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清理干净的房间稍作休息,平息方才做法消耗的元气。
沈月白胸口还有些发闷,精神却已好转。他掏出手机给周伟拨去电话。
周伟,我们这边处理完了。
电话那头的周伟又惊又喜,声调拔高:真的?!太好了!沈师父,陈师父,你们真是太厉害了!我这心头大石总算能放下了!语气里的如释重负几乎溢出听筒。
顿了顿,他带上几分为难:不过……按照流程,这笔款项……得等确认小区平安无事了,才能申请拨付。大概需要几天时间核查,您看……?
话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得罪高人。
沈月白理解对方的谨慎,毕竟二十万不是小数目。
他捂住话筒,低声对陈白露说:白露,周伟说钱要等几天,确认没事了再打过来。他有些担心师妹会不高兴。
陈白露正仔细用黄布包裹桃木剑,闻言头也没抬,淡然道:
她早料到会如此,国企流程向来繁琐。
沈月白这才对电话那头说:没问题,周伟,那我们过几天联系。
语气平和,未流露任何不满。
挂了电话,两人将带来的东西收拾妥当,确认没有遗漏后,便离开了这栋如今气息清朗的居民楼。走出单元门时,沈月白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那种阴森压抑的感觉确实消失了。
走出小区,夕阳余晖正好,给街道镀上暖金色。
沈月白看看时间,提议道:白露,时候还早,一起吃个晚饭吧?我把我妈、佳乐还有我媳妇芳芳都叫上,你也还没见过芳芳呢。他想借此让家人认识这位财神爷。
陈白露略一思索,点头同意:行啊。不过我买了今晚九点回程的高铁票,得准时到车站。她确实想见见师兄的家人,毕竟以后可能要经常合作。
这么着急回去?沈月白有些意外,不在c市多玩几天?过几天还有别的活儿呢。他还想趁着热度多接单子。
陈白露笑了笑:不了,出来有些天了,我先回趟家。反正我们离得也不远,有事我再坐高铁过来就是。
她心里惦记着两个孩子,虽然刘春霞可靠,但作为母亲,她还是不放心。
那好吧。
沈月白不再多劝,直接将车开到自家附近常去的饭店,订了个小包厢,然后打电话联系家人。
他特意选了这家档次不错的饭店,以示对陈白露的重视。
不多时,沈母牵着蹦蹦跳跳的佳乐,和神情淡淡的钱芳一起到了饭店。陈白露立刻起身,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热情打招呼:阿姨好,佳乐好,嫂子好。举止落落大方,没有丝毫拘谨。
沈母和佳乐之前就见过陈白露,很是熟络。
沈母笑着应声:哎,白露啊,有些日子没见了。
佳乐还记得这位姑姑给自己买过小汽车,立刻甜甜喊道:姑姑好!这孩子天真烂漫,感受不到大人间的微妙气氛。
钱芳倒是第一次见到陈白露,她面上不动声色,礼貌点头微笑:你好。目光却快速在陈白露身上扫过,心里泛起嘀咕。
这个女人虽不算特别漂亮,但那份从容淡定的气质,让她莫名感到威胁。
之前沈月白提过跟同门师妹合作接活。
上次两人去b市,一走就是一个多星期,对方还是个女的,她心里本就不太痛快。
但那次沈月白回来就拿回了二十五万,看在钱的份上,她当时把不满压了下去。
可今天亲眼见到陈白露,发现对方虽然身材丰腴,但那张脸确实清秀耐看,气质也沉静……一股强烈危机感瞬间攫住钱芳的心。
她忍不住担心,丈夫整天和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会不会……这个念头像毒蛇缠绕着她的心。
饭菜上桌后,沈月白作为东道主,忙着给陈白露介绍特色菜,还时不时用公筷给她夹菜,嘴里一直说着:师妹,今天辛苦了,多吃点,这个是我们这的招牌……他的殷勤完全出于对合作伙伴的重视,但在钱芳眼里却变了味。
陈白露客气推辞:行行,师兄你别忙了,我自己来就行。她敏锐察觉到钱芳的不悦,刻意与沈月白保持距离。
沈月白脸上堆着笑,那笑容在钱芳看来,带着几分刺眼的谄媚。她哪里知道,在如今的沈月白眼里,能力超群的陈白露简直就是活财神!只要能紧紧抱住这条大腿,长期合作下去,年入百万绝非痴心妄想。他的热情,纯粹出于对合作伙伴财富密码的看重。
然而,这一切落在心思敏感的钱芳眼中,却完全变了味。看着丈夫对另一个女人如此殷勤备至,她只觉得胸口发闷,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如同嚼蜡,几乎没动几筷子。那美味菜肴在她嘴里变得苦涩难咽。
