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别吵了!等一下把怪物都引来,大家都别想活着出去。”云安司将叶河两人分开。
林瑶心里生着闷气,叶河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两人都沉默寡言,云轻柔也是无语的直揉脑袋。
“你给我等着!出去看我整不整你?”
林瑶一手指着叶河脑袋,叶河也颤抖了一下,感觉还是被吓了一跳。
“感觉今天叶河要遭殃了,惹到谁不好,偏要惹到林瑶,只有被她挨打的份。”钱芉雪窃窃私语道,贺洛与云轻柔脸上一笑。
何凤雅,何凤优注意到这一幕,连忙跑过来将叶河推在前面,将他们两个分开,推着背时,能感受到叶河身上的颤抖,心想原来叶河也有害怕的一天。
“叶兄!咱们三个去前面探索一番,不管她们!”何凤优搂住胳膊,目光中透露出期待,万一前面宝贝是个黄金,或者是一些修仙秘籍。
何凤雅脚步慢下来,等着后面几人,用扇子遮挡,小声的说道,“你们最好谁都别说话,叶河的神情有点奇怪!”云安司往深处看向叶河,眉头紧锁,“没有什么奇怪的呀!何处奇怪。”
“不知道,有可能是刺激过度了,他全身都在颤抖,我也是第一次见,话说他一个大男孩,心里承受压力就这点……”
云安司抵住何凤雅的嘴,使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语气,“他所做的也是对的,想着大家可能被火焰灼烧,而林瑶呢?又想着尽快消灭傀儡。”
何凤雅点了点头,便又追上叶河他们。
众人沿着潮湿的地道继续前行,石壁上的青苔愈发浓密,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叶河走在队伍最前端,手中的仙青剑无意识地轻敲石壁,发出闷闷的回响。
林瑶与叶河保持三步距离,发梢还沾着方才战斗留下的灰烬。
转过一道弯,前方豁然开朗。
一座巨大的石碑矗立在阴影中,表面布满岁月侵蚀的裂痕,却仍能清晰辨认出“云家密道”四个篆体大字。
石碑下方,“云始大帝”四字在火把摇曳的光影中闪烁,仿佛有幽蓝的光晕在笔画间流转。
“云始大帝?”
李元遥倒吸一口冷气,折扇重重拍在掌心,“传说中统一云州的那位开国帝君?云家竟然将密道修在祖宅之下!”
云轻柔脸色煞白,衣袖微微发抖,“可...可这地道里的傀儡和怪物又是怎么回事?”
石碑中央,一个手掌形状的凹陷在火光中泛着金属光泽。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云安司身上,他喉结滚动,缓缓上前,指腹抚过凹陷边缘的纹路,触感冰凉而熟悉。
“这是云家血脉传承的印记。”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只有云家直系子孙才能开启。”
何凤雅的扇子展开,掩住半张脸,“云公子,你确定要试?万一这地道里的诡异之事,与云家先祖有关……”
话音未落,地道深处突然传来铁链崩断的巨响,伴随着无数齿轮转动的刺耳声响。
“磨磨蹭蹭的,等怪物来了再后悔?”
林瑶的声音尖锐。
云安司深吸一口气,手掌缓缓按进凹陷。
刹那间,石碑表面亮起幽蓝的光纹,如同血管般蔓延至整个碑身。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众人踉跄着抓住身边的石壁,伴随着一阵轰鸣,石碑后方的岩壁缓缓打开。
一尊巨大的雕像展现在众人面前,那正是云始大帝,是多么帅气的一位帝君,曾独自开辟云州,属于是云家的先祖,真没想到,在祖宅的底下,竟然还有如此大的空间,甚至旁边都还有密道,不知云家的先祖是如何构建这个复杂的密道。
“小时候父亲曾说过云始大帝的故事,当时我还不相信,现在一看,才知道先祖这一生多么壮烈。”云安司深深一跪,朝着先祖祭拜。
“云轻柔你也去吧!毕竟也是你先祖。”
叶河夺了夺云轻柔的肩膀。
云轻柔颤抖着跪在旁边,额头几乎触到冰凉的地面。
火把将云始大帝的雕像镀上一层金边,那高挽的发冠,衣袂间翻涌的云纹,无不彰显着一代帝君的威严。
众人屏息凝神,连粗重的呼吸声都显得亵渎了这份庄重。
“原来传说都是真的……”贺洛喉结滚动,手中火把的光晕在雕像上摇晃。
钱芉雪突然指向雕像底座,那里刻满密密麻麻的小字,“你们看!这些像是云始大帝的生平纪事!”
