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中午,太阳透过窗户,晒的屋里也暖洋洋的。
陈十安盘腿坐在椅子上,闭目调息。李二狗趴在被窝里,鼾声响亮。
院外大门响几声,紧接着是胡小七清脆的声音:“先生,有人找,是个美女!”
美女俩字一出口,李二狗一个激灵坐起,眯缝着眼,还没完全清醒:“哎妈,我梦见烧鸡、猪蹄还有烤羊腿,刚上桌!”
陈十安翻白眼,顺手把毛巾甩他脸上:“擦擦哈喇子,别吓着人。”
胡小七已经乐颠颠跑到门口,他单手倚门框,嘴角勾起标准狐狸笑,眼尾带着魅色:“美女,找先生吧?里边请——”
苏冉今天穿的是便装,白t恤牛仔裤,马尾高高扎起,干净利落。
冷不丁被个漂亮少年喊美女,再对上那双带电的桃花眼,她浑身一激灵,汗毛直立:这谁啊?怎么长得比女人还妖?
“咳,我找陈十安。”她保持镇定,抬脚进院,手里还拎着两大塑料袋,香味顺着风就飘进来,有烧鸡、酱牛肉、卤猪蹄,外加一兜热腾腾的大馒头。
李二狗鼻子比狗都灵,这回彻底清醒了,隔着窗户就喊:“烧鸡!我闻见烧鸡了!”
陈十安慢悠悠出来,见苏冉手里的袋子,肚子咕噜一声:“苏队,来就来呗,还带吃的,太客气了!”
“顺路。”苏冉把东西递给他,眼睛往胡小七那边瞟,“这位是?”
“胡小七,我新招的……呃,助理。”陈十安一时找不到词,干脆顺嘴胡诌,“山里边来的老乡,会点手艺,在这帮忙,包吃住。”
胡小七马上接话,眉眼弯弯,声音清甜:“姐姐好,我跟先生混口饭,以后请多关照。”说完还眨了下眼。
苏冉手臂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干笑两声:“哈哈,好说,好说。”
心里仰天咆哮:这到底是少年还是妖精?太特么勾人了!
李二狗早就饿懵了,接过塑料袋就奔桌子:“先吃先吃,有啥事吃饱了再说!!”
陈十安进屋拿出几副碗筷,又提溜出几罐冰镇啤酒,四人围桌子坐定。
苏冉先撕下一只鸡腿,小口啃着;小七专业吃鸡,手指上下翻飞,骨头就堆成一摞;李二狗则左右开弓,腮帮子鼓起;陈十安最惬意,一口啤酒一口肉,再看一眼苏冉,嗯,秀色可餐,心情格外美丽。
肚子垫了底,陈十安清清嗓子,这才进入正题:“古董椅子的事有眉目了?”
苏冉点头,掏出手机,划拉出几张照片:“出自这家店,聚雅斋,五年前注册,主营老家具,一个月前突然关门。工商记录显示老板姓魏,魏守财,上周失踪,家属已报案。我们同事进去搜过,表面没异常,可就是……太干净了,不论是老板还是铺子,都没有任何不对劲儿。”
“干净才反常。”十安皱眉。
“我也是这么想。”苏冉叹气,“可查不到监控,附近摄像头很巧合地坏了。对了,魏老板失踪前三天,曾去银行提走二十万现金,之后就再没露面。”
陈十安思索片刻,转头看向胡小七:“吃完咱俩跟苏队去瞅瞅,二狗哥在家躺着,药力还没过。”
李二狗想抗议,被陈十安一个眼神按回去,只能小声嘟囔:“不去就不去……”
苏冉又看一眼胡小七,犹豫半天,终于压低声音:“哎,这小七……到底什么人?之前局里调过你资料,里面可没他这一号老乡。”
陈十安神秘兮兮眨巴眨巴眼睛:“狐狸精,真的,保家仙那种,灰狐家的。你别怕,他吃素,不咬人。”
“咳——”
苏冉一口啤酒呛住,俏脸憋得通红,瞪大眼睛在陈十安和胡小七之间来回扫,见胡小七还冲她笑眯眯挥手,她汗毛再次起立,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你们真行!”
陈十安拍着桌子大笑,这平时严肃正经的苏冉此刻太有反差萌了:“别怕,他还是个孩子,不伤人!”
一顿饭在又惊又笑中结束。李二狗被赶回屋继续躺着,三人开车直奔城西老街。
聚雅斋门脸不大,仿古门面,黑漆招牌。
卷帘门半敞,上头贴着停业整顿,窗子里头黑咕隆咚。苏冉掏出钥匙,说是调查局跟房东要的,三人弯腰钻进去。
屋里乱糟糟的,柜台、货架东倒西歪,纸屑散落,像是被人匆匆翻找过又没来得及收拾。
陈十安站在门口,鼻子抽了下:“这里有邪气,很淡,应该是之前存在过,还没散尽。”
他抬手,指间真气凝聚,轻轻拨动空气,一缕细微黑丝被勾到指尖,一捻即散。
胡小七左右扫一圈后,直接蹲在地上,像只大狗一样,鼻尖一路嗅到仓库尽头,忽然抬头:“先生这边,味儿不对!”
他推开一堆破纸箱,露出块松动木板,掀开后,是个巴掌大的暗格,里头放着一个账本。苏冉戴上手套,小心取出,翻开一看,页页都是潦草铅笔字:
“3.15,花梨靠椅x1,代号‘秤’,收三千,售三万。”
“4.2,紫檀柜x1,代号‘秤’,收一万,售八万。”
再往后,字迹越发凌乱,中间有几页被撕掉了。
胡小七眼尖,指着最后一页字:“先生,看这句,秤足则运倾,运倾则财来,后面被撕了。”
陈十安盯着那行字,眸色渐冷:“果然是那帮家伙,拿老家具当载体,吸人运,补自己财。”
苏冉咬牙:“证据有了,可线索到老板这里又断开。”
正说话,陈十安猛地回头,目光如电射向屋梁,那里只旧吊灯,周围空空如也,可刚才他忽然神经一紧,好似有一缕阴冷视线,躲在暗处,静静注视他们。
“有人窥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手掌已覆上后腰银针。
梁上灰尘轻轻飘落,像被风拂动,可屋里没风。
小七鼻尖轻颤,脸色也变了:“我闻到……同样的木屑味,带手汗,和椅子厌胜同根。”
苏冉紧张的望向房梁,压低声音:“咱们先撤?还是追?”
陈十安眯眼细看,半晌吐出一句:“撤。敌在暗,我在明,硬追吃亏。让他再盯一会儿,盯得越久,露得越多。”
他最后扫了屋梁一眼,嘴角勾起冷意:“原以为,这幕后之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眼下看来,也怕咱们查到啥。”
三人退出古董店,阳光正好,照得街面亮堂堂。而在阳光的背面,暗处那双眼睛,已经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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