饭后,沈月白对家人说:妈,芳芳,你们带佳乐散步回去吧,这里离家也近,就几步路。我开车送白露去高铁站,她时间有点紧,别耽误了车。
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个安排有什么问题。
沈母通情达理,点头应道:好,你去送送白露吧,应该的。老人家觉得这是基本待客之道。
而钱芳听到这个安排,心中的不满和醋意瞬间达到顶点。
她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一声不吭,猛地站起身,粗暴拉过佳乐的手,几乎是拖着孩子,率先阴沉着脸快步走出包厢,连基本告别礼节都顾不上。这个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月白见状,脸色也有些难看和尴尬。
他完全搞不懂钱芳今晚是哪根筋搭错了,在外面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这让他在下属兼合作伙伴面前很没面子。
陈白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同为女人,她敏锐察觉到了钱芳对自己的敌意。她在心里暗暗叹气,隐约觉得,自己和师兄的这次合作,恐怕很难长久了。这种家庭矛盾,往往是最难处理的。
沈月白强压下心中不快,故作轻松对陈白露说:没事,别管她,咱们走,我送你去高铁站。他不想因妻子的无理取闹而怠慢陈白露。
陈白露摇了摇头,婉拒道:师兄,真不用这么麻烦。这里打车很方便,我自己回去就行。你还是去陪陪嫂子和佳乐吧。她不想因自己而加剧他们夫妻矛盾。
哎呀,跟我还客气什么!沈月白不由分说,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这里离我家就不到一百米,她们走回去就行了。
送你要紧,走吧走吧!他心想着,可不能让财神爷觉得自己怠慢了,得维持好两人合作关系。
陈白露见沈月白态度坚决,只得无奈跟在他身后,一同前往高铁站。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各怀心事。
而另一边,钱芳拉着佳乐,几乎是脚下生风冲回了家。
一进门,她就径直走进卧室,地一声重重摔上房门,那巨大声响把跟在后面的沈母和佳乐都吓得一哆嗦。这动静在寂静夜晚格外刺耳。
佳乐怯生生抬头看着奶奶。
沈母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清儿媳妇这突如其来的火气从何而来。
她弯腰安抚地摸了摸孙子的头,心里叹气。
钱芳脾气向来阴晴不定,这几年自己对这个儿媳妇也算是处处忍让,懒得再去揣摩她那点小心思,便摇摇头,牵着佳乐的小手:走,乐乐,奶奶带你去洗脸刷牙,该睡觉了。她选择避开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沈月白才开着车,心情不错地回来了。
他一推开家门,就看见客厅的灯已经熄了,只有卧室门缝底下透出一点光,心想母亲应该是带着孩子睡下了。
今天虽然过程惊险,但总算顺利解决了吴青青的事,二十万虽然要等几天,但基本算是到手了。
更重要的是,他再次确认了陈白露的能力,仿佛看到了未来财源滚滚的光明前景。这些美好设想让他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他嘴里不自觉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到洗手间洗漱。
温热的水冲刷在脸上,洗去了一天的疲惫和紧张。
沈月白对着镜子擦了把脸,感觉浑身舒坦。
他盘算着等这笔钱到账,该怎么规划,是不是该换辆好点的车了?……这些美好憧憬让他嘴角不自觉上扬。
等他洗漱完毕,用毛巾擦了把脸,心情舒畅地推开卧室门时——一个抱枕带着风声,猝不及防狠狠砸在他脸上!
柔软撞击并不疼,但这突如其来袭击和其中蕴含的怒气,让沈月白瞬间懵了,随即一股邪火地冒了上来!刚才所有好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一把抓下脸上抱枕,怒不可遏冲着半靠在床上、脸色铁青的钱芳吼道:钱芳!你干什么?!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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