叶河凑近细看,火光映亮斑驳字迹。
“以三尺青锋,斩尽八荒魔物,聚万民愿力,铸此云州山河……”不自觉挺直脊背,仿佛感受到千年前那位帝君挥剑断山河的气势。
何凤雅的扇子轻轻颤动,“据说云始大帝为守护子民,将修为化作屏障,世世守护着云家后代传承。”话音未落,雕像周身的幽蓝光芒突然暴涨,众人被刺得睁不开眼。
待光芒消散,云安司面前竟浮现出半透明的光幕,上面流转着云家失传已久的剑诀。
“这是先祖的传承!”云安司声音发颤。
李元遥突然指着雕像后方的密道入口,“你们听!那里传来的声音,像是心跳!”
地道深处,低沉的脉动声越来越清晰,仿佛云始大帝的英魂仍在守护这片土地。
叶河不由想起叶家的先祖,誓死守护天下苍生,为民报仇,而自己正在作为叶家未来的唯一传承者,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多重,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精神。
“竟然是云始大帝?当年那场大战,我貌似看到过他,没想到雕塑刻画还是有当年那样英雄风貌。”玄霄的声音在叶河体内传来。
叶河浑身一震,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剑。
玄霄的声音在识海中回荡,带着难得的郑重,“虽然他身为凡人,但守尽天下苍生,民间自封为云始大帝,或许也是对他这一生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但我可不希望你以后的结局是这样。”
今日的玄霄难得一笑,叶河也满是敬佩与尊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传奇故事,即便是普通人,只要闯,只要干,定能书写自己传奇的故事。
叶河正沉浸在对先辈的敬仰中,突然感觉浑身一滞,体内流转的雷霆之力像是被无形大手掐住咽喉。
踉跄着扶住石壁,指尖噼里啪啦的电光刚冒头就湮灭成青烟。
“怎么回事?我的雷霆完全使不出来!”
云安司手中的剑诀光幕也开始闪烁不定,雕像周身的幽蓝光芒诡异地扭曲起来。
钱芉雪盯着地面渗出的墨色纹路,声音发颤。
“这些符文……在吸收雷霆之力!”
话音未落,云始大帝雕像的掌心突然裂开缝隙,一本古朴的卷轴缓缓升起,封皮上万雷诀三个大字流转着金红雷光。
“这是……云始大帝的毕生心得!”
李元遥的折扇掉在地上。
卷轴悬浮半空,突然化作流光射向叶河,林瑶本能地挥剑阻拦,却见剑光被雷芒瞬间震碎。
卷轴没入叶河眉心的刹那,地道剧烈震颤,万千雷霆虚影在穹顶炸响。
玄霄在识海怒吼,“小心!这是认主考验!云始以雷霆封阵,此诀专为压制大阵中的魔煞所创!”
叶河只觉天灵盖仿佛被炸开,无数画面涌入脑海,云始单剑挑破魔云,以自身为引浇筑雷狱,最后将毕生感悟封入密道的决绝面容。
叶河却在雷霆剧痛中咧嘴笑了,新获得的传承在经脉中奔腾。
抬手召出雷光,竟发现被压制的力量在万雷诀的牵引下,化作更为凝练的紫电。
叶河刚将翻涌的灵力平复时。
突然,一阵劲风袭来,他睁眼便看见林瑶叉着腰站在面前,发梢还沾着战斗时的灰,杏眼圆睁,“叶河!现在能耐大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凶我?
何凤优憋笑着躲到哥哥身后,钱芉雪假装研究石壁上的符文,实则竖起耳朵。
叶河喉结滚动,仙青剑的剑柄在掌心攥出冷汗,“我……我当时就是急了。”
“急了?”
林瑶突然凑近,叶河能清晰看见她睫毛上沾着的灰,“你吼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急?”
