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一只老鬼折返了回来。
“报告高人，我们发现了那女鬼和孩子们的踪迹。”
戚溪夸了它一句：“干得不错，等事情结束，我奖励你前往冥界的直通车票一张。”
俗称，超度符！
戚溪对这公墓山不了解，也是在这只老鬼的带领下，才知道，原来这山上有不少的废弃防空洞。
而这女鬼，就是把那些偷来的孩子藏在了其中一处废弃防空洞里。
防空洞的洞口处杂草丛生，本来遮挡着入口的铁丝网，被扒拉出一个大窟窿。
许是昨天降了场大暴雨的缘故，这会儿，入口的洼地还有不少积水。
戚溪刚想踩着积水过去，就被陆司深拦腰抱了起来。
“溪宝，地上脏。”
说着，陆司深就聚起灵力，脚尖点着那积水，进入了洞穴。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在确认了地面上没有积水之后，才把戚溪放下来。
戚溪的小心脏，又被他这细微的动作给触动了。
在别人面前，她是戚小大师，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可是在陆司深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被他宠着的小姑娘。
黑漆漆的防空洞里没有一点光亮。
戚溪举着作为照明工具使用的手机，另一只小手被陆司深牵着，两人跟着那探路的老鬼往前走。
拐了几个弯之后，面前就出现了一道锈迹斑斑的大铁门。
老鬼指了指那大铁门道：“那些孩子就在这里，那女鬼也在里面。”
戚溪本来想要一脚踹开这大铁门的，但转念一想，还是别踹了，万一吓到里面的那些孩子就不好了。
于是，礼貌地推开了门。
大铁门后的空间不大，借着手机的光亮，戚溪就瞧见了那角落里的一群孩子。
许是因为这防空洞里太过阴冷，几十个孩子挤作了一团，却依旧掩盖不住这洞中冷森森的寒意。
有的小脸脏兮兮的，歪着脑袋，昏昏欲睡。
有的抱着小胳膊，瑟瑟发抖。
有的眼神呆滞，在发呆。
戚溪知道，这些孩子并不是一天抓来的，夜行游女可能隔个两三天，才能凑巧抓一个过来，也就是说，最早的那个孩子怕是在这里待了好几个月。
炼丹需要活的，在没有集齐四十九个孩子之前，夜行游女必须圈养着这些孩子。
可这些孩子对于夜行游女来说，只不过是炼丹用的材料。
所以，它对这些孩子不会有多好。
大抵只是丢给他们一些食物和水，让他们能有一口气续着命就行。
如此恶劣的环境和条件下，但凡是体弱的孩子，恐怕都熬不住。
戚溪低头看着手机，想给封寒江发条信息和定位，让他带人来，把这些孩子先送去医院。
刚打了开头一个字，就感觉到一股阴风，冷飕飕地从背后袭来。
戚溪猛地转身，夜行游女就在她的身后。
“是你们！你们这些卑鄙狡猾的人类！居然用一个假孩子来骗我！就差一个，就差一个，我就可以炼成丹药，让我的孩子出生了。”
夜行游女认出了戚溪她们，阴惨惨的声音在防空洞内回荡着。
在动手之前，戚溪打算先打破它的美梦。
什么孩子会出生！
一个死胎，怎么可能会出生！
“你肚子里那个玩意儿，是个鬼胎，就算你把它生出来，它也当不了人！别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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