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众人受邀来到大长老家。
一张圆桌子上,是一大盆炖山鸡。要说来到湘西之后,让三人最不喜欢的就是饮食,偶尔吃一顿还好,时间长了还是惦记着家里那口味。
陈十安几人这顿饭吃的酣畅淋漓,山鸡肉质滑嫩,配合山上的鲜蘑菇,香的他们筷子就没停过。
吃饱喝足后,再盛碗汤溜溜缝,陈十安随意问道:“你们听没听过‘沉渊’?”
石阿雅喝汤的勺子一停手,疑惑道:“你、你从哪听来的?”
大长老也放下酒碗:“陈先生,敢问是如何得知这个地方的?”
“还真有故事?”陈十安把碗一放,擦了擦嘴,“乌桑临死前说的。我琢磨着,能让逆规之秤惦记的,肯定不是一般景点,就想打听打听。”
石阿雅朝大长老看了一眼,见老爷子点头,才低声开口:“相传在一千三百年前,湘西这里有一个国家,自称廪君国。而沉渊就是古廪君国祭巫神‘罗刹娘娘’的禁地。按寨里口口相传的说法,廪君国灭国前,把罗刹娘娘的‘罗刹蛊心’封在沉渊最深处。”
大长老接话:“传说里,罗刹蛊心像颗跳动的黑石,能驭万蛊,乱人心,甚至颠倒阴阳,触之即听人驱使。可也有反噬,历代为争它,血流成河。后来廪君国一夜消失,沉渊位置也失传。”
陈十安听完,分析道:“我懂了,逆规之秤要的就是这颗‘罗刹蛊心’。他们本就掌握扭曲规则,若是再拿到能乱阴阳的蛊心……那就真的阴阳大乱了……”
李二狗咽下嘴里鸡肉:“那还等啥?咱先下手为强,把黑石头拿回来就完事了!”
大长老摇头:“沉渊具体在哪,没人说得清。况且禁地凶险,毒瘴、蛊阵、迷魂道,一层套一层,去的人十个有九个回不来……这样吧,我派几个寨中的青壮好手和你们一起去,人多一点希望也大一些。”
陈十安摇摇头:“黑石寨刚缓口气,不能把你们再卷进来。更何况,我与逆秤之间,也不可能和解,都欲除之而后快。这次就我们仨去,明儿一早动身。”
大长老张了张嘴,想劝,被陈十安抬手止住:“老爷子,好意心领了。那伙人手段阴邪,恶毒至极,寨子人去了也是作用不大,更容易枉送性命。”
大长老沉默半晌,长叹一声:“既然你意已决,老夫也就不强留了。”
次日清晨,黑石寨寨门前。
大长老拿出两个木盒,他先打开一个盒子,里面躺着三枚巴掌大骨片,刻着弯弯曲曲的细线。
他递到陈十安手里:“这是苗疆古脉图,记载部分地脉,或许能帮你找沉渊。这是黑石寨祖上留下的,真假没人试过,你带着,总比无头苍蝇的瞎找强。”
陈十安眼睛一亮,双手接过:“谢前辈,有这玩意儿,可解决我大问题了。”
大长老又掀开第二个小盒,一只一寸大的赤红色小蝎子趴在软草上。大长老道:“这是我寨子里蛊王的后代中,毒性最强,最有灵性的一只,还没认主。你带着它,也算添一个帮手。”
陈十安瞅着蝎子,头皮有点发麻:“让虫子认我?我不会啊。”
“我帮你。”
大长老抬手,取银针在自己指尖轻轻一扎,血珠渗出。他示意陈十安也伸指,同样扎了一下。两滴血滴进盒里,血一碰蝎子,小东西立刻抬头,尾钩轻摆,竟顺着血腥味爬到陈十安掌心,停在他虎口处,尾钩轻轻一点,像盖了个章。
陈十安只觉掌心微微一热,脑子里忽然多出一点模糊意识:好奇和依赖。
他心念一动,小蝎子立刻歪头看他,钳子张了张,像在打招呼。
“可以了。”石龙笑道,“以后它就是你的蛊虫,与你心念相通。别亏待了它,随着成长,它会越来越厉害的。”
陈十安咧嘴,指尖轻点小蝎子尾针:“小东西,以后就叫你‘小红’。这个是你二狗哥,这个是你小七哥。”
小红尾钩一甩,似在回应。李二狗凑过来,拿手指想戳,被钳子“咔嚓”一声吓得缩回:“呦呵,个子不大,脾气还不小!”
胡小七笑道:“你少逗它,等真蛰你,哭都来不及。”
石阿雅递来一个竹筒:“路上给它当窝,饿了喂点生肉或清泉水,别喂毒,它还小,扛不住。”
陈十安收好骨片、竹筒,冲大长老郑重拱手:“老爷子保重。等事儿办完了,我回来请你喝烧酒。”
大长老拍拍他肩:“一定要活着回来,酒管够。”
三人转身下山,晨雾渐散,山道弯弯。
李二狗回头看一眼,吊脚楼在雾里若隐若现,像幅水墨画。
他咂咂嘴:“老弟,咱现在往哪走?”
陈十安笑道“先回古镇,补充物资后,就出发。”
胡小七再次变回原型,蹦蹦跳跳在前面领路。
小红从竹筒探出半截身子,尾钩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新旅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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