林瑶的声音陡然放软,却让人心头一颤,“叶河,我每次拼命施法,不就是怕你死在我前头吗?”
地道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云安司翻动古籍的沙沙声。
叶河望着她后颈新添的烧伤,鬼使神差地抬手想去触碰,却被林瑶拍开,“现在知道心疼了?晚了!”转身从包裹里掏出绷带,“过来,给本姑娘包扎伤口。”
当叶河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抹在烫伤处,还给吹吹风,均匀的抹在伤口处。
药膏的清凉触感顺着脖颈蔓延,林瑶却突然抓住叶河的手腕,猛地将他拽到身前。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叶河能清晰看见她眼底晃动的烛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叶河,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整个地道瞬间安静。
何凤优手里的干粮掉在地上,钱芉雪举着的火把差点烧到头发,就连正在研究古籍的云安司都猛地抬头。
众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悄悄往这边挪了挪,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装备,耳朵却全都竖得笔直。
叶河像被定身咒击中般僵在原地,握着绷带的手指微微发抖,张了张嘴,喉间却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
“我……那个……其实……”
“最好跟我认真说!”
林瑶的指甲掐进他手腕,温热的呼吸扫过他发烫的脸颊,“这个问题我憋了太久了,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你说!本姑娘保证不打人!”
叶河突然挺直脊背,脱口而出。
“像你这么凶的人,谁会喜欢你?”
空气瞬间凝固,林瑶的瞳孔猛地收缩,攥着他手腕的手骤然收紧,又在最后一刻狠狠甩开,“好,很好!”
叶河踉跄着后退半步,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突然像被万根银针同时扎中。
刚想解释,喉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那句话根本不受控制,分明是玄霄在识海里搞的鬼!
“应该……还是……是……”叶河结结巴巴地伸手去拽她衣角,却只抓到一团空气。
林瑶转身时发梢扫过他手背,带着硝烟的气息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香,脚步声由近及远,在地道里回荡成细碎的闷响,每一下都像敲在他心上。
就在这时,一道银白虚影突然从仙青剑中冲天而起。
烟依化为人形,雪白的裙摆扫过地面,眉眼间满是怒色,“叶河!你忘了上次怎么跟我说的?现在连句话都不敢说?”
她脚尖轻点,瞬间欺身到叶河面前。
“错过这次,你要后悔一辈子!”
地道里的众人齐刷刷倒抽冷气,何凤雅的扇子差点戳到自己脸。
云轻柔悄悄拽了拽钱芉雪衣袖,小声道,“我们……是不是该回避?”云安司干咳一声,抬手一挥,“都散开,该干嘛干嘛去!”众人立刻作鸟兽散,却都忍不住一步三回头。
林瑶的脚步顿了顿,虽然背对着众人,肩膀却绷得笔直。
叶河望着她单薄的背影,突然想起无数个并肩作战的夜晚,她总是冲在最前面,明明自己也会受伤,却总在战斗结束后红着眼眶给他包扎伤口。
想起她每次凶巴巴地教我一些知识,那指尖传来的温度比灵力更灼人,想起刚才她问那句话时,眼里藏不住的期待与不安。
“林瑶!”
叶河深吸一口气,声音在颤抖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大步上前,在林瑶转身的瞬间,一把抓住手,“刚才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林瑶睫毛剧烈颤动,仰头看着他涨红的脸,“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叶河喉结滚动,突然用力将她拽进怀里,林瑶撞在他胸口,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自己耳膜发疼。
“我喜欢你,林瑶!”
叶河的声音闷在林瑶发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从你每次明明害怕还冲在我前面开始……我早就喜欢你了。
林瑶僵了一瞬,突然狠狠捶打他后背,“笨蛋!早干嘛去了!”滚烫的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洇湿他衣襟,“我还以为……以为你真的觉得我凶……”
叶河紧紧抱着她,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不凶,一点都不凶,你是我见过最勇敢,最温柔的人。”轻轻扳过林瑶的脸,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咱们家阿瑶最棒了!天下最棒的!”
远处传来钱芉雪压抑的声音,紧接着是贺洛的闷笑和何凤优的嘘声,林瑶的脸瞬间红透,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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