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刚吃完晚饭,胡小七就回来了。
陈十安很是意外:“你咋这么快回来了?没多陪陪你姥姥?”
胡小七给自己倒杯水,喝完一屁股坐炕沿上,一脸骄傲道:“先生,我昨天回去我姥姥可高兴了,一个劲儿夸我长大了!对了,还把我脖子这玉牌看了好几遍,说我跟对人了,以后胡家要出大人物呢!”
他狐狸眼眯的弯起来,双手拄着脑袋,对陈十安道:“其实我知道我姥姥的意思,先生是大人物,还对小七好,跟着先生,小七以后也能成为一只了不起的灰狐!”
陈十安一点胡小七脑袋,懒洋洋道:“好的灰狐大人,赶紧回你屋吧,我可是要睡觉了。”
李二狗从窗户探出头:“小七,咱姥姥没给你塞俩山参当零嘴儿?”
“去去去,山参能随便塞吗?”胡小七尾巴一甩,回自己屋里了。
小院灯熄了,不多会儿,就响起了鼾声。
凌晨,陈十安猛的睁眼,翻身坐起,耳朵一动,屋外传来沙沙声。他冲进东屋,一把推醒李二狗:“抄家伙,敌袭!”
正在修炼的胡小七也瞬间惊醒,跑出来:“不好了,有情况!”
话音没落,“砰”一声,小院铁门被狂风卷倒,腥臭黑雾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随黑雾进来的,还有五个黑袍人影,在院子里分站五角,每人腰挂小秤砣,手里摇面阴旗,旗面黑红,爬满蜈蚣纹。
“五毒阴煞阵?”陈十安注意黑衣人腰间的秤砣,到脸色一沉,“你们是逆规之秤的杂碎!”
黑袍人不说话,随着阴旗越摇越快,阵法完全启动开来,黑雾卷地而起,瞬间把院子包裹在内!
雾里头沙沙作响,无数毒虫爬出来:花背蜘蛛、绿尾蝎子、赤炼蛇和无数黑盖甲虫,密密麻麻涌出,后面还跟着十几个鬼魂,把陈十安三人团团围住。
胡小七一见这阵仗,尾巴直接炸毛:“卧槽,又是虫子!!”
他虽害怕虫子,但也知道此时退无可退!
“狐火照夜!”
双手结印,狐火从指尖弹出,火借风势,瞬间扑向虫群。
毒虫怕火,被狐火沾到的虫子,瞬间焦黑,腥臭味熏得人直恶心。
可虫海太多,烧一层又补一层,狐火被压得节节后退。
李二狗光着膀子,一手拎铜棍,一手举以前熬药的大锅盖。
“来呀!狗杂碎!”
他抡圆铜棍,硬扛鬼魂。
经过前些日子的训练和玉牌滋养,李二狗早已脱胎换骨,虽不会法术,但一身至阳之气绝对是鬼魂的克星。可鬼魂数量太多,干倒一个又扑上一个,李二狗很快被围住,胳膊上被鬼爪划出大大小小的血痕。
陈十安先甩出七根银针,钉住院子七个方位,暂时稳住地气,防止毒雾外泄。
随后咬破中指,在黄符上连画三张三昧火符,抬手祭出:
“三昧真火,给我烧!”
火符腾空,化作三团赤红火球,砸进虫堆,爆起漫天火雨,毒虫死伤无数,阵脚大乱!
黑袍人见势,齐声念咒,阴旗摇动,黑雾里凝出一条三米长的蜈蚣虚影,半身直立而起,百足齐动,狰狞扑向陈十安!
“小七!”陈十安大喊。
“收到!”胡小七变为原型,纵身跃起,狐尾横扫,狐火凝成火环,套住蜈蚣脖子,用力一勒!
“砰!”
火环炸裂,蜈蚣虚影断成两截,化为黑水落地。
就在这时,左侧黑袍人掏出一面铜镜,镜面照向李二狗,镜里鬼魂攒动,一道阴气射出,正中他肩膀。李二狗只觉骨头一凉,半边身子瞬间麻了,铜棍“当啷”掉在地上。
“二狗哥!”
陈十安甩手一针,铜镜咔嚓裂开。
李二狗咬牙,掏出陈十安给的玉牌,往伤口上拍下去,阳气一激,阴气被逼出,他捡起铜棍又冲进混战。
胡小七这边狐火连弹,把剩下的毒虫烧个干净。
黑袍人见阵法被破,齐齐后退,手里阴旗摇得更急,黑雾浓缩成拳头大小的毒球,嗖嗖射向三人!
陈十安立刻双手合十,真气爆开,银针从地面飞起,七针连成一面光盾,把毒球全数挡下!
反弹出去的毒球落在空处,炸出半米深坑!
“逆规之秤就这点本事?”陈十安冷笑,左手掐诀,右手一扬,七根银针合并为一,针尖直指阵眼。
“鬼门·破煞!”
银针化作一道流光,穿雾而出,正中北侧黑袍人胸口!那人惨叫倒飞,阴旗脱手,阵法光芒瞬间暗淡。
“撤!”
领头的黑袍人见势不妙,一打手势,准备撤离。陈十安哪肯放跑,狐火与三昧火符同时祭出,火借风势,奔着黑袍人的方向追去。
黑雾里传出几声闷哼,显然有人受伤,可有毒雾掩护,陈十安无法冒然冲进去,最终还是让他们翻墙逃走。
风停火散,小院已是一片狼藉:铁门歪倒,院墙倒塌,地面掀起,毒虫尸体堆成小山!
李二狗早就力竭,先前靠着一股莽劲儿撑着,见危险解除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
胡小七尾巴毛被烧焦一撮,心疼得捧着尾巴直哈气。
陈十安收起银针,看着满地坑坑洼洼,脸色阴沉:“看来先前破坏了他们计划,逆规之秤终于忍不住,向咱们出手了。”
他回头,冲俩兄弟咧嘴一笑,笑里却带着寒意,“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得回份大礼。”
夜风卷着残火,吹得地上虫子沙沙作响,像替谁提前敲响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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