想的混乱场面弄得头皮发麻。

“时辰到了!”

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人群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疯狂地向前涌去!

“我的!给我一份!”

“龙脉宝煤!保佑我儿中举啊!”

“别挤!踩死人了!”

场面彻底失控。负责分发煤渣的几个陈家心腹伙计,被汹涌的人潮挤得东倒西歪。他们面前堆着的几筐混杂着生石灰粉、特意碾得比较碎的煤渣,如同扔进饿疯鱼群里的饵料。无数双手从四面八方伸过来,疯狂地抓抢着那黑乎乎的东西。煤渣被抛洒,被争抢,黑色的粉末和灰尘弥漫开来,沾满了人们的头发、脸颊、衣襟。有人被推倒在地,立刻被无数只脚踩过,发出凄厉的惨叫,但这惨叫瞬间就被更狂热的呼喊淹没。地上散落的煤渣被无数双手、无数双脚争抢践踏,混合着泥土和汗水,迅速消失。抢到的人如获至宝,死死攥着那点黑渣,脸上是扭曲的狂喜,不顾一切地挤出人群,仿佛抢到的不是煤,而是登天的仙丹。没抢到的人捶胸顿足,眼睛血红,不甘心地在地上残余的黑色痕迹里扒拉着,甚至为一点点沾了煤灰的泥块大打出手。

混乱的边缘,一处被几棵半枯柳树阴影笼罩的土坡上,年小刀和他那个矮壮的跟班柱子像两条阴冷的毒蛇蛰伏着。年小刀看着那片疯狂如地狱的景象,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发出无声的狞笑,眼中尽是残忍的快意。

“刀哥,成了!这帮蠢货,抢屎都抢得这么欢!陈家这次彻底臭大街了!神仙也救不了!”柱子凑过来,满脸谄媚和幸灾乐祸,唾沫横飞,“您看那姓陈的老东西,还有他那装模作样的儿子,这会儿怕是哭都找不着调了!哈哈!”

年小刀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那片混乱的中心,陈家堆放煤渣的地方。他脸上的狞笑慢慢凝固,眼神却变得更加锐利和贪婪。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底滋生、膨胀:龙脉之气?屁!但能让这么多愚民疯狂的,就是真金白银!既然陈家的煤被传得这么神,那这“神煤”的源头——陈家的矿脉,就该是他的!趁他病,要他命!他仿佛看到自己取代陈文强,坐拥那能点石成金的黑色矿藏……

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和狠戾冲上脑门。他猛地从土坡后站起身,也不顾是否会暴露,几个箭步就冲向那刚刚被抢掠一空、只剩狼藉筐篓和满地杂乱脚印的“分发点”。他要亲自抓一把这所谓的“龙脉煤”,要感受一下这搅动全城的“宝贝”,更要作为日后向幕后主子证明陈家彻底完蛋的证物!

混乱的人群注意力都在抢掠上,无人留意这个突然冲出的身影。年小刀几步冲到空地中央,无视脚下践踏的污秽,弯腰就向地上散落的一小撮相对干净的、颜色更深的煤渣抓去。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志得意满的凶狠。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重生本人就是豪门九流闲人醉仙葫在漫威当超级英雄的那些年剑控天下权欲场乔梁叶心仪回到过去当女神斗破之风起青山秦舒褚临沉赵旭李晴晴圣祖孝婷恋续文:罪爱官术捡个杀手做老婆王婿叶凡我的悠闲山村生活女神的上门贵婿全文免费阅读百炼飞升录嘉佑嬉事没你就不行
经典收藏起飞,从1973年开始在女尊世界成了香饽饽大清挖坑人特工狂妃:腹黑邪王我不嫁铁齿铜牙之皇太子永琏全球锻炼,开局水浒我来选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二战那些事儿绵绵诗魂大秦长歌最后的一位将军大秦:娶了植物人公主后我乐疯了回到三国收猛将一笑倾人城再笑城已塌大唐:开局被太上皇李渊收为干孙三国之乖乖田舍郎老鼠公爵朱元璋:咱大孙有帝王之姿战狼狂兵陛下,北王的封地比国家还要大了
最近更新大秦:天道金榜曝光了我红楼梦:签到系统,林妹妹爱了明未:从救下毛文龙到驱逐鞑奴阴山血咒:玄甲冥约堡宗没了,不还有儿子么晚清之再造华夏梦红楼,红楼梦穿越三国之我全家都到齐了我在红楼当社畜伏羲纪元之长眠我大哥,吕奉先大明:开局写书骂翰林穿越古蜀三星堆红楼:开局平叛,满朝跪求我登基三国:开局成为曹营原始股变身公主:从女帝到诸天仙朝揣着超市穿古代:零食可乐换万两大秦:我的签到能增幅莽穿新朝大明:骂八股怼老朱,你不要命了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 贾文俊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txt下载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最新